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如果可以，我希望時光能在這一刻永駐
時隔半年多再次來到任致餘的公司智安科技，電梯到達十六樓，公司員工已經變多了。
“老大，來了！”有員工招呼任致餘。
這稱呼還真是親民，比刻板的任總親切多了！
“老板娘來啦！”羅旭人逢喜事精神爽，舌燦蓮花。
“別貧！大家隨意點，叫我深諳就可以了！”
“誰敢啊！老板娘！”羅旭繼續在老虎身上拔毛。
“羅旭你就是嘴欠找揍！不過看在你春風得意的份上，姐姐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敢對我們家珊珊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敢不敢！寶貝著呢！”
“咦！雞皮疙瘩起我一身。”張深諳作勢抱住自己的胳膊，問，“喬學長呢？”
“他請假了。”任致餘回。
“請假……哦。”她說邊和任致餘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任致餘，喬學長什麽態度？”
“深深，他倆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
“可是百合真的很喜歡喬學長，她這次是真心的，我感覺這次他們要是……我都不敢想，你別看她平時不管不顧的……你們這樣的家庭肯定瞧不起我們的吧？”
“深深……”
“我沒別的意思……”
“父輩的想法我們左右不了，很抱歉我也無能為力幫不了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阻礙很多，我們身為朋友親人可以成為他們最堅實的後盾。”
“任致餘，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
“不會有那一天。”
“我是說如果，你真的不要自責自己的各方麵，更不要拋下一切來到我的身邊。因為到最後這些都不是我真的會去計較的地方，你要聽我的，不能沒有原則地寵我，而忽視我們之間的問題，如果你想長久走下去的話。”
任致餘看著她，覺得浩瀚的宇宙都不及她的胸懷之廣。
她怎麽可以說自己自私和自護呢？她都無私成什麽樣了！讓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的麵前，這麽好的女孩，他好不容易擁有的女孩。
任致餘牽起張深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寶寶，我們結婚吧！”
什麽？
“任致餘你……我們都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可以先訂婚。”
“我又不會跑。”
“真後悔送你鞋子。”
“你還迷信這個？”
“是迷信跟你有關的一切。”
呃……好吧。張深諳轉身坐到沙發上，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讓我來你們公司是？”
看出她對未來不確定性的回避，任致餘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慢慢來，他的萬裏長征已經跋涉了一半了，勝利在望了。
“書櫥裏有一些醫藥書籍，你可以翻閱一下打發時間，等我把工作處理完，下午我們去約會。”
“任致餘你要翹班嗎？”
“老總的工作時間也是可以彈性的，隻要我管理好公司，持續不斷地盈利，這就是調休。”
“黑的說成白的，巧舌如簧。”
“還好你沒說我巧言令色。”
“是色令智昏！”
“嗯，我可以。”
“我不可以！休想讓我背負猶如壞心眼多的妲己和不懂事任性的紅顏禍水褒姒上身而讓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惡名！”
“寶寶你真是錙銖必較，一句不落下風！”
“你不該誇我學識淵博嗎？”
“多誇一句怕你驕傲。”
“我勝不驕敗不餒。”
任致餘工作效率飛速，在上午下班前半小時處理好了當日所有業務，然後就牽著她的手接受著員工們的注目禮大搖大擺毫無愧色地離開了公司。張深諳倒覺得老臉一紅，有一天自己居然會上演真人版虐狗大戲，真是汗顏啊！同時喟歎要論臉皮厚誰厚得過沒人性的資本家任致餘！
任致餘帶張深諳到了這片高新商務區新開的一家影院，張深諳問：“怎麽想來看電影了？”
