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的名字?秦麟是也!

此時的秦麟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清氣,繼而轉過頭看向了李婉妙,緩緩地道了一句:

“師姐,那我便是先行一步了。”

李婉妙聞言則是握了握拳,為他鼓上了一口氣:

“放心,有我在,你便是大膽去嚐試這認主幻境。”

秦麟見此倒是笑了一聲:

“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上這般鼓勵。”

他這番話音剛落,腳尖一點便是掠向了這白玉祭壇,隻見得他將要踏上這祭壇之時,一道耀眼的白光迸發而出,秦麟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是叫這白光給淹沒了去,而在師姐的視線看來,此時的秦麟倒像是就這麽失去了魂魄,呆呆的站立於祭壇下方的台階之上。

“果然。”

就在秦麟踏上這祭壇的下一刻,附近所有的靈劍祭壇都是暴動了起來,看來那一道白光在將秦麟拉入幻境的同時,似乎是將他體內的斂息法印也給破去了。隻見此時這劍塚內層的祭壇群都是有著滔天劍氣迸發而出,威壓鋪散下連這天地都是換了個顏色。李婉妙見此卻是巍然不懼,手指一顫,一道含帶著無上威壓的劍氣就此湧出,與此同時她也是抬起了另一隻手臂,手掌憑空一握,頓時有著無盡光華自虛無之處湧出,她將手臂猛地一抽,一柄玄晶長劍就這麽被取了出來。

“我說過,有我在,這一場試煉就不會被打斷。”

李婉妙此時將手指撫上長劍,指間一抹便是為它附上了一層極其濃厚的劍氣,她在此刻也是不再斂藏自己的氣息,任由體內的劍氣激**四宇。這劍氣之浩大就連那祭壇之上的靈劍都是感覺到了威脅,頃刻間所有的劍氣皆是調轉了方向,齊齊的指向了李婉妙,悄然間,雙方的劍氣於虛無處發生了一次碰撞,摩擦出的滔天火光照亮了這處一直被陰暗籠罩的世界。李婉妙不由得笑了一句:

“怎麽,就這麽點本事?”

話語才落下,此地的劍氣便是激翻了數個數量級,李婉妙倒是可以感受到那些靈劍似乎是動了真怒,作為交換,此時無一柄靈劍想去顧及秦麟一二,那鋒刃皆是對準了李婉妙,二者間此刻悄然構建出了一個頗為微妙的平衡,就差一個契機,將這緊繃的弦給引斷。

“師弟啊,師姐可不能一直頂著的,要快啊。”

李婉妙此時驀然的笑了笑,下一瞬便是提劍上砍,頓時,連空間都是被這激**的劍氣給撕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反觀那白玉祭壇之上的秦麟,他已然是隱隱地察覺到了自己與外界的聯係似乎是在這白光湧來的刹那被活生生的斷去了,不過他倒是看的比較開,知曉了當下的處境便是不再去嚐試與外界溝通,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身上穿的依舊是這紅黑親傳弟子的袍子,沒有被更改的痕跡,反觀這場景,已經不再是在那陰暗的劍塚之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處極大的宅子。秦麟此時抬起眼眸看向天空,隻見得這陽光懶懶的灑了下來,帶來的是極為真實的暖意,內視法在悄然間運轉了起來,他也是驚喜的發覺了自己的一身修為沒有被去除。既然有著修為傍身,那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有多麻煩,在秦麟眼裏都不會有多難辦了。

“公子,老爺有請。”

此時秦麟發覺到自己所在的院子的大門似乎是被人給推了開來,他回過了眸子,循著這聲音看向門口,一息後便是確定了對方隻是一位沒有修為的小廝。

“好,你且等會。”

說完此話,秦麟並沒有動身的想法,依舊是背負著雙手矗立於院子之內,悄然間他的靈識已經是探了出去,當然,他不可能會知曉此刻劍塚內發生的一切,他所能夠知道的,皆是設下著這幻境之人想要他知道的。

“這一片天地靈氣,似乎是被汙染過了,渾濁不堪。”

