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臨摹的藝術

“你要了解這個做什麽?”

“很少有人會去研究文字,除非你是這個專業的。”

“而且,中文有簡體和繁體的區分。”

左銘瑄看到柯號眼巴巴的看著他,就覺得還是不賣關子了。

左銘瑄告訴柯號,簡體中文屬於對繁體中文的簡化。這種古老又深奧的文字源於早世紀的世界中心地帶,後來一個叫馬勃的人,讀懂了這種文字,並翻譯出了世界中心古典文學中關於世界統治結構的基本學說,一躍成為了思想的領導者,同時也被冠以神學稱號,眾人稱其為:幻神。

他所有的言論發表,都是采用這種文字。

聽到這裏,柯號已經有所了解。他現在在想,這個讀得懂中文的馬勃,會不會是個穿越者。而且,他有個疑問,就是那個叫宋皮,采用的也是中文,但是是繁體中文。

聽到這裏,柯號就有些興趣了,但他更感興趣馬勃,因為他接觸更多的是簡體中文。

“這個馬勃怎麽樣了?”

左銘瑄看到柯號如此急切,反而不緊不慢的吃了點東西,也示意柯號一邊吃一邊聊。

這個馬勃發表了言論之後,很多人覺得讀不懂,但是有些擁護者學習他這種文字之後,發現真的特別好用。

然後再讀馬勃的發表的言論後,覺得他的言論簡直就是神跡。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馬勃,並傳播他的這種思想。

後來,馬勃的統治思想還有各種理論被當時的統治階級廢土帝國所采納,他成為了統治階級宣言的倡導者,一躍成了國師。

但此時,世界也出現了另一個天才,就是宋皮。

左銘瑄告訴柯號,宋皮就是采用繁體中文,他也提出了他的理論思想,不過他的名頭在當時並不是很大。

也是因為如此,當時的這種風氣被人們戲稱世界製度改寫之局。說的,就是他們兩個天才對當時廢土帝國舊製度的改革,認為馬勃的思想和統治,以及對社會的貢獻都要比宋皮的理論要好。

所以,廣大的傳播是第一輪的製度之爭,說馬勃贏了,宋皮輸了。

但事情卻出現了反轉,當時的廢土帝國由於製度落後,所以才進行改革。可工業化發展卻不同步,反而相對快速,廢土帝國對物質的利用達到了龐大的量,龐大的開采加上技術發展的限製,造成了資源的浪費,產生了很多的廢物資源。

馬勃發現了這個問題,由此提出了新的理論和方案,來改變這種麵臨的局麵。

於是他向君主建議,要多方實地勘查,把浪費的物質重新利用起來。在廢土帝國全力支撐下由此創立了原神會,他廣納奇才,對世間物質進行了跨越階段的研究。後來,他的確發現了可以改變物質的東西,甚至說可以利用物質本身,對物質轉換,馬勃稱這種東西叫換靈。

但是在這個時期,卻出現一個引發廢土帝國崩塌的現象,就是商品化。這種現象並不是在那一刻產生的,而是在第一次馬宋之爭失敗後的一段時間裏出現的。

宋皮改變了研究思路,在廢土帝國製度改革的基礎上,確定了人應該存活下去的根本是金錢。

他提出社會需要發展,人們需要更好的生存,更需要金錢改變世界。

於是在廢土帝國的平民大眾中開始流行起來現在正在流通的紙幣,啟迪幣,是一種貨幣製度。

宋皮甚至為了推行他所創立的貨幣製度,讓它可以真正在市麵上流通,似乎是聯合了其他的小國家,還有各種商貿組織,還有拍賣行還有貴族集團,將物質商品納入了貨幣購買體係,這一度在平民大眾中得到完美適應的推行。

廢土帝國發現了這種製度改革下的變化,似乎正在瓦解廢土帝國的統治。於是君主祈求馬勃阻止這種被明確的尺度,但這種製度很快就深入人心,馬勃因為原神會的物質研究進入一個階段,根本無暇顧及。

另一邊,宋皮在推行了貨幣製度之後,又推進生產工具的改革與發明,想將廢土帝國的現有工業改進,而這暗藏下的改進並沒有被帝國發現,而是與各大商貿組織達成的私下協議。

廢土帝國的君主發現根本阻止不了這樣的局麵,被宋皮提出了要求,君主被迫與宋皮達成交易。宋皮成為了僅次於帝國君主的代表,馬勃反而被排擠到了第三。

而且,宋皮提出的很多理論製度,推行下去很快就被更多的人接受。

由此,人們開始討論帝國之下的馬宋之爭,這製度和社會的發展第二場鬥爭,宋皮贏了。

馬勃完成了一個階段的物質研究後,也提出了新的觀點。他始終認為,這種靠著迅速改進生產,讓改變人們對生活的看法,享受生產帶來的便捷福利,學會享受生活這種思維會在一個時間點適得其反,不利於帝國的長久發展。

