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恩佐之死
戴娜的離去，讓柯號內心的愧疚感加深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她了，從葵娘這裏得知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現在，他要回到原點，找回自己丟失的部分記憶。準確的說，說找到失靈物質被誰激活。
柯號和恩佐暫別了葵娘，然後坐上了啟程回小鎮集合的路。
這一路的上的風景，還有在培因城發生的短暫事情，都差點讓他迷失了自己，他覺得隻有找回本心，才能真正解開失靈物質的麵目。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家裏的情況。
從恩佐那裏得知，人形鼠怪破壞了家裏，搞得一團糟，恩佐先去忙了家裏，柯號也在自己家裏受傷。
在他打掃自己房間還有姐姐房間的時候，他突然意外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翻開後的第一頁，這具身體給他的熟悉感，是柯號的母親寫的。
柯號的母親叫李靜，一個很簡單樸素的名字。
其中一頁柯號發現了不同的地方，上麵說道：
孩子，若你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我和你爸爸應該選擇了最後那條路，但是我們並不後悔。也不要想著給我們報仇，也不要想著去探尋什麽失靈物質的真諦是什麽，就簡簡單單的生活。
爸媽給你們姐弟都存了一筆錢，應該夠你們這一輩子的花銷，好好的選擇過平凡的一生。
這筆錢要取出來，需要信物，我放在了啟迪人民銀行的保管箱，秘密是你們兩個人的生日。
讀著自己這具身體母親的日記，雖然之前記錄了很多工作日常，但更多是關愛李雪和柯號。
看到這裏，柯號似乎明白了李雪為何時不時寄錢，還這麽有錢的原因。
可看字麵的意思，這身體的父母親，似乎也知道失靈物質是什麽。
“李雪，你究竟去了哪裏？”
柯號收好了日記本，把亂糟糟的房子收拾好了後，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了。
他覺得，李雪應該是把其他的東西都收好了。而這本日記，李雪應該早就看過。
柯號記得這具身體的意識中，他父母是一個製造廠裏的員工，算是工程師和設計師。
可是這些都無法給他帶來解讀的信息，感覺還不如自己得到的有用信息更多。
柯號又去找了一個下脈威教授，告知他一下，自己回到了學院。
隻是見麵的時候，脈威教授還說，他能夠安全回來都挺好。同時，他也聽說了人形鼠怪大鬧培因城的事情，以及麵粉廠爆炸的一些情況。
告知完畢後，柯號隨著恩佐，回到了他的二層樓小院，看到他收拾好了的庭院，還說，二樓曾經遺落的生物學教授威爾勝似乎還真的有點東西。
恩佐派人去把生物學教授威爾勝的宿舍裏的東西都搬了回來，同時，整理了一下全部的東西，發現其中留有一個牛皮封麵的東西。
上麵是黑塔的標誌，就是一個黑色的塔。
二人對此有些懷疑了。
“你是說，威爾勝失靈物質是來自黑塔？”
“也隻是有可能。”
“不過信封裏麵已經沒有東西，很有可能被他燒掉了。”
同時，恩佐發現，威爾勝留存的空信封挺多，說明他可能與黑塔的人溝通了很多次。但這些僅僅是猜測，並沒有其他的證據佐證這一切。
探尋，又陷入了僵局。
“對了，關於威爾勝的事情，除了脈威教授，還有其他什麽知道嗎？”柯號對威爾勝的生平又產生了想法。
但他無意識的提起脈威教授，卻又在內心產生了一個想法。
就是威爾勝，作為脈威教授的徒弟，脈威教授對於他應該知道很多事情，雖然他表露出了對失靈物質的討厭，但會不會，是通過脈威教授聯係上了黑塔。
柯號提出的這個設想，讓恩佐無意中對精圖學院那個隱姓埋名，不想出去的脈威教授有了一些看法。
“這樣，花點錢，我打份電報給找葵娘，讓她找一下有關脈威教授的一些生平，看能不能找到聯係。”
“好。”
柯號同意了恩佐的想法，同時，他自己也在揣摩，究竟是什麽，讓脈威教授選擇一直呆在這個小鎮。
