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與王對決，覺醒的意誌！
“慢！我還沒說完！”
一旁的卡德加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連吉安那的表情都變得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盯著這個不怕死的小子，十幾年來，自從瓦裏安國王回歸暴風城之後，從來沒有人敢在暴風要塞這樣跟瓦裏安說話。
“惡魔的奸細！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瓦裏安國王的臉上寫著怒火，一個肝膽違抗他命令的人類小子。
“今天的事我願意承擔責任！是因為！我是艾德溫·範克裏夫的繼承者，不是因為我是惡魔的奸細！”
此話一出，身邊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吉安那的神情變得複雜，連一向輕鬆的卡德加的臉也越發凝重到眉頭緊鎖，泰蘭德和瑪法裏奧搖了搖頭。
隻有先知維綸的目光始終盯著楊光，不曾有一刻離開。
“你是說……”
瓦裏安國王從王位上站起身，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極為危險的信號。
他表示瓦裏安已經坐不住了，“埃德溫·範克裏夫”這四個字在暴風城是個心照不宣的禁忌，沒有人敢在國王麵前提到這個組織，更沒人敢提這個組織頭目的名字。
因為建造整個暴風城的石頭階兄弟會——迪菲亞兄弟會的前身，在那場著名的暴動中，失手殺了蒂芬·艾莉安·烏瑞恩，國王的妻子。
自此之後，沒有人敢提到盤踞在月溪鎮對整個西部荒野打家劫舍組織的名字，更沒人有膽量提起這段往事。
這是暴風城的黑曆史。
但今天，這個新人小子宣稱自己是迪菲亞兄弟會首領的繼承人。
這是個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即便國王能夠接受，他也沒有勇氣再去想起這段喪妻之痛。
當瓦裏安走到自己身旁，楊光感受到的不是一個人類國王王氣的壓迫。
而是一個被激怒的戰士，那個曾經被奧妮可希亞變成兩個人的部落戰士——洛戈什的殺氣。
“你再說一遍，你是誰的繼承人？”
這句話就等於拔劍前的警告，楊光的回答將決定這場與國王之間的對話是否以戰鬥而終結。
楊光仿佛能聽到薩拉邁泥的鳴叫，他咽了下口水。
下一句話，決定他的生死。
“我，楊光，艾德溫·範克裏夫的繼承人，現在來到暴風城訓練。我為我沒有靠一己之力解決惡魔而心懷歉意。但是，我不是一個沒有力量的人。”
當他說完之後，全場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他甚至能聽到旁邊人額頭的汗水滴落在鎧甲上的聲響，以及有人在大口地喘息。
“陛下請聽我解釋！我初來乍到還不懂規矩！他——”
“安靜吉安那！”
瓦裏安的話，讓所有人的心沉到穀底。
這句話就像在宣告，他不想聽任何的解釋，他已經有所決定。
“既然你是那夥人和那個擾亂治安的賊頭的繼承人。”
瓦裏安向自己的王座望去，吉安那的目光瞬間變得憂鬱起來。
她知道國王現在想到的，是他的亡妻。接下來國王想做什麽，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那麽，為了暴風城百姓的安全！我必須要問你幾個問題！”
“刷”的一聲，薩拉邁泥的光輝照耀著整個暴風要塞的屋頂，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國王的最後一句話。
“這些問題，你需要用你的龍父之牙來解釋！”
“什麽？！龍父之牙？！傳說級的武器？！我沒有啊！”
楊光正在驚訝之間，薩拉邁泥的光已經砍向自己的左肩，他用盡全力向右一躲，才勉強閃過這突如其來的快速重擊。
“第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繼承艾德溫·範克裏夫那個混球的衣缽的？！”
楊光正要回答，瓦裏安又怎麽可能給他時間考慮？隻見薩拉邁泥的劍身再次出現在楊光的左腿，他奮力躍起躲避著傳說級武器的攻擊。
“首先！我沒有龍父之牙！”
楊光邊閃邊說，上氣不接下氣的接連躲避著一劍又一劍的連綿攻勢。