於是,馬勃再次又提出了觀點理論。而宋皮也再次以新的理論和帝國方案批駁馬勃,認為馬勃的新理論和原神會所研究的物質轉換,隻是想讓人們過上平庸而懶惰的生活。所謂的物質轉換,這種被馬**名的換靈法則,不過是宗教學派所存在的神學理論,就是老掉牙的迷信與封建,與現行的科學是矛盾的。

人們所關注的馬宋之爭第三場對局,長久發展問題展開了序幕。

於是,第三場對局,設立在廢土帝國首都,光言。

最後的這場對局,是以對對方提出理論觀點的進行辯論,也最終在廢土帝國的光言廣場落下帷幕。

“那馬勃贏了嗎?”

左銘瑄吃完火鍋裏最後一塊肉,而柯號卻等著他的回答。

“輸了。”

“啊!”

“馬勃當時的確無法回複自己的理論,又被宋皮以詭辯攻心,加上當時他自己這一方的人有些大部分倒向了宋皮的理論,他氣急攻心在了十萬人麵前倒下了。”

“啊!死了。”柯號聽完這一切,內心不知道為何,有種失落感爬升到了自己心裏,心十分的慌亂。

“那宋皮呢?”

“宋皮民心所向,順利接任了廢土帝國的君主,卻又在後來自己解散了帝國。”

“後來,他沒多久就逝世了,《啟迪論》其實後人將宋皮的製度觀點、貨幣體係、社會發展、物質利用等歸納總結的書。”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左銘瑄說自己也是從大學課程所研究的近代發展史中了解的。

而且,他當時也很感興趣,就問曆史學教授谘詢,然後去培因城圖書館要了很多的古代的書,研究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知道現存的世界社會。

其實,現在的世界,就是那兩大天才的鬥爭所留下的輝煌。

聽到這裏,柯號生無可戀了。

他所認知的情況是,這兩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從自己世界穿越過來的,想改變這個世界的文明社會並發展這個社會,可這兩個人都相繼掛了。

他猜想,是不是穿越的人最後的結果就兩種,要麽壽終正寢,要麽英年早逝,沒有第三種可能。

或者說,來自於異界的人,會被這個世界所排斥,最終導致他們並不能獲得長久。想到這裏,柯號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怎麽了?”左銘瑄看著柯號一臉的生無可戀的表情。

“問我問題之前還好好的,一臉求知欲,聽完後跟鹹魚一樣。”左銘瑄擺弄了一下跟橡皮人一樣的柯號,告訴他自己去結賬,然後準備走了。

柯號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建設和來往的人群,這裏的環境的確像曾經生活過的魔都。

左銘瑄拿了一瓶冰水放在了柯號的脖子上,柯號一下子就被冰了個精神。

“幹嘛!”

“什麽幹嘛,看你聽完馬宋之爭後,人就焉了,難道他們兩個天才還能與你有關嗎?”

“你不應該考慮你現在處境嗎?”

柯號聽得滿臉疑惑,而左銘瑄示意他看看落地窗玻璃。果然,他眼中的21號數字又出現了。

柯號立刻低下頭,他沒有想到自己隱藏的秘密一下子就被這個人知曉,他不由得慌亂想躲避,左銘瑄伸過來的手他也打掉了。

“別激動,出去說。”左銘瑄看著餐廳裏的左右客人,都打量他們,覺得此地不適合說這種事情。

柯號看著這個僅僅兩麵之緣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他為何要跟自己說這麽多,從他的身上沒有表露出危險信號,他也疑惑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人。

“走吧。”

左銘瑄帶著柯號從餐廳出來,然後兩人去了培因的人民公園。在這裏,左銘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的確一開始見到柯號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隻是沒有想到巧合之下都是在去東八區出版社。

他告訴柯號,他已經進入了失靈狀態,柯號眼中頻繁出現的數字21號,說他身上所擁有的失靈物質導致的。

在沒有完全掌握失靈物質的前提下,眼中的數字會不定期頻繁出現。

柯號知道這個頓時就震驚了,他騙過執法官,為什麽偽裝在左銘瑄麵前沒有任何的作用。

於是,左銘瑄在柯號麵前亮出了自己眼中的數字20號。告訴他,數字越小所擁有的失靈物質品質越高,在近距離的情況下,可以感覺到對方是否處於失靈狀態。

聽到左銘瑄描述到這裏,柯號才算明白失靈算是什麽了。他了解到之前執法官的情況,就是要找到失靈。沒想到這來一次培因,竟然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對了,既然說到失靈,我還想了解失靈的其他事情,這種失靈物質它到底有什麽作用,對我有什麽幫助。”

“這個,我其實也一知半解,我也在解讀失靈到底是什麽,倒是我爸媽曾經遺留了一部分的書。”

“是嗎?那......那我可以看看嗎?”

