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啟迪論
柯號前幾分鍾在酸臭味中度過，他也終於等到女護士腳離地，然後躺**去。
可沒一會，就有人來敲門。
“你好，柯號是這裏嗎？”
女護士一個激靈趕緊從**起來穿好鞋子。
柯號在床底下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卻產生了疑惑。
“女聲，誰？”
柯號沒有感知到外麵人存在危險目的，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現在從床底出來，畢竟麵對危險和無危險擺在麵前，怎麽樣也得選擇無危險的。
他現在隻能賭一把，於是柯號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應了個聲。
“在這！”
女護士去開門，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床底下有人，正打開門打算跟眼前的女生打招呼，後麵卻來了人說話。
她立刻轉頭，瞪著眼睛看著柯號。
柯號直徑朝著門外走去，還沒到門口，背包的女生看到柯號，臉上的驚喜一下子就出來了，然後撲了過來抱住了柯號。
“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女生緊緊的抱著柯號。
柯號感受到了溫暖香氣的懷抱，之前被危險包裹的寒冷也一下子沒了，也不再那麽害怕。感受到傳遞的溫暖，柯號也抱緊了女生。
女生感覺到柯號抱著她的用力，反倒是女護士看到這裏，很疑惑。
“你誰啊，你要幹嘛？”
這時，兩人才鬆開了臂膀。
女生接上話，說自己是柯號的姐姐李雪，是執法處的人通知到她的。
“無憑無據的，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雪怕女護士不信，就拿出她隨身攜帶的吊墜，裏麵的確有一張柯號與她的合影照片。
女護士也看到了兩人的合照，的確是姐弟兩個，但她不想放柯號離開。
“我去了風姿牧場，是接到了執法處的電報通訊才趕回來的。而且，他是我弟弟，我要帶他走沒必要跟你說吧。”
女護士話一下子被堵了，柯號看到女護士語塞，還有氣不過的表情很想笑。
“好！這就帶你們去辦理出院手續，好吧。”
說完，女護士瞪了眼柯號，然後端上盤子帶兩人往住院部去。
去的路上，李雪始終牽著柯號的手。柯號看著姐姐的手，這是他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後第一次感受到有溫度的溫暖。
辦理完畢後，女護士看著兩人出了醫院。
夜太晚，李雪叫了輛馬車。
兩人坐在車裏，李雪的手始終拉著柯號，問他身體恢複得怎麽樣，這幾天過得好不好。看到柯號脖子上的印子問是什麽情況。柯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說是被那個導師掐的，但他人已經死了。
“好，聽弟弟的。”
聽到這一聲弟弟，柯號內心有些感動。
隨著鐵軌馬車的移動，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他發現這個地方的燈並不是那麽的明亮，是矮小的電燈泡，漆黑的柱子，鵝卵石鋪成的道路並不寬敞。周邊的房屋有高有低，大都不超過六層的樣子。轉彎來到一座鐵橋後，柯號卻看到了很遠的地方，高大光亮的透明三角錐形大樓，因為視野的原因看起來不大。出於好奇，柯號隨口就問：“那是哪裏？”
李雪順著柯哈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是科技之城培因。”
“到我們家了。”
李雪的聲音依舊溫柔，隨著鐵軌馬車過橋後轉彎，來到了一座普通的步梯公寓樓。
李雪先下了馬車付了錢，然後伸手牽著柯號下來。
“小心。”
就這樣，李雪帶著柯號來到了公寓的頂樓，她拿鑰匙打開了門，柯號跟著進了房間。
剛進去，李雪放下東西就抱住了柯號，反而搞得柯號有些臉紅發熱。因為身體雖然是柯號，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柯號，也許真正的柯號在那一次悶棍下死了。
