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可不能愛上別的女孩子哦
“總之，發生了這樣的事。”
“……嗯。”
和千語匯合後，我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地跟她說了一遍。
“你看起來沒什麽興趣呢？”
千語隻是簡單地出聲附和，盯著我的胸膛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是這樣的……”她說。
短暫停頓後。
千語抬頭，將手放在剛才她盯著的地方，也就是我的胸膛，側了側腦袋。
她說：“……雇主是女孩子呢？”
“……是的，是這樣，沒錯。”
麵對千語的提問，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才好。
“江潯哥哥拋下我，跑去和別的女孩子幽會了呢？”
咦—？
“誤會，絕對是誤會——”
我正準備跟千語解釋。
“親我。”她突然間這樣說。
“……什麽？”
“親我。”
“……”
“親我。”千語以平淡的語氣這麽對我說。
並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眼神清澈無比。
與千語對視兩秒後，我垂下眼簾，千語則是閉上了雙眼。
短暫的一吻過後。
“……如何？”我看著她小心翼翼問。
“再來一次。”她說。
這可真是讓人感到害羞的話語。
我想幸好是在房間，若是在外麵，我絕對做不到吧。
也正因為是在房間，雖說我能感覺到自己耳尖微微發熱，我依舊照做。
順帶一提，我吻的依舊是千語的額頭。
“如何？”“再來一次。”“如何？”“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
最後。
“江潯哥哥，你可不能愛上別的女孩子哦？”
千語環上我的脖子，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並留下這麽一句輕飄飄的話。
我想我這次是惹她生氣了吧。
我正準備跟她道歉，鬆開手的千語已經恢複平常的表情。
“對了，江潯哥哥。”她似乎有話要說。
“嗯？”
“我今天路過廣場時，發現城主府也在重金懸賞能看見異象的陣法師哦？”
我想我應該不是被重金這兩個庸俗的字所吸引，而是站在多少想了解行情的角度才提起勁來。
“多少？”我問。
“不知道。”千語搖了搖頭，“但是據說隻要報名就有報酬哦？”
原來如此，這時我大概理解我們進城時，那群家夥的態度了。
畢竟報名就有報酬，難免會有從大老遠跑來鑽空子的人在。
想必本地居民早已對那群人深惡痛絕了吧。
不過城主府既然也在尋找能夠看見異象的人，那他們就是對手了。
畢竟葉琉璃這邊和城主府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夥的。
“明天去廣場看看吧。”我說。
……
第二天，我們早早就來到坐落於萬金城中心的廣場。
走進廣場，瞬間吸引我們視線的是屹立於廣場中心的那座雕像。
那是個滿臉憂愁、遙望遠方的少女。
“她或許就是珠寶商人的戀人吧——”
“沒錯，這位就是吾們的守護神張百萬大人的愛妻，蕭雅大人。”
在我為這副栩栩如生的雕像感歎之時。
突然間插話的是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婆婆，她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小家夥，沒見過汝呐，外來的？”
老婆婆背對著我們注視雕像，但我知道這句話是對我們說的。
“嗯……是的沒錯。”
我不知道這位陌生的老婆婆有什麽打算。
但我和千語對視一眼後，還是點了點頭。
“年輕真好呐。”老婆婆似無意感歎了一句。
是注意到我和千語的互動嗎？
但她明明背對著我們？
“嗯……是的沒錯。”我再次點了點頭。
“反應有些平淡呐？”
“抱歉，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較好。”
接著我在心裏補充一句。
畢竟我不擅長與自來熟的陌生人交談。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麽她要向我們搭話呢？在這邊仰望雕像的人不在少數。
而且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也有不少。
我想她是不是有事找我們，我說：“老婆婆，請問您是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們嗎？”
當然，這句話也蘊含著另外一層含義——
要是沒事找我們的話，我們就要走了。
“我們……”
老婆婆喃喃重複著我說的“我們”，並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靜靜仰望著那座雕像。
雖說我在老婆婆的身後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從她蕭條的背影來看，大概是在緬懷吧。
我和千語對視一眼，朝老婆婆鞠了一躬作為道別。
剛要離開，“汝、汝們是來尋找翡翠之城的吧。”老婆婆轉過身並如此斷言。
是嗎？並不是。
我從葉琉璃那裏接到的工作，隻是在翡翠之城出現之時，和她一同進入。
僅此而已。
換言之，尋找翡翠之城並不是我的工作。
但是考慮到今天我們是來“偵查敵情”的，我點頭。
“是的沒錯。”
接著是一陣沉默。
一會兒後，老婆婆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
她說：“想必吾阻止汝，汝也不會聽呐。”
說些什麽莫名其妙的話？
為什麽她要阻止我？我又為何要聽她的？
況且她和我是第一次見吧。
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我決定置之不理，將她當作莫名其妙的老婆婆對待。
“……是這樣。”
總之先附和她好了。
仔細一看，她的臉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眼睛也失去了光輝。
明明一把年紀，卻沒有陪同的人。
想必她身邊並沒有可以傾訴的人，才到廣場來找人聊天的吧。
真可憐。
就當是偶爾做做好事，陪陪她好了。
老婆婆開始自言自語。
“翡翠之城並不如人們想象的那般美好。”
——說它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她望向天際這麽說，懷戀的神情就像自己親眼見過似的。
“老婆婆，您是見過那座城市嗎？”我問。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原來我看見的異象隻是翡翠之城的投影。
因此老婆婆知道關於翡翠之城的事讓我詫異不已。
但老婆婆仿佛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不停說著“那隻是煉獄”什麽什麽的。
麵對這種情況，我不知如何是好。
“老婆婆，那個——”
“抱歉呐，小家夥。老年人一旦上了年紀，就總會回想過去。”
當我試圖喚醒老婆婆時，她自己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