“大概想把情侶約會該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任致餘你也很沒新意啊！百合說得對，你真是在體驗平民生活啊！”
“張深諳，我們正式在一起後單獨約會這是第一次吧？”
“嗯，怎麽了？”
“以後都不要再說那些話，我會心疼。如果你要我聽你的話不拋開我的一切，你說了既然要努力向我靠近，可是你再這樣說就是在一次次推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好，我錯了，我不說了。”
“寶寶跟我在一起很累吧。”
“還好，可能因為現在沒多少人知道我們在一起。”張深諳反握住任致餘的手，“任致餘你不用那麽照顧我的情緒，你剛才的做法很對，有問題及時提出來。可是你繼續這樣以我為中心的話我離不開你了，那麽你的承諾失效了，沒有你，我還怎麽繼續快樂地生活呢？”
任致餘動容：“我們家善良懂事什麽都門兒清的寶寶，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我早就說過了你點頭了我就不會放開你的手了。”
張深諳笑了：“想看什麽？”
“隨你。”
“哇，居然快包場了……”張深諳抱著一桶爆米花落座後感歎。
“現在可是星期三中午11點58分，能坐滿兩排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們家男朋友還是怕被認出來哦，買這麽後麵。”張深諳調侃。
“寶寶，這排視野最佳。”
“……”
“喜歡漫威？”
“當然啊！終於等來了《複聯4》！想想就激動！”
“難道不是我在身邊更加激動嗎？”
“美的你！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
“我沒得到你呀……”
“那你想得到嗎？隨時歡迎。”
“流氓！”
三小時的觀影結束，張深諳揉著被爆米花塞滿的肚皮悠悠走出影院：“始於鋼鐵俠，終於鋼鐵俠，我最愛的鋼鐵俠掛了，帶著他溫暖的心！”
“你玩弄時間，時間也會玩弄你。”任致餘替她拎過包說。
漫長的暑假在連下了一星期暴雨送來的陣陣涼風中進入了尾聲，而任致餘被那卓越的醫療團隊照顧著，加上他身體素質極佳，小臂恢複良好。張深諳在科學院實驗室做的有關自噬在腫瘤的發生、發展和治療中產生的重要意義的研究也告一段落，她終於可以解放了！
這天任致餘來科學院接她回家：“手剛好就開始開車了？”
“我怕寶寶被這裏的小夥子拐跑了，以為我們家裏沒人呢。”
“不會啊，你已經派小劉接送我好幾次了，已經宣示主權了！而且單位都是上了年紀的有家室的科員，年輕人不多。”
張深諳見車子沒有走夏百合家的方向，而是朝反方向任致餘家開去，半途停在了這一片附近最大的連鎖超市——華美超市麵前。
“你要來超市買什麽嗎？”
“滿漢全席。”
“你會做飯？”
“寶寶對我真是不了解，你可是挑了個十項全能老公！”
“……”
張深諳扭頭自己進入華美超市：“華美超市真是全國收益最大的超市了，這新開發的地盤都已經搶先落戶了，老板投資眼光絕了！”
任致餘喜滋滋地推著購物車跟上來。
“你笑什麽？”
“告訴你個秘密。”
“嗯？”
“我們家在華美超市持股，三大股東之一。”
“什麽？”
“所以寶寶想吃什麽隨便拿，反正入股不虧。”
“超市是你家的，東西隨便拿？”
“那是什麽？”
“……”代溝啊！鴻溝啊！
張深諳知道她現階段是沒有能力和他探討他們金融科技電子圈的學術和對世界的獨到眼光的，連公司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她所看過的肥皂劇對任致餘來說也猶如天方夜譚，還顯得她的智商和閱曆像是充話費送的！
算了！罷了！糾結於這一塊又要鑽牛角尖出不來了！情侶之間又不是為了照鏡子找一個雙胞胎契合？有碰撞和互補，他的大世界包裹她的小地方誰說不可以了？
“任致餘你是不是平時就看看財經節目和動物世界？”
“國內的會看這些。”
“……”
張深諳繼續扭頭就走，大步流星，頭也不回。
如何讓天塹變通途呢？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任致餘看著她的馬尾一甩一甩的身影，笑得更加開心了！看來以後逗她的樂子可有了！
“寶寶你別走這麽快呀！”
“你不是大長腿嗎？”還跟不上？
“那你想不想坐進購物車裏？”
“嗯？你上哪兒看的偶像劇？”