“咕嚕！”
柯號尷尬了，李雪鬆開了臂膀，看著柯號笑了笑，說自己去給他弄東西吃。
看著李雪在小廚房係圍巾收拾忙碌，他撐手在桌子上看著忙碌的“姐姐”，感覺有這樣一個姐姐挺好。隻是柯號覺得奇怪，之前恩佐說他說孤兒，後麵又套自己的話，搞得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孤兒。
“如果是，那恩佐這經驗的確老道，發現自己手指動了就開始騙自己，設套。”
“這心思也太縝密了，不得了，怪不得這麽危險。”
“危險係數十顆星！”剛沉溺在片刻的回憶之中，腦中突然產生一股激流勇進的衝擊，使得他對身體所有的控製都喪失。但片刻之間又取得了控製，連忙扶住了自己。
李雪感覺到了動靜回過身看著柯號，看他一臉傻笑的看著她，就問：“怎麽這麽看著我？傻傻的。”
“沒有，就是姐姐長得好看啊。”
“好，知道啦。”李雪衝柯號笑了笑。
柯號沒有繼續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忙碌的李雪，反而移步到了有些古舊的沙發上。他一臉凝重的審視自己剛剛發生的情況，這不是正常身體應該出現的反應。
柯號感受身體的反應，他把這種反應跟之前執法官恩佐所說的“失靈”聯係起來。隻是到現在，他都搞不清“失靈”到底是什麽。他現在就想擺脫這出現的危險，想回去，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突然，柯號心髒附近又發生了同樣的情況，他能短暫的感知已經失去了心跳，但恢複心跳後巨大的身體血脈衝擊，又讓他顯得麵目猙獰、青筋暴起。
柯號躺在沙發上微微重喘氣，然後明顯知道自己身體兩次“失靈”反應，他又不敢讓自己的“姐姐”李雪知道。
通過深呼吸調整狀態，使自己看起來很平常。
這時，李雪雙手端著一碗麵走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說：“還坐著幹嘛，不是餓了嗎？快過來吃。”
“久等了吧！哈哈！”
“嗯！”
柯號試著站起身體，發現沒有再出現“失靈”後，就穩步走到了桌子旁邊。
昏黃的電燈泡照著白瓷碗裝著的麵條、小青菜、雞蛋、酸菜，還有紅辣椒。看著這碗麵，他有些想哭的表情。
“弟弟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老是哭鼻子。”
“沒有，這麽多年你是一個給我做麵的女生。”
“啊？”
李雪並沒有完全聽清柯號講的話，因為柯號講的時候夾雜了鼻音和咽口水的聲音。
“沒什麽，就是好久沒吃姐姐的麵了。”
“嗯，那快吃。”
李雪把筷子遞給了柯號，柯號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越吃越覺得此刻擁有的幸福來之不易。
李雪也認真的看著柯號，她總感覺眼前的“弟弟”有些不一樣。
吃完東西後，柯號主動碗筷去收拾了一番，李雪先去洗了澡出來看著柯號，讓他忙完就去洗澡，還檢查了一下柯號身體的損傷，還說明天要再去醫院找醫生開些康複的藥。
柯號洗完澡出來，發現李雪已經關了門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他走到另一間開著燈的房間，發現自己**還放著疊好的衣物。
他換好準備的衣物來到長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
既熟悉，又陌生。
太陽穴附近出現的擦傷痕跡結了痂，下巴也是。
柯號關了門，他立刻把心思用在了找尋有效信息上。看著一個小型的書櫃，沒有電腦，也沒有手機。
書櫃裏麵碼了很多書，從曆史到哲學、生物，但更多的是地理一方麵的書，書桌旁還放了一本《啟迪論》。
柯號感覺這個世界並不像自己原來生活的地球一樣發達，至少有很多的東西沒有。
翻開《啟迪論》，第一頁便寫上了一段中文繁體的文字，裏麵的內容也是繁體中文，有些熟悉的感覺，它書寫著：至這個世界偉大而獨立的啟迪學者，宋皮。
柯號看書速度很快，這本不厚的書，通過精翻找尋自己有效的信息，柯號得知，這個世界是以啟迪學為基礎的無國界社會，沒有所謂獨立而成國家的集體存在。