難道，小鎮這裏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這個想法的冒出，讓他具有本身具有的解讀二層危險源的示警一下就激發了。他皮膚一下子就泛起了一種漣漪，但沒一會就消失了。
“什麽情況？”
柯號作聲，恩佐剛去發完電報跑過來，問他怎麽了。柯號告訴恩佐，說了一個很不常見的問題。
就是問，這個小鎮以前是什麽樣的？為什麽在這裏建立了小鎮？還有脈威教授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這個小鎮的發展究竟有了多久？
恩佐看著柯號一下子提出了許許多多的疑問，讓他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樣，我們趕緊收集，同時也向小鎮的一些人打聽。”
“至於具體是什麽，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啊。”
柯號也同意了恩佐的想法，他麵包店買了一些麵包，同時一邊嚼著麵包一邊回想那些看似好像無法串聯在一起的線索，還有那些疑惑的點。
買麵包的時候，他也問了麵包店老板，他說也剛來這個鎮上不久，就那麽幾年，也隻是給附近的小學食堂提供麵包。隻是麵粉廠爆炸，他的麵粉存貨也不多了。
柯號想到這一點，就打算去小鎮集合的圖書館，說是圖書館，其實也就是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樓，有三層。
在這裏，柯號得到了一個信息，就是小鎮集合的鎮，最開始是三十多年前。
那個時候，隻有一個鎮，而這個鎮是正好在風姿牧場到培因城的中間路上。
而這裏，正好被啟迪學派的勘測物質部門發現了礦場，所以，在此地建設了一個加工礦的工廠。同時，根據工廠修建了廠房，加工區，處理區。然後圍著工廠，修建了很多的工廠宿舍。
後麵的慢慢有很多的人前來務工、生產、投資等，小鎮慢慢就根據工廠出現了。
後來，工廠發展大好，就從風姿牧場到培因城的鐵路中，修了一條轉向這裏的路，可以把工廠提煉的礦石運送到培因城的港口。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在這裏，小鎮也由原來的一個變成了現在五六個。
而曾經的工廠，也早就停產停工。
從小鎮圖書館出來，柯號感覺，自己爸媽似乎也曾經是工廠的員工。隻是三十多年前的話，到現在也沒有多久。
柯號環顧小鎮的四周，呈現多個小鎮集合聚居。
“難道，我爸媽也是曾經那個工廠裏麵的人嗎？”
“是失靈物質？”
柯號望著北方那座遙遠的深山，的確有一塊很大的懸崖壁，隻不過現在早就長滿了植物樹木。
回到家裏，柯號把得知的信息都用小紙片寫下，然後用圖釘釘在了牆上，看著上麵的信息，分析出情況。
首先，從他自己的信息開始，如何激活的失靈物質不知道，如何被威爾勝發現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威爾勝與黑塔有消息互通，知道了如何檢驗自己有沒有失靈物質的辦法，最後，通過辦法激活自己的失靈物質，想吸收卻失敗，最終慘死。
從這裏，柯號通過自己的邏輯推理，發現了一個情況。既然威爾勝與黑塔有聯係，那麽他必然要與黑塔繼續互通，他死後，黑塔如何獲得它想要的東西？
這讓他想到了那個曾經矮小的黑色影子。
第二個，是自己父母，曾經是北方深山那個礦場工廠的工程師，工廠裏有失靈物質，這是肯定的。多年的開采，導致礦場廢棄，但失靈物質是否一直存在，不清楚。
第三個小鎮集合聚居地，是三十多年前慢慢修建至今，這裏民風淳樸，沒有類似的失靈物質出現。
看三個信息點的卡片，柯號總覺得哪裏遺漏了什麽東西，正好與這些東西都產生聯係。
“到底是什麽呢？”柯號一直沒有想通，他認為這些東西肯定有鏈接它們的一個點。
看著房間裏收拾好的那堆垃圾，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點，讓似乎所有的事件都能夠完整的串聯起了。