秦麟隻是感悟了片刻,便道出了這麽一個結論。在他先前的視角內看來,這一片天地的靈氣絕不似外界的純淨,本應該是純白的靈氣此刻卻是多了一抹暗濁的昏黃。依據自己在淩天劍宗內學習到的知識來看,靈氣往往是與一方人心所掛鉤的,一旦靈氣渾濁,那象征的便是此地的人心可能也已經渾濁了。

“也罷,不論如何我都是得走上一遭。”

秦麟此時無聲的笑了笑,轉過了身子去麵對那為小廝。

“帶路罷。”

那小廝卻是不敢怠慢,後退了一步便是讓了個身位出來:

“請。”

秦麟在去往主院的路上,倒也發現了一絲倪端,隻見得這一路上遇見的人皆是低垂著頭顱,不敢抬起眼眸看看他這所謂的‘公子’,憑端間叫他多了幾分興趣。

“抬起頭來,看著我。”

此時的秦麟拍了拍前方帶路的那位小廝,示意他停下來,隨後便是隨意的挑了一位正在灑洗的侍女,對她悄然說道。隻是叫秦麟沒想到的是,這侍女在聽到他話語的第一刻就是跪了下來,身子在不住的顫抖。

“還請公子饒我一命,日後我定當躲的遠遠的,絕不髒了公子的眼。”

秦麟聽聞此話便是一臉的黑線,他看起來像這麽一個嗜殺之人嗎?好歹在淩天劍宗素質教育課堂上浸**了幾年,多多少少帶了一些書生氣。

“我沒想滅了你的想法,你且是起來,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那侍女此時得了這麽一個指令,才是巍巍的站了起來,隻不過她依舊是不敢直麵秦麟,秦麟見此倒也不強求了,隻是自納戒之中取了一張椅子出來,坐了上去。

“為何見到我這麽害怕,我是會吃了你嗎?”

“不敢不敢,公子乃是仙界歸來之人,老爺囑咐過我們,別平白無故的汙了公子的眼。”

秦麟此時倒是笑了笑,如果看見一個毫無資質的凡人便是會汙了修士的眼,那何必容忍世俗王朝的存在呢?有的時候世俗王朝所表露出的可比一個小人所能夠表露的要肮髒的多。

“這是我交待給老爺的嗎?我可不像是會交代這些的人啊。”

“當然不是,公子溫厚雅正,自是不會說出此等話語的,是...是另外一位仙長拜訪的時候說的。”

秦麟聽聞到此便是於心底有了一個猜測,正經的修真之人定是不會瞧不起凡人的,畢竟門派約束的緊,誰會吃了沒事去針對個凡人,大多不過紅塵百年,百年以後你就算是想恨誰都是沒個法子了,因為對方早早的便是化為了一捧黃土,你會恨一堆泥土嗎?既然如此,那這答案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你們以後不必這般拘謹了,叫我像是來做客的一般,都自然點,問起來便說是我的命令。”

說完此話,秦麟便是收了椅子,隨著那小廝再度向會客廳走去,隻留的這一巷道的侍女不知所措。

“麟兒,你回來了?”

此刻一位老者端坐於上堂,他慈眉善目,叫人看不出一絲凶戾,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端坐著一位紫衣修士,此人尖嘴猴腮,留著長長的尖胡,叫秦麟看了他自心底生出了一些反感。

“歸來幾日,未得及時的拜見父親,還請見諒。”

秦麟此時倒也樂的順著這靈劍構建的幻境劇本走下去,他倒是要看看這靈劍幻境究竟可以玩出個什麽花樣來,此時隻見得那老者並沒有要怪罪秦麟的意思,隻是微微的頷了頷首:

“無妨,我早已知曉修仙之人要日日不息的吐納靈氣,忙碌得很,你今日有時間見我這老骨頭一麵,我倒也是歡喜得很。”

“隻不過依老夫所見,貴公子似乎是走了條邪路啊。”

此時那尖嘴猴腮的紫衣修士倒是緩緩地開口說道,他的語氣內不含有一絲情感,真是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得道飛升之人。秦麟聞言便是知曉套路來了,他也不急著就這麽揭穿麵前之人,隻是故作驚訝道了一句:

“怎麽,道長覺得我走的是邪路不成?我們難道不是修的同一種力量?”