“羅旭科普了很多他找到女朋友之後要做的事情。”
原來如此。
“那他現在有實踐對象了，”張深諳看著任致餘沒有想移動的意思，忙招手不幹：“我不坐啊！那很丟人欸！跟小孩一樣，而且我怕坐塌……”
“華美的購物車很堅固，而且，我們家寶寶本來就是童顏啊！”
“這難道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蒙蔽了你智慧的雙眼？我那麽高的個子你看不到嗎？再怎麽童顏都不會有人把我當小孩的OK？不過珊珊倒是可以體驗一把！”
“羨慕？”
“才不啊！羅旭那小傻子有心無力的，他那麽做的話早就被超市保安轟出去了。”
“腹黑！”
“彼此彼此。”
他們采購了很多食材，回到任致餘的公寓。
“你真要做一桌子菜嗎？你這手臂剛好，我可不想讓你再傷著。”
“那你來打下手吧！”
“好呀！我不會做飯也隻能洗碗了。”
“我們家寶寶的手怎麽可以洗碗？”說著任致餘就抓起了張深諳的小肉手。
張深諳一把打掉他的手：“想什麽呢？”
“我可什麽都沒說哦！”任致餘舉雙手做投降狀，笑得一臉欠扁。
張深諳懶得理他，轉身去客廳看電視。
不一會兒，聽到開放式廚房裏熱火朝天的動靜，張深諳伸長脖子瞥了一眼，一邊不好意思地問：“真不用我幫忙嗎？”一邊屁顛屁顛跑過去，拿下放在雙門冰箱頂的圍裙，“任致餘你轉過來，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著我給你係圍裙呢。”
“被你發現了！你個小沒良心的居然真能狠心扔下我一大病初愈的人在這裏孤軍奮戰！”
“嘿！任致餘你咋這麽矯情？”她順手在他後腰係了個蝴蝶結，“好了！”
張深諳剛說完，任致餘突然轉身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和鼻尖蹭了蹭：“謝謝寶寶。”
張深諳覺得自己快成鬥雞眼了，一下子後仰一點退開了距離，但是臉上卻爬上了一抹紅暈。
接著她轉身到流理台邊，拿起菜刀：“這個西紅柿要切吧？”
任致餘看著她害羞地背對著自己，輕笑道：“嗯，寶寶小心手。”
唔！任致餘這個情場老手！真不敢讓人相信他第一次談戀愛！
他好像真的自己經常做飯，速度很快，有條不紊，她都沒怎麽像樣幫忙，一桌子飯菜一小時多就新鮮出爐了，他從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給她倒上。
張深諳坐在飯桌前拍手鼓掌：“任致餘你怎麽這麽棒啊，真的十項全能啊！請問有你不會的嗎？瞧瞧這一桌子的在天願作比翼鳥、紅嘴綠鸚哥、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鳳凰台上鳳凰遊……真是色香味俱……味不知道！”
“寶寶，你太逗了，滿桌的大菜！你可倒好，全給安上了《還珠格格》那些野菜詩意名……”
“哇！我家男朋友居然看過《還珠格格》！”張深諳覺得在平民區域兩人終於有了共鳴點，激動道，“這個更加要表揚！”
任致餘也不戳穿她的調侃：“可能太火了，家喻戶曉。”並且再次因為她說“我家男朋友”而心情愉悅。
張深諳喝了一口紅酒，夾了一筷雞絲：“嗯，好吃，沒想到你廚藝這麽好！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少爺……”
“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任致餘你以前在不同國家輾轉求學生活一定也很孤獨辛苦吧，離開了一個地方就要適應另一個地方，換一批朋友，四海為家漂泊不定的感覺，所以才鍛煉出了你這麽獨立強悍的生活能力。”
這個話題沒有讓任致餘有絲毫的不舒服，張深諳想他真的已經無堅不摧到自我治愈了所有他經曆過的難堪了，那些和她截然不同的生活的暴擊。
她聽到他說：“我很喜歡老子的名句：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所以啊，雖然我也遭受了很多生活的不易，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她把最好的你送到了我的麵前。”
“你也是最好的。”
“咳咳……”張深諳的電話在這時突然響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也沒多想就接了起來。“喂？……喂？”
通了十幾秒都沒有聲音從那頭傳來，她切斷了電話，奇怪？
