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拜見前輩
俞秋幾人,跟周圍的其他人一樣,望著遠處的奇異場景。
天邊的火光整整燃燒了半個時辰,才漸漸消散。
“叮,你的弟子成功突破結晶期,獎勵100係統點。”
聽到聲音,俞秋咧嘴一笑。
加上之前教功法的10點,短短一兩個時辰,便收獲了110點。
見陸展兩人還在望著天邊,俞秋拍拍兩人肩膀:“走吧,待會兒還得迎客呢。”
陸展拉拉俞秋的衣服:“師父,這就是突破結晶期的異像嗎?”
“對。”俞秋笑道:“你隻要努力修煉,很快就會遇到。”
陰陽五行論上雖有介紹,不過也是短短數句,遠沒有親眼得見直觀。
這一場天地異像,對陸展的突破,多多少少也有些幫助。
幾人回自己租住的院子,卻都有些發愣。
倒塌的大門已經修好,牆上破落的白灰,也已經重新抹上,此刻還未幹。
客棧老板站在他們的院子門口,見三人回來,急忙上前,朝著俞秋拱手道:“客官,您回來了?”
上午才跟他們拉扯半天的客棧老板,此刻卻是滿臉恭敬。
“這是?”俞秋指了指大門。
“城主大人派人來修理的。”老板趕緊解釋道:“院內也重新打掃過,換了新家具,隻不過幾位客官的房間,他們沒敢進。”
俞秋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客棧老板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雙手遞給俞秋:“客官,既然院子已修好,這些賠償,理當歸還給您。”
俞秋伸手接過盒子,也不打開,塞到牛欄山手裏,剛走兩步,又轉過頭問道:“老板,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敢。”老板拱拱手:“您忙您忙。”
俞秋聳聳肩膀,推門進了院子。
地上的雜草全都被清理幹淨,房子上的蛛網灰塵,也不見蹤影。
院中桂花樹下的兩把破舊的竹搖椅,也被換成了一套花梨木的躺椅,旁邊茶具一應俱全,火爐上正咕嚕咕嚕煮著一壺熱水。
雖然知道鄭宏毅的所作所為,明擺著是討好,可是拍馬屁這事,還是讓人很舒服。
怪不得此人能當上城主。
俞秋也不客氣,在躺椅上坐下,便動手開始沏茶。
他是個喜靜不喜動的宅男,牛欄山和陸展卻坐不住,在他身邊,沒多久便抓耳撓腮起來。
“不用守著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俞秋衝兩人揮揮手。
泡了會茶,俞秋又覺得無聊,幹脆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思索起陸展突破的事情來。
凝液巔峰與結晶期,雖然隻是一步之遙,但是功法威力,卻是天差地別。
原因就在於,結晶期的修士,已經可以通過自己體內有限的靈力,去引動天地靈氣。
突破結晶期的關鍵,便是找到引動天地靈氣的辦法。
說起來簡單,但是對於毫無經驗的俞秋來說,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教導陸展。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聲音:“俞前輩,晚輩呂思遷求見!”
修真之事,達者為尊,還丹境之下的三個境界,都算作一輩,還丹往上,每個境界,就是一個輩分。
呂思遷已經認定俞秋乃是隱藏了靈氣波動的大佬,自然開口便自稱晚輩。
聽到呂思遷的聲音,俞秋一喜,暗道果然沒看錯人。
正準備去開門,卻心思一動,把正在一旁逗螞蟻的陸展拉過來,低聲吩咐一番,然後才讓他去開門。
呂思遷在門外規規矩矩地站定,過得一會,才看見陸展打開門,衝他說道:“老頭子,我師父叫你進去。”
突破之前,呂思遷隻能感受到,陸展和自己同出凝液期。
但此刻看去,卻發現陸展居然是凝液巔峰,頓時暗暗心驚。
如此年輕的凝液巔峰!
這種天才,肯定是從小天財地寶喂大的,等到年紀漸長,體悟加深,突破結晶期,那是必然,就算還丹境,估計也是板上釘釘。
不由得,他對俞秋的崇敬感,又加了幾分。
呂思遷不敢怠慢,對著陸展行了一禮:“有勞師弟。”
陸展帶著呂思遷進到院裏,就看見俞秋已經整理完畢,正坐在椅子上,牛欄山幫著燒水泡茶。
“坐。”俞秋朝兩人揮揮手。
呂思遷恭恭敬敬一揖到地:“前輩大恩,晚輩再次拜謝。”
“先坐先坐。”俞秋笑眯眯地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然後望向陸展,咳嗽一聲。
陸展“啊”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師父最喜歡研究功法了,你給他幾本功法看看。”
俞秋作勢瞪了陸展一眼:“陸展,外人麵前可不能亂說。”
陸展無辜的看向俞秋:“師父,不是你說的嗎?”
俞秋咳嗽兩聲,衝呂思遷拱手道:“小孩子把私下的話到處亂說,道友見笑。”
幸好陸展說的不清不楚,要不然這出戲就演砸了!
呂思遷朝俞秋拱拱手:“前輩既然有此愛好,晚輩一定遵從。待晚輩整理清楚,明日奉上。”
“如此,便多謝道友了。”俞秋不敢再客氣下去,隻得再次朝呂思遷拱拱手。
呂思遷倒是未起疑心,突破結晶期,他的壽元至少增加了一百年,如此大恩,別說是幾本功法,就是讓他效力個幾十年,都是應該的。
等到坐坐定,牛欄山端上茶杯,呂思遷謝過,輕輕喝了一口。
俞秋這才和呂思遷聊起天來。
他自稱是閉門隱修之人,此次小徒弟想去門派大比見見世麵,這才出山。
然後引導呂思遷,介紹起修真界的事情來。
呂思遷也不疑有他,簡單介紹一番。
此時的北境,有三大門派,玄天派、洗塵殿和縹緲宗。
三大門派,占據了北境七成的資源,其餘大大小小的宗門,基本都算是依附在這三大門派之下,管理臨江城的清風觀,便是洗塵殿麾下的一個二流宗門。
俞秋聽完,又問道:“呂道友,也是這清風觀的嗎?”
呂思遷聽完,苦笑一聲:“說來慚愧,晚輩本來是清風觀之人,不過由於久未突破,如今隻能算是掛個名號。”
俞秋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移話題道:“我看道友的聞香坊,在城中也算是獨樹一幟,在下佩服。”
“可惜晚輩能力不足,也隻能護住這麽一個小小的酒館。”呂思遷搖搖頭,又解釋道:“我本來是個孤兒,乃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偶然拜入清風觀,踏上了修真路途,卻不敢忘本。”
俞秋點點頭,怪不得此人對普通人,並沒有其他修士那種高高在上之感。
呂思遷跟俞秋又聊了一會,這才開口問道:“前輩,晚輩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