“我知道了！！”
柯號立刻拿著卡片衝出了自己的房間，下了樓，但是此時已經天黑，看到這裏，柯號不禁看了左右，並沒有人。大多數人在這個時候都已經休息了。
柯號全身心感知隱藏的危險，他必須趕緊跟恩佐匯合，告訴他自己的猜想。
一路沿著大道，能夠碰到一些人，但柯號都飛快避開往恩佐院子裏走去。
恩佐的院子裏有燈亮著，柯號覺得他應該還沒睡，就小步快前推門進去，然後一邊喊恩佐的名字，一邊上樓。
“恩佐？”
“恩佐！”
柯號看到一樓可能沒有人，他隨即上去，在轉角的地方，他身體皮膚產生了一陣漣漪，但是沒有感知到具體危險源。
這時候他上去，發現恩佐趴在桌子上睡覺，然後他走了過去，打算拍一下他，卻發現拍了之後，他就沒有支撐了一樣，直接倒下了，倒在了地上。
柯號嚇得直接後退了幾步，根本不敢相信。
而此時，外麵也正好進來了二個人。
“隊長！！”
“隊長。”
外麵兩個執法官直接快步往房間裏趕，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
“隊長，人呢？”
“在二樓吧？”
“走。”
柯號雖然想極為鎮定的離開，但此時他正好迎麵遇到上來的二人。柯號借著借口說，有事先走了。
兩個執法官也認識柯號，沒有說什麽。
但其中一個看到倒在地上的恩佐，胸口插著刀，他立刻喊道。
“站住！！”
柯號聽到這裏，那裏敢停下來。人不是他殺人的，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百口莫辯，他也沒有當麵遇到這樣的情況，本能的害怕隻能趕緊跑了再說。
其中一個追了下去，另一個站在窗戶口立刻用輕裝手槍開了一發在樹上。
柯號聞聲立刻停住了。
“你在跑，我就開槍射殺你。”
聽到這裏，柯號哪裏敢跑，隻能雙手升起，後麵追上來的執法官立刻就把柯號扣住了。
柯號被帶到了恩佐死亡的現場，同時執法官其中一個執法官跑去了執法處喊人過來整理現場。
柯號被控製在沙發上，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恩佐，不知道為什麽一股眼淚流了出來。
“你哭什麽？”
柯號不知道為什麽想哭，就是感覺，恩佐也算是對他很好的一個人，像大哥哥一樣照顧他，像夥伴一樣，他也想探尋到他父親真正的死因。
可是現在，他就這麽死了。
“不是我殺的他，凶手肯定還在附近，真的，你信我。”
“你去摸他屍體，他身體還有餘溫。”
執法官將信將疑，看了一眼柯號，同時也走過去探了一下恩佐的身體，的確還有溫度。
這個時候柯號感覺到了突然出現的危險源，似乎就在身後，立馬轉身，看到一個戴麵具的人抬手就給了他後腦勺一記重錘。
他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沙發上，同時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不大的聲音。
Xiu～
好像是子彈的射擊，然後就昏了過去。
柯號再醒來，是一天後，他發現自己鼻青臉腫的在一個審訊室裏，鐵柵欄，木板凳，手被扣住了。
“姓名。”
“啊？”柯號感覺有些頭痛欲裂，看著一個穿著製服的執法官。
“說，你的名字。”
“柯......柯號。”柯號自己都感覺吐詞不清。
“你殺恩佐的動機是什麽？”
“殺人動機？我不知道啊，我就看到恩佐趴在桌子上，我以為他睡著了，我拍他一下，結果他倒地上了。”柯號似乎意識到自己是在被接受審訊，但他的回答又有氣無力。
“那你為什麽去找他？”
“我找他是想跟他商量事情，他還發了信息給培因城的葵娘，好像明天才能到。”柯號的意識裏，還認為在哪天晚上。
“對了，我記得有個人突然出現，打了我的後腦勺，還射擊了別人。”
“你是說，何鳴執法官也是你射殺的？”
“啊？何鳴？我不知道啊。”
“嘶~,我頭好痛，我真的頭好痛。”柯號抱著自己的頭不停的打，感覺腦袋要炸開了一般。
然後立馬出現的執法官，給了他一劑鎮定劑，他又恢複了平常，看著審訊室，又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