“怎麽了？是誰？”
“不知道，沒聲音，估計打錯了！”
而同一時刻在皎潔的星輝下，剛落地國內某機場的薑琮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思緒萬千，是她的聲音，久違了，為了找回她的心，他終於跨越重洋，時隔一年時光重新回到了這片故土。
酒足飯飽，任致餘遞過紙巾：“擦擦，小花貓。”
“我還以為你會站起來隔著桌子幫我親掉。”
任致餘挑眉：“少看韓劇。”
“哦？難不成你也看？”
“隻是為了迎合我們家寶寶的喜好做了點功課。”
咳咳……好吧。
張深諳刷著朋友圈的手一頓：“你發了朋友圈？”
“怎麽了？”
任致餘的朋友圈裏躺著三條狀態：第一條是今年年初他們去首都看N.K演唱會時，任致餘在火焰館偷拍的她熱情應援的側顏照。張深諳記得當時還被珊珊她們羨慕稀罕，結果自己當晚就狠心拒絕了任致餘，兩人的關係降到冰點。
第二條是上個月他們去迪士尼，生肖壁畫前任致餘親張深諳臉頰的合照，文案——熱戀中。那天大家的反應很安靜是因為齊珊珊沉浸在愛情中忙著甜蜜，而夏百合因為愛情道路不明黯然神傷，冰火兩重天，張深諳一向喜歡低調也就過去了。
可是最新這條，發布於半個多小時前，是她在切西紅柿的側影，偷拍布局很完美，他們家的開放式廚房和超豪華客廳都在畫麵裏，外加一桌子出自他之手的美味佳肴，關鍵文案是——寶寶第一次下廚。
看看這文化人不動聲色地秀恩愛，張深諳表示她隻是打了個醬油，但這條狀態太有迷惑性了，任致餘這人又在打什麽主意，反正她覺得她一小白兔鬥不過大魔王，每次隻有被撩的份兒！果然下麵各種畫風的評論炸鍋了！
羅旭：（大哭表情包）又秀恩愛，班長廚藝這麽好的？
齊珊珊：我記得深諳不會做飯的呀，這滿漢全席是定的外賣嗎？哢哢哢！
喬展新：美人入室，幸福的晚餐。
夏百合：大半夜的任致餘你要是敢對我們家諳諳圖謀不軌你就死定了！快點把她送回來！
齊珊珊激動回複喬展新：這是任大神家嗎？我成檸檬精了。
任致餘的另外兩個室友居然還說：金屋藏嬌，什麽時候請客吃飯？
任致餘居然還在下麵回他們了：開學就請。
好家夥！
“你手機給我看下。”
她和任致餘共同的朋友不多，此刻她的確很好奇任致餘朋友圈的評論情況。
“我不看別的信息，就看看朋友圈。”
“想看有多少頭條？”任致餘邊說邊把手機遞過去，“你隨便看，身家性命、財政大權全給你，不過放心，我不會要求看你的手機，隻要寶寶心裏有我就夠了！”
“……”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第一條居然是首富兒子袁安易：賢妻良母啊！我猜是你做的。
任致餘：瞞不過你的法眼。
還有N.K：是年初來看我演唱會的女孩兒嗎？和上麵兩條是同個人吧？我覺得我馬上可以收到請柬了。
任致餘：是的，我也希望。
還有幾個張深諳在新聞上雜誌裏聽過見過的各行各業的頂級精英大佬，居然是一水兒的恭賀新禧……這畫風沒誰了！
張深諳把手機還給任致餘，而任致餘一直觀察著她看評論時的神情，準備應對她的反饋。
“你喜歡發朋友圈？”她開口。
“沒有。”
“那任致餘我跟你商量個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現在開學在即，我們不公開吧。”
“你是說我不能在校園裏大方牽著你的手親你嗎？”
“咱要不低調點？”
“說來聽聽。”
“算了！跟你在一起就注定低調不了，現在就你公司的人和我們那一圈同學知道我們在一起，好吧還有你朋友圈的那一票大佬……”
“你放心這是我私人號，都是友情年限很長的私交好友。”
“嗬！知人知麵不知心。”張深諳嘀咕。
“寶寶放心，我會護你周全。誰叫我更愛你呢！寶寶你這麽，那隻能我昭告全世界了，省得被別人惦記。”
“我發誓大一一年跟我告白的人我都拒絕了！而且我這麽怪誰？誰叫你是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我也怕被你們任家封殺啊！姓周的才是你們任家內定的媳婦啊！”
“寶寶吃醋了？”
“我用得著嗎？她一畫畫的，我一製藥的，你還想選？”
“寶寶在我這裏殺氣那麽重，你放心，我們家不會拿你一小姑娘怎麽樣，沒這麽誇張，少看點電視劇！反而是我沒信心，真的，我哥不是因為把我賣了，我才能夠上位嗎！”
他還是知道了呀！的確是喬學長的那番話幫助自己最終下定了決心。
“不過，你真的沒懷疑過我對你到底是因為……”
“我有自信。”
“……”臉呢？自相矛盾的家夥！