“當然不一樣,我修的可是七星老祖傳下的仙力,而你修的隻是靈力,二者差的可遠著呢。”

那紫衣此刻還故作高明的笑了笑,秦麟聞言倒是及其的不屑。

“哦?既然你這仙力這麽厲害,怎麽就隻修出一個練氣中品的老廢物,哦,也可能是力量體係不同,叫我看岔了眼罷。”

那紫衣修士此時倒是黑了臉,但是當著秦麟的‘父親’他卻是不好動手,一旦出手便是坐實了他這招搖撞騙的名頭。

“逆子,莫要頂撞仙長,仙長是聽聞你回來了才想要來看看你,早年他便是預測過你會走上邪路,我看你當下這態度,真是不信也得信了。”

那老者此時一拍桌麵大喝了一句,此時那紫衣修士倒也是有著一番思索,他倒沒想到這老頭此刻會站到他這一邊,隨即便是故作玄虛的道了一句:

“先生不必動怒,既然我此番來了便是不會不管,命中注定我與公子會有著一場機緣,這樣吧,你且交付一些誠心於我,我也好向七星老祖請示是否要渡他一場。”

他說完此話便是閉上了眼眸,看起來倒真像是以靈識去拜訪他口中的那位七星老祖了一般,不過就在老者要掏出銀票的時候,秦麟卻是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堂堂仙人居然還要凡人給予銀票作為誠心,才會去決定渡不渡那可憐人。”

“當然,若是不受一些恩惠便是出手普渡世間,那世間的惡人們不就覺得七星老祖做的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從而占了好人的位置嗎?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二者說話間,紫衣修士已然是自老者那取得了三張足夠麵額的銀票,在將銀票收入納戒的同一時間,他已然是自懷中取出了一枚透骨釘。

“嗬嗬,隻要這透骨釘釘下去,無論你命多硬,手段多少都是得瘋掉,之後再慢慢的自這老頭手裏收錢。”

那紫衣修士如此想到,他早已是感覺到了秦麟的修為在練氣低品,比自己活活的低了一個階級,故而不擔心秦麟會出手反抗,練氣修為,一品之差,那可是天差地別,此刻他再度看了眼於高堂上端坐著的那位老者。

“先生,那我便是先為公子破去先前他所修的一身邪功,再帶他回去修正根骨。”

“還請仙師動手,莫要再讓我兒誤入歧途了。”

那老者說話的同時也是看著秦麟,眼神及其的陰翳,像是秦麟真的是已然是邪道之人一樣。秦麟見此隻是呆滯了一息,像是看了一場好戲一番,繼而以手覆麵笑了起來。

“真沒想到,凡人居然會真的這麽愚昧,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斷決自己的孩子就是一個邪門外道,有趣,有趣。”

“你明白的似乎是有一些晚了,沒錯,世人就是這麽愚昧,隻不過當下你要怪就怪自己實力不如人吧。”

那紫衣修士已然是攜帶著那透骨釘俯衝了下來,在秦麟的耳邊悄然的說道,手掌已經是撫上了秦麟的丹田處,手掌不斷的施加著壓力,似乎是要下一瞬便是紮的秦麟一身修為盡廢。

“你前幾句話我倒是挺讚同的,隻不過那最後一句,倒像是說反了。”

此時此刻,這紫衣修士發覺到自己的手掌內的透骨釘像是被什麽給抵製住一般,不由得往下方看去,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法器居然連麵前這練氣低品修士的皮膚都是無法穿透,下一瞬,這紫衣修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頭顱便是叫秦麟給按壓到了地板之中。

“實力低微的,似乎是描述的你。”

他輕輕的笑了笑,靈力霎時間纏繞上了手掌,隻見得下一刻他自那紫衣修士的指間取來了那透骨釘,繼而說道:

“好一枚透骨釘,想要廢我一身修為然後任你擺控是吧,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秦麟說話的同時,手掌攜帶這透骨釘猛的落下,頃刻間這紫衣修士的丹田便是叫他給釘了個通透,鮮血溢出的同時,可以見得一股股暗藍色靈氣也是逸出。

“修為,我的修為被你廢了。”

那紫衣修士此刻的眼眸之中盡是絕望,他看了眼秦麟,不由得驚恐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淩天劍宗親傳弟子,秦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