“你看看你腰間的匕首！此刻它已經按耐不住想要我的命了吧！”
瓦裏安的話就像魔咒，楊光的腰間的確釋放出巨大的黑色光芒。
“原來我們苦苦尋找的龍父之牙竟然在這個小子手上。”
一旁觀戰的瑪法裏奧突然發言，泰蘭德回過頭看著自己的丈夫，吉安那正要為楊光辯解。
“放在他身上的黑王子之氣，似乎正在因為自己的新主人而轉化，你感覺到了嗎瑪法裏奧？”
瑪法裏奧閉上雙眼，仿佛在感覺龍父之牙的呼吸。
“嗯，雖然還有怨念和邪氣，但是的確，這股力量正在變弱。黑王子拉西奧賦予龍父之牙的怨念正在解除。”
“看來，我們這位身負聯盟最後希望的勇士，還是有兩下子的啊！”
卡德加的右手正放出一團巨大的火焰，仿佛在為整個戰場照明。
看在所有人平靜的目光，吉安那舒了口氣，方才他真的以為這些聯盟的領袖想要處死這個冒失小子。
在場的所有人，還有一人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就是先知維綸。
沒人能猜到先知腦子裏正在想什麽，同樣，他是最了解整個聯盟以及國王命運的先知，他隻會站在整個命運的高度去審視問題。
“卡德加，你覺得讓這個小子對抗燃燒軍團，能有幾成勝算？”
維綸突然間的發問讓幾大領袖一驚，難道聯盟真的要依照命運派這麽一個小子去單挑薩格拉斯？！
“現在來看，0.000001%的勝算都沒有！”
卡德加愉快地玩著手上的焰火，這團焰火在他的手掌中已經大到人們無法想象的地步，甚至足以大到燒毀整座暴風城。
“別玩了卡德加，小心玩火自焚。”
泰蘭德不喜歡意外，她和丈夫更喜歡掌控所有局麵和發展，在他們眼裏的卡德加則是一個冒失鬼，縱有全宇宙最強的三修之力，依舊像個炸彈一樣可能隨時爆炸。
“好吧好吧！不過嘛……”
卡德加望著正在和瓦裏安對戰的楊光，嘴角現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你看，我們聯盟的勇士正在瘋狂思考呢！我們對抗燃燒軍團他有0.000002%的勝算了！”
“卡德加！”
泰蘭德的耐心仿佛因卡德加這句玩笑而到達極點，她的丈夫瑪法裏奧趕緊伸出手摟住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平息下來。
“看在艾露恩的份上，請你好好回答先知的問題。”
“沒關係，我們都了解卡德加，他總能看到這個世界最隱秘的一麵。”
先知維綸笑著回答泰蘭德的問題，而這句話也說明，卡德加先前的舉止並不算冒犯他，因為他們兩個彼此之間的共識，就是為這個世界選出一個真正的強者。
一個足以對抗燃燒軍團的強者。
但這個強者真的就是眼前這個冒失而跌跌撞撞的小子嗎？
隨著薩拉邁泥的光芒越發閃耀，楊光的體力仿佛也到達了極限。
剛才瘋狂的躲避著瓦裏安的招數讓自己的體力大量流失，有好幾次再晚半步就要命喪黃泉的他，現在相當確定一個事實。
就是瓦裏安國王沒跟他開玩笑。
他是真的想殺了他！
因為艾德溫·範克裏夫！
可這位嚴肅的國王口中提到的“龍父之牙”究竟在什麽地方？
為什麽他一定要說自己這把1級的新手匕首就是傳授級的武器？
就在楊光愣神之際，薩拉邁泥終於突破他右手匕首的防護，右手因被砍傷失去抵抗之力而直接劈向腦門！
他隻剩下左手可以抵抗了！
他絕望的望著薩拉邁泥發出的強光，下意識的舉起自己的左手。
“聖光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讓我突破現在的困境，成為一個真正的聯盟戰士吧！”
當楊光閉上雙眼開始祈禱之際，橫在身前左手的匕首發出嗡嗡的轟鳴。
“有人在向聖光祈禱，我親愛的戰友們。”
觀戰的眾人聽到維綸的話看向他的雙手，維綸閉上雙眼仿佛在享受對聖光的祈禱。
“我聽到了，是一個很強的力量在祈禱！這股力量真的能改變艾澤拉斯甚至整個泰坦創造的整個宇宙的命運！”
“難，難道！真的是這個要被國王打死的小子？！”
這下卡德加坐不住了，他手上的巨型火焰隨之熄滅。
在火焰熄滅的瞬間，武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一震。
接著就是鮮血滴落在地麵的聲音。
“米達在回應我，朋友們！”
先知維綸繼續緊閉著雙眼緩緩說道，可沒有人再去關注先知的話了。
因為他們的目光都被眼前不可能的事情吸引住了。
“很好！看來是你的潛力和對聖光的信仰，讓你繼承了創造暴風城！然後破壞暴風城的男人的衣缽！”
