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連升三級,樹大招風

許修不知所措,難以接受。這才剛認識幾天,園長就要對老板下手了?協會的領導者,以前稱之為會長,現在稱為老板,老板和園長對戰,哪一方會占據上風?

“你打算花多長時間把公司爭取過來?”

“極短時間。樂園的發展太快了。難保有一些人不是因為特殊目的而加入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這些看起來能稱之為助力的人,會立刻演變為樂園的阻力。當然了,公司的規模很大,我說的極短時間也不是一兩天、三五天。保守估計,至少半年吧,第一筆讚助金,我想至少要2000萬。”

許修又覺得很不可思議。園長的戰力和心力如此強大,那幹嘛不直接……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不直接搶錢?那當然是沒有必要。我們不偷、不搶、不貪、不占,我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他們心甘情願雙手奉上的。用一個比較庸俗的詞來形容這些人:舔狗。這樣說你應該能理解吧。雖然這個說法很無情。”

許修徹底懵了。園長到底在說些什麽?他該不會……

“放心,我沒有讀心的能力。如果有機會,我很願意給你們找一個有讀心術的同僚。讀心術隻能看到一個、兩個人,或者一小部分人的心理動態。但是,你應該也能想到,這樣的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許修心悅誠服,無可言說。

時間的指針勻速向前,不偏不倚。夜深了,眾人在考場內度過了72小時。

外麵的世界愈發混亂。

這場名為荒野求生的冒險遊戲,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考核者是否還活著,誰都不敢妄加定論。

對獨犀來說,剛過去的24小時簡直是太美好了。好運連續不斷,紛至遝來,雖然匆忙,但很快樂。

2月27日上午,一位大臣往他家送了一封郵件。

用羊皮紙裝好的書信在封口處有一行凝固了的蠟油,蠟油上刻著一個羽毛形的印記。羽毛形印記旁邊還有一圈細小的數字,正是今天的日期,000102270922。

郵件本來是發給他爹的,不過郵件寄已發出,誰來接收郵件就不那麽重要了。獨犀是家族裏的中流砥柱,負責傳信的大臣把郵件交給他,也算是大功告成。

獨犀用燭火灼燒鐵尺,小心翼翼地劃開蠟油封線,取出信封裏的文卷令書。

他親愛的爸爸升職了。

在這偌大的諸茲城裏,雖然算不上說一不二的頭號決策者,但也離權力的正中心更近了好幾步。

說起來,他爹的升職與他有莫大的關係。

許多狡猾的對手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那些人的動機與行蹤,他看得清清楚楚。然後,告訴他爹。

獨犀還沒來得及把升遷的消息轉告給他爹,卻已經有人通知他前往銀鈴台參加他爹的升遷盛宴。

銀鈴台是這座城市裏最負盛名的宴場,家父一向清正廉潔,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而且,這些人置辦宴會的速度也太快了。估計是別人請客吧!

獨犀前些天剛剛執掌了家裏的財政大權,對這樣的大額開銷極為敏感。畢竟錢是他的。用在別處的多一分,那用在他自己身上的就少一分。即便是別人請客,但請客花了多少錢,他也要記下。

別人請客,他要是不去,那這筆錢就真的是打水漂了。於是,他把令書放入羊皮封袋,拎著袋子獨自前往銀鈴台。

家裏的叔伯長輩、兄弟姐妹,就連他媽都跑去參加考核了,因此,家裏的財政大權掉到了他的手上,現在前往銀鈴台赴宴的也隻有他。

從自家趕到宴場,用去半小時。

他在侍者的引導下來到一個內層的包廂,房間裏擺著兩張圓桌,桌邊圍滿了人。

兩張圓桌,50個座位,唯餘一個空位。他很自然地坐在了空位上,因為那個位置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

圓桌上的座位,由於朝向的原因,也有主次之分。兩張桌子,兩個主座,坐的是他和他爹。

包廂裏的人,獨犀都認識。除了親友之外,還有一位是自家老爹的頂頭上司,不過升職之後,兩人應該是平級的,隻是閱曆上有差距。

除了頂頭上司,還有兩位上司也在,這場宴會就是其中一位發起的,因為對方在聚餐時“不小心”提起了這件事。

這個人還“不小心”提起了用餐的費用,好吧,一個月的工資沒了!

然而,當聚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位未被邀請的大臣進入了包廂。在場的賓客麵麵相覷,立刻停下了喝酒吃飯的動作,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大臣的動作。

幸好,這位大臣也是來送羊皮紙袋的。

在大臣離開之後,聚餐的幾人並沒有立刻恢複原先的用餐動作,而是在靜靜等待獨犀拆開羊皮紙袋。

答案揭曉。

又升一級。

獨犀注意到頂頭上司看起來很不自在,這種不友好的表情隻持續了短短一瞬,然後變成了更加和善的笑意,言語之中滿是恭維和溢美,雙眼之中隱隱有些驚恐和不安。

毫無疑問,看來這位頂頭上司以前和他爹之間有很多不愉快。

果然,宴會又進行了一段時間,頂頭上司開始“委婉暗示”以前的事“都是誤會”。

“還望獨烵大人高抬貴手。”這話說的相當直白了。下屬提拔一級之後,與自己同級,再提拔一級,反客為主,有些話說的直白一點,也無可厚非。

獨烵大人當即表態,往事就算過去了。

獨犀也沒打算跟這些人算賬,既然連升兩級,那想必這裏的很多親朋好友應該都不會再見到了。原因無他:級別不夠。

他懶洋洋地抿了一口果茶,把羊皮紙袋裏的官戳丟給老爸,然後毫不留情地離席。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們之間已經有一道深深的隔閡了。

場內的人身居何位,他都一目了然,如此、便不必再做停留,可以離場了。

他的指令天賦過於驕傲,“不允許”他與普羅大眾同席而坐,同殿為臣。

除非,他願意。

下午,又一位大臣送來信箋。

夜裏,銀鈴高閣第三層,整整一層全是來參加升遷大宴的同僚。

此次升職之後,他爸成了諸茲城曆史管理局局長。也正是在這次宴會上,他才了解到那個特殊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