第24章 姐弟倆的結局
雲修齊咳嗽了幾聲，尷尬地說道：“連這奴妖靈誓都是殘缺的，我怎可能知道成功後會發生什麽。
但你也莫要擔心，想來是因為你的修為太低，與火鳳的差距過大，等到這火鳳蛋孵出來就好了。”
秦慕點了點頭，抱起鳳蛋，也沒再胡攪蠻纏，瞥了一眼已經昏倒在旁的金山哲，沒有見到他絕望的模樣，有些失望。
“既然我活下來了，那這件事也就到此結束，我先離開了。”
言罷，秦慕就抱著鳳蛋，想要回府，而不知何時，秦肅早已離開。
忽然。
“小子，等等。”
秦慕回頭看向叫住他的雲修齊，皺了皺眉，這老頭臉上的和藹笑容，似乎變得奸詐起來。
“老頭，還有什麽事？”
“你有東西忘記拿了。”
一臉笑意的雲修齊取出一塊黑鐵令牌，當場刺破秦慕的指尖取過一滴鮮血，滴落到黑鐵令牌上。
“鎮妖司的規矩不能變，現在你的修為隻有通神境，隻好先給你黑鐵提司的地位。
但我相信，你將會是鎮妖司成立以來，最快拿到赤金令牌的提司。”
秦慕接住雲修齊拋來的黑鐵令牌，上麵已經有了他秦慕的氣息，權衡了利弊後，也沒有拒絕。
但翻到黑鐵令牌的背麵後。
“老頭，這藍色的‘十萬’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應該尊稱我為副司主。”雲修齊捋著胡須說道，“鎮妖司裏以功值說話，隻要有足夠的功值，任何東西都可以兌換到。”
“那我怎麽會有這麽多？尋常黑鐵提司有多少？”
“黑鐵提司每月發十個功值，青銅一百，白銀五百，赤金兩千。當然，隻要斬殺妖族就有提成。”
“那我為何有十萬？老頭，我知道我的天賦萬裏無一，長得也無可挑剔。但你給我十萬功值，哎呀，多不好意思，但長輩賜不可辭，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秦慕覺得這副司主，忽然和藹可親了起來，剛剛的奸詐笑容一定是幻覺。
韓墨景看著嘴都要笑裂開的秦慕，有些不忍直視，好心提醒道：“在鎮妖司裏，功值紅色為正，藍色為負。”
“啥？”秦慕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韓墨景被秦慕的吼聲震得耳膜發痛，無情地打擊道：“秦兄，你這十萬功值是負的。”
“負的？”秦慕的臉色被氣得通紅，怒問道，“老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雲修齊氣定神閑地說道：“這奴妖靈誓乃是鎮妖司之物，自然需要用功值兌換。”
“就這殘缺的東西，也要十萬，你怎麽不去搶？”秦慕將玉簡摔在地上，怒火難消。
“誒，你不能這麽想。這奴妖靈誓可是人族上古之物，自然有它非同一般的價值。
而且，奴妖不像禦獸，隻能禦一隻。隻要你運氣好，想要奴役幾隻就奴役幾隻。”
但秦慕的怒火依舊沒有消去，將玉簡踩碎，又欲要將黑鐵令牌也給扔掉。
“這黑鐵提司，我不當也罷！”
“唉，等等。”雲修齊無奈，隻好傳音道：“隻要你這十萬功值沒有還清，有我鎮妖司在，當今皇帝就別想動你分毫。”
秦慕抬起欲摔的右手瞬間僵住，麵色難看地將黑鐵令牌收回，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直到秦慕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街道的遠處時，才聽到背後傳來韓墨景的喊聲：“秦兄，等到鎮妖司重建好後，可要記得來報道啊。”
得，穿越後的第一件大事才剛剛解決，就要過上打工還債的日子。
秦慕抱著鳳蛋回到秦府，剛剛踏進門檻，大黑就迅速衝向院子，抓起幾根已經幹枯的竹子，胡吃海喝起來。
沒有蘸血，但味道也不錯，嘎嘣脆。
秦慕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二叔秦肅的身影。
而一些家仆對於秦慕的回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仿似傀儡一般，讓秦慕渾身都不自在。
這秦家是越來越詭異了。
回到房間，將門窗都緊緊合上，秦慕才放下鳳蛋。
蛋殼忽然燃起，火鳳自烈焰中飛出，最後恢複成人身。
但下一瞬。
秦曦瑤的纖纖玉手，就掐住了秦慕的脖頸。
秦慕的呼吸一滯，幹笑道：“姐，好不容易才回來，就別開玩笑了，把手放下吧。”
“我的翎羽揪著很舒服吧？鐵鏈拉得也很痛快吧？”
看著秦曦瑤危險的笑容，冷汗自額角迅速流下，秦慕無奈道：“姐，這不是咱們商量好的嗎？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好，那咱們就說說別的。”秦曦瑤鬆開了掐住秦慕脖子的手，但麵色卻迅速嚴肅了下來。
“人皇者，不禦獸，隻奴妖。正如你所喊的，炎皇血脈。唯有離陽帝國先祖炎皇等三人的後代，才有可能僅憑鮮血就奴役妖族。”
“等等。”秦慕打斷道，“我喊的是炎黃，黃色的黃，不是皇帝的皇。而且，那三隻大妖其實早就死了，我奴役的隻是他們的肉身而已。”
可秦曦瑤的麵色依舊沒有絲毫放鬆，甚至出現了淡淡的殺意。
“不管你如何解釋，從你的靈血就可以看出，你擁有最純正的人族血脈。而一個純血人族的出現，不知道會對妖族產生多大的威脅。”
秦慕沒有擔心秦曦瑤的殺意，但麵色也凝重了起來，沉思了許久後，歎道：“人與妖真的隻能為敵嗎？”
“人妖殊途。人族禦獸，是外力，甚至血脈越駁雜，獸靈的天賦就越出眾。
而妖族修己身，血脈越純淨，天賦越出眾。人與妖之間不隻是文明觀念的不同，更是道途的對立。所以，人與妖隻能為敵。”
說完，秦曦瑤似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氣，無奈地癱坐著，目光渙散，似乎見到了多年以後，姐弟倆相殘的悲劇。
但秦慕的神色卻疑惑了起來。
“可這不就矛盾了嗎？純血人族的出現，對於妖族是威脅。可按姐姐你所說的，純血人族，應該是獸靈天賦最弱的存在啊。
難怪人皇不禦獸，原來是沒有獸靈啊。但天下沒有獸靈者何止千千萬，人皇隻是氣運加身的廢材主角罷了。”
秦曦瑤雖然沒有完全聽懂，秦慕的最後一句話，但這些解釋也讓她的神色放鬆了許多。
若她必然重回妖帝之位，秦慕也注定成為人皇，他們姐弟倆的結局也不能是悲劇！
可純血人族、人皇之位，真的就如秦慕猜的這般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