瓦裏安國王流露著憤怒的表情，那表示就像是雄獅蘇醒時想要吞噬眼前一切的表情。
“瓦裏安國王，失敗了？”
吉安那顫抖的聲音成為每個人心中的疑問，他們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
因為薩拉邁泥此刻掉在地上，他們最為尊敬的國王正捂著右手腕的鮮血。
而這個無名的新人小子，此時手握著匕首橫在眼前，那匕首散發著金色的虔誠之光！
“感謝聖光！你居然淨化了黑王子龍父之牙！”
維綸邊說邊向楊光邁出一步，但馬上一個憤怒的聲音喝止了他。
“先知！這場戰鬥還沒結束！請你先退到場邊！”
楊光聽到先知維綸的話，緩緩放下自己的左臂，他看到了瓦裏安正捂住手腕的憤怒，可他絲毫沒有感受到勝利的喜悅。
因為他的喜悅都被那雙吃人的雙眼所吸收，那雙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猛獸的眼睛。
“洛戈什……瓦裏安體內的洛戈什被喚醒了。”
“瓦莉拉！你怎麽來了？！”
卡德加喜悅的聲音打破了場內的恐懼氛圍，所有人看到這個潛行者之神，無冕之王優雅地走到吉安那身旁，可她的雙眼始終緊盯著楊光手上的匕首。
“龍父之牙被淨化了……看來我錯過了好戲！”
“還不算晚！接下來才是重點！”
卡德加在一旁打趣道，這張輕鬆自在的臉好像已經洞悉了整個決鬥的結果，隻是他並沒有說出口。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希望之子？”
“也許是，也許不是，命運並非你我所能左右的啊。”
先知維綸耐人尋味的話，讓瓦莉啦臉露不悅之色，她一向不喜歡命運論，因為在她身陷困境之時，幫助她擺脫死亡的不是命運，而是實力。
極致的實力，才是掌握命運的唯一法則！
這是她瓦莉啦貫徹到死的感悟，也是那個部落戰無不勝的洛戈什的經曆。
“我有個問題。”
卡德加認真的口吻讓在場眾人為之側目，一般他認真時候說出來的話，不比聖人差多少。
“為什麽這小子一定要當潛行者而不是成為一個法師？”
“此話怎講？”
泰蘭德一向快人快語，索性直接把心裏話問個明白。
“如果以他希望之子的命運想要成為一個法師的話……”
卡德加低下頭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那我馬上收他為徒！明天我們兩個人就能去單挑薩格拉斯了！”
卡德加歡快地說出他的結論之後，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無視。
一個無厘頭的天才大法師，才是現在聯盟最大的軟肋。可巧就巧在，他還是百年難得一見，隻比全宇宙最強的艾格文和他的師傅麥迪文差那麽一點點的天才！
“卡德加，其實你想說的是，這個小子身上擁有著無窮的力量，即便不當盜賊當法師也是可造之材，是吧？”
先知維綸笑著成為了卡德加的翻譯，每次維綸笑的時候，總有好事發生。
“我可沒說啊先知，這是你的理解。”
“哼。”
瓦莉啦輕聲哼了一下，引起了吉安那的注意。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配不配成為龍父之牙的主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有命在洛戈什手上接受那一劍……”
“什麽那一劍？”
吉安那的問題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難道在洛戈什的人格下，瓦裏安國王有什麽不一樣的招數？
瓦莉啦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她隻是怔怔的望著決鬥中的兩人。
“洛戈什很瘋狂……連我都無法控製住他的殺戮和野蠻，那是瓦裏安國王必須要克服的心病！”
所有人帶著畏懼的表情看向瓦裏安，此時此刻他們眼前的國王，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猛獸，一個隻會吃人和殺戮的怪物！那個部落曾經戰無不勝的戰士。
“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加入聯盟？而不是去投靠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