“這......”左銘瑄表現得有些為難,柯號感覺自己有些激進了,他知道天才死了以後,自己想通過了解文字的由來重新回去是不太現實了。唯一與自己有點關聯的就是出現的數字21號,也許解開數字21號,可以知道自己如何回去。

既然探尋的一條路死了,那另一條路也許還活著,他也隻能做這個最壞的打算。

就這樣,左銘瑄最後還是同意帶柯號去自己家裏,拿他爸媽遺留的書籍給柯號看。柯號與左銘瑄在去的路上聊得十分投機,甚至感覺左銘瑄就另一個自己,雖然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柯號覺得他沒有危險源示警,人也不錯,主要跟自己聊得來。

二人乘坐小車來到了左銘瑄的家,比起柯號所住的二室一廳,左銘瑄的家是一個二層樓的小別墅,在培因的相對郊區的地方。

左銘瑄說,這是他爸媽留給他的,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遇到喜歡的人,父母還是想他娶個媳婦,隻是......

說到這裏,柯號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悲傷,也隻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其實我也差不多,至今長大到現在,也沒有對象。”

就這樣,柯號隨著左銘瑄的帶領來到了他家裏。左銘瑄的家裏還是很寬敞,柯號左右瞧了一下,這房間若是放在他所在的美食之國,也算是小康富裕之家。

“東西在上麵。”

柯號收住了短暫繁華的出現,眼中也有一絲流露出的羨慕。

“好。”

左銘瑄先上了樓梯,柯號緊隨其後上去,但是上去後左右一看沒看到人。這時,柯號感受一股勁風從旁邊襲來。

原來,左銘瑄從柱子的視野盲區拿一旁的花瓶偷襲,柯號剛轉頭,就聽見花瓶碎裂的聲音。

看著倒在地上的柯號,還有留的血跡,眼睛半露半醒。左銘瑄一下子變成了另一種表情,邪魅和陰險的感覺。

柯號始終不明白,為何自己沒有感知到危險源示警,就算是拿花瓶偷襲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危險暴露。

而左銘瑄表情一改後,所有的畫風完全不一樣,讓柯號感覺像一個陌生人,像生物學教授威爾勝那樣,變得狂熱。

柯號沒有支撐多久的清醒,就昏迷了過去。

下午四時許,柯號從昏迷中漸漸醒來,這一次他感覺到了熟悉的場景。依舊是忽明忽暗的地方,有一點點的光亮。

他看著眼前的桌子上染了很多油漆一樣的顏色,桌子前有一個熟悉的銀白色頭發背影,他手中拿了一個水晶瓶。

柯號看到左銘瑄時不時看他手上的手表,一邊調配他手中的綠色熒光物質。

柯號感受到頭昏腦脹,但還是知道左銘瑄是在幹嘛。他的做法,就是跟之前生物學教授威爾勝一樣,在調配什麽藥劑讓自己喝下,然後進行某種儀式,完成失靈。

這時,左銘瑄注意到了柯號在十字柱醒了過來,還看著自己,他走了過來,看著柯號一臉的**笑:“醒來啦,頭痛不痛啊,哥哥打你的時候不小心下了一點點重手,別見怪哦。”

“呸!”

左銘瑄摸了摸臉上的口水,有些怒火,但又一轉笑意的看著柯號:“反正你也沒多久了,讓你在這個世界上還瀟灑一下,免得人生在世啥也沒有。”

“哈哈哈,蠢貨。”

“我說什麽就信什麽,還跟著我回家,可憐孩子啊。”

“你!!”柯號被這話一激,血氣上湧。左銘瑄看在眼裏,藏不住的譏諷譏笑。

“你什麽你?”

“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怎麽就落入我的圈套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挺聰明挺健談?”

“不!”

“恰恰相反,愚蠢至極,哈哈哈。”左銘瑄畫風一轉,又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讓你死明白一點,到了底下也不至於做個糊塗鬼,算是哥哥給你的情麵。”

聽到這裏,柯號真的快氣得吐血了,不過他還是想知道,自己沒有危險源的示警,他怎麽能夠瞞過。

左銘瑄麵對柯號做了一個很**的動作,手指尖在自己下巴一個滑過,然後在柯號身上一點。

柯號見左銘瑄身上一層難以察覺的氤氳之氣,使他整個氣質樣貌有了親切的感覺,這種瞬間的變化就和之前吃瓜子、吃火鍋、聊曆史一樣。

“這是什麽?”柯號不可置信。

“這是,臨摹的藝術。”

“怎麽樣,是不是很驚歎。”

原來,左銘瑄就是靠著失靈(臨摹的藝術),通過接觸柯號的身體,感知他身上的失靈物質,進而產生臨摹的效果,讓柯號感覺這個人就像自己一樣,就像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不僅僅健談還不會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