“不過，我知道在你心中誰都排在我前麵！你家人不用說了，夏百合、齊珊珊，還有誰？魯溪？”
“還有莉莉阿姨一家啊！”
任致餘的眸色深沉了一瞬，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她，不露聲色。
張深諳舉雙手投降：“接下來真的是你！我發誓。”
“蘇昆塔對你什麽感覺？”
“什麽？昆塔？什麽什麽感覺？”張深諳一下腦子轉不過彎來，怎麽突然扯到昆塔身上了。
——蘇昆塔，任致餘會吃醋的，情竇初開的男孩子你注意一點！夏百合那天的話突然闖進了她的腦中。
“應該不會吧？”張深諳心虛地小聲嘀咕。
我……和他也沒很多交集啊！回國後才見到，這小孩原來長那麽高了，之前在比利時也就是偶爾發郵件交流學業的話題，可純潔了！
“早點說清楚，他這個年紀比較容易走彎路。”
“我會找他聊一次。”
“深深，你真是冷靜，為什麽你連哄人的好話都不肯說呢？你看不出我在吃醋嗎？排名那麽後我也會受傷，為什麽你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該軟萌撒嬌的時候柔軟呢？”任致餘難得有了一絲脾氣，喝了酒臉有點紅，像個被欺負的小可憐。
“你喜歡那個調調的？”
“我喜歡你那個調調！”
“……”
剛才心軟決定撒嬌放低身段的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就知道任諸葛圖謀不軌！句句殺機！一句一個陷阱！
張深諳率先從餐桌邊起身，一看時間八點多了：“你要送我回家嗎？”
“這麽早？”
“有嗎？百合不是已經在你朋友圈催我了？”
“想看什麽電影？”任致餘也起身，走向客廳。
“恐怖片？沒有我就回家了。”
“想看哪一部？”
還真是應有盡有啊！果然是叮當貓……自挖坑的張深諳還即將附贈投懷送抱！
“我一直蠻想看恐怖片，就是沒膽子，之前在寢室裏看過小半部，被嚇死。後來珊珊總結說看恐怖片一定要有男朋友在場，順便還能轉換成愛情片。”張深諳抱著靠枕被任致餘攬在懷裏出神地看著環環相扣恐怖陰森的劇情，“我猜這裏肯定會出來一個骷髏……”
“是嗎？”
隨著緊張可怕的背景音樂響起……
“啊！”張深諳一下子飛掉了靠枕，一步跨坐到任致餘腿上，用手捂著眼睛，“居然是這麽血腥驚悚的場麵，嚇死寶寶了！”
張深諳張開手指，留出眼睛縫看任致餘。他突然安靜了一瞬，眼眸深沉，然後張深諳覺得自己跨坐著的地方有了一些變化……
“啊——”鬼片裏的主人公的尖叫聲響徹在安靜寬敞的公寓內，還產生了回聲，大段的英文對白開始往外蹦，張深諳聽得懂可怕的劇情內容，於是顧不得羞赧，一下子抱住了任致餘的脖子，然後試圖把屁股從任致餘腿上挪到沙發去。結果下一秒她就被任致餘單手抱起，嚇得她直接雙腿交叉鉗住了他的腰……
“任致餘，你怎麽……”
任致餘托著她的身子：“寶寶你在玩火？”
“我沒有，快放我下來！”張深諳輕輕地拍打著任致餘的背。
“寶寶你在給我撓癢癢嗎？”
幾步之遙，張深諳就被任致餘放到了他臥室寬大的**，他傾身壓在她上麵，看著她，撫摸著她的眉骨、臉龐，再到唇邊……
張深諳覺得自己快淪陷了！這誰頂得住啊！
“寶寶，書裏說，運動有利於腦部供氧血液循環，我車禍腦震**你知道的！”
什麽玩意兒？那點輕微腦震**？你現在壯得都能打死一頭牛！
“什麽運動？”
“幸福運動。”
流氓！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和子曰真是兩大背鍋俠！
兩個人都喝了酒，酒精的作用，夜晚的旖旎，兩情相悅，曼妙的夜晚，任致餘輕輕啄吻著張深諳眉心、眼睛、鼻子一直到香唇，撬開她的齒貝，唇舌纏綿，汲取她醇香的一切，一路向下吻過她的粉頸、肩側。張深諳的呢喃聲似乎取悅了任致餘，他的手探入她的薄紗上衣，啪嗒——內衣的扣子解開，他忽然停了下來。
張深諳眼光迷離地看著他。
“寶寶，可以嗎？”她聽到他的聲音染上了情欲。
“我……不知道，我說不行……你會停下嗎？”
任致餘笑得癡迷且隱忍，下一秒他站了起來，背過身，說：“寶寶收拾一下等會兒送你回家。”接著邁大步離開臥室去浴室快速衝了個涼水澡降火。
半小時後，在任致餘送張深諳回夏百合公寓的路上，她問：“任致餘，剛才你……我其實……”
“別胡思亂想，我希望你沒有任何負擔地接受我，現在你還太小，等我們領證了你逃不掉……”
“……”
不過，任致餘，你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