世界以東西分界劃分了十二個區。
通篇了解了一番後，柯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規則，類似於資本的規則。而這一切的創造者，是一個叫宋皮的人。
宋皮作為兩個世紀以前的人。
但通過柯號自己的解讀，他理解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像自己祖國那樣和平穩定。他似乎感覺到這個啟迪論有些類似國富論的書。就是要在資本金錢的運作下，讓人性對財富產生極大的渴望，然後迫使他們迅速的改進生產工具，通過極為便利的通訊手段，把所有的種族，甚至最野蠻的種族都吸引到文明社會中。
最後以低廉優價的產品，消除所有種族的壁壘，打通無國界的基礎，即使種族出現滅絕的危險，也試圖幹擾他們自我的選擇，被迫它們作出自我同化成為啟迪學派的一員，最終達到統治無國界。
柯號解讀後的感覺，《啟迪論》中提到的無國界，看似平等自由無國界，卻通過利用人性追逐的欲望，為了更高的生活水平，將這一套理論係統追逐至世界的每個角落。
這本書的作者，有極大的野心。
他不相信這本書是一個人能完成這樣的。
這個宋皮是什麽樣的人？
柯號也想到了自己世界出現的天才，他認為那個世界最後的思想上全才，馬哲。
讀完之後柯號對這個世界有了表麵的認知。
而他又翻開了一本《朝野曆史》的書，可惜他並不認識書裏麵的文字。
唯一找到與自己回去相關的線索，卻是自己討厭的那本《啟迪論》，因為上麵有中文這種字。而就在他還想尋找其他回家線索的時候，皮膚泛起漣漪，又讓他感知到了危險來臨。
這一次，是在頭頂。
柯號不敢有任何動靜，這個房間裏還有他的親人，麵對這未知的敵人，他通過分析能判斷出來，絕對不會是那個女護士。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個身材並不怎麽高大的影子。
當他感覺到了危險來臨之後，但沒一會危險又沒有了。
虛驚一場，但柯號確定，對方已經調查到了自己住在哪裏，這讓他覺得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現在柯號盡可能的想找到與自己世界相關的東西，除了《啟迪論》是中文繁體字所刊印，其餘的書籍都是通過這具身體本身的語言文字能力解讀出來的。
柯號又重新重視起桌子上這本《啟迪論》，至少它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東八區出版社。”
柯號口中念到《啟迪論》側邊刊印的燙金文字，是出版社的名字。
關掉了房間裏的電燈，柯號蓋了一下被子看著天花板聯想，既討厭這個世界，又不得不在這個世界生存，同時也有些想念許久未見的父母了。
這一夜，柯號睡得昏昏沉沉，總覺得沒有自己那個世界安然。
早上起床，柯號就聽到房間裏麵在搗鼓什麽，摸著雞窩頭去看了看，發現自己姐姐李雪在做包子，李雪回頭看了一眼剛起床的柯號，讓他去洗漱一下。
來到洗漱室，他看到自己左眼中出現了數字21。但是當他再眨眼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了數字。柯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又湊近了看，自己眼睛裏麵除了眼角邊有眼屎，再也沒有其他。
本來有些舒緩下來的柯號又開始產生疑惑。
這個數字21，是標示什麽。
洗漱完畢後，到李雪端了東西過來吃包子，柯號都有些心不在焉，想著21是什麽；想著接下來怎麽去出版社；想著昨天房頂上的人為何來了又走。
李雪看出了柯號的心不在焉，以為他昨天沒睡好，讓他等下吃完飯再睡一會。
柯號滿口答應說聽姐姐的，李雪吃完留下一些紙幣放在了桌上，說有事去一趟圖書館，要下午再回來，讓柯號自己中午去街市吃點東西。
吃得差不多的柯號留意了一下李雪留下的紙幣，他發現上麵竟然有簡體的中文。
“額！”
“啟迪人民銀行？”
“中文！！簡體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