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憤怒的宇文化及
徐元諒聞言,竟是歎了口氣,對宇文化及道:“大將軍,可否和我同行,你一看便知?”
宇文化及的眉頭稍稍一皺,卻還是道:“那麽……便按照徐先生所說便是。”
不一會兒,宇文化及、尉遲勝和徐元諒三人,在兵馬的簇擁下,浩浩****的朝著閱江樓而去。
閱江樓的掌櫃,已然跪在了門外,其身邊簇擁著不少揚州本地的官員。
畢竟,一次死了十七名禦衛軍騎士,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那名掌櫃正一臉諂媚的,給那些官員的懷中塞著金銀珠寶,似乎是想平息閱江樓風波。
然而,一陣馬蹄聲響起,眾人回頭看去,隻見宇文化及一馬當先,引兵而來。
眾人根本沒想到這點動靜,竟是能夠引得宇文化及出馬,不由得皆是麵色一變。
那掌櫃更是冷汗涔涔而下,麵色慘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朝宇文化及磕頭。
宇文化及躍下馬來,朝著那掌櫃淡淡道:“我的部下,可是死在你的閱江樓?”
掌櫃抬起已破皮的額頭,慌忙道:“啟稟大將軍,是未曾見過麵目的外鄉人,在我這閱江樓動手的。”
噗嗤!
話音一落,宇文化及猛然一記掌刀。
瞬間,那掌櫃的頭顱,高高飛出,遠遠地落在地上,引起了周遭圍觀人的一片驚呼。
按說那閱江樓掌櫃,也算是揚州城有些臉麵的人物。
但是,還是被宇文化及如同螻蟻般,直接殺死。
宇文化及麵無表情,似乎是什麽都沒有發生般,朝著樓上走去。
“嗯?”
來到了頂層,宇文化及眉頭一皺。
這頂樓之上,除了遍地的血汙外,未見有屍體。
“徐先生,這禦衛軍的屍體在何處?”
宇文化及不由出聲道。
徐元諒搖了搖頭:“大將軍,這便是屍首了,對方出劍之下,死無全屍,十七名騎士也隻留下了這一攤血汙。”
“什麽?!”
宇文化及眉毛一揚,有些不可置信。
揚州城之中,竟然還有這等高手?
宇文化及深吸了一口氣,麵色變得有些凝重,負手環顧四周。
終於,在牆上看到了一道痕跡,那是驚鯢劍氣留下的痕跡。
厚厚的石牆之上,一道猙獰的溝壑,令人觸目驚心。
“這……好強的爆發力,殺意亦淩人,出手之人應該是一名刺客,而且是一名頂尖刺客!”
宇文化及拖著下巴,心中琢磨道:“隻是江湖上,我還未聽聞有哪個成名高手,使用的是如此劍法。”
“大將軍,依我所見,這出手之人實力極強,已然達到了絕頂五重天。”
徐元諒看向宇文化及:“另外,這凶手在殺了這些禦衛軍後,更是搶了艘小船,從水路中殺了出去,斬殺數十兵卒,將那守水路的拱橋也一劍損毀了。”
“絕頂五重天?螻蟻罷了。”
宇文化及的額上青筋暴起:“但是,居然殺了我的手下,還堂而皇之的逃走,這筆賬我必須要算!”
徐元諒歎了口氣:“大人,我擔心的是……這三人的來曆。”
根據掌櫃先前所言,殺人者是一名男子和兩名女子。
在徐元諒看來,要麽便是這兩名女子是那公子哥的保鏢。
要麽就是那兩名女子,心甘情願臣服於那男人。
雖說絕頂五重天,在這個世界算不上巔峰存在,但是絕對也足以橫行江湖。
是以,無論是那殺人者有能耐收服她們,還是讓兩大高手心服口服臣服,事情都對宇文閥不利。
“徐先生,你太謹慎了。”
宇文化及道:“不過是三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輩而已,既然敢挑釁我,我必然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
宇文化及大吼之下,數名裨將搶上前來。
隻聽宇文化及厲聲道:“給我調集人馬,日夜不斷搜索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和那兩個小毛賊給我找出來!”
“是!”
兩名裨將退下,宇文化及冷哼一聲,便大步離開。
徐元諒看著宇文化及的背影,暗暗歎氣。
誠然,宇文化及是個人物。
但是,其霸道和武斷,還是讓徐元諒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閱江樓上莫名其妙就多了三名修為高深之輩,還斬殺了禦衛軍。
在徐元諒看來,隻怕一切都沒那麽簡單,對於此事,徐元諒一直是有著不安之感。
“但願大將軍能夠趕快斬殺凶手,別出什麽差池才好。”
徐元諒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地道。
……
一個時辰後,揚州場外。
寇仲和徐子陵在一起比劃,試圖領悟:陸銘方才展現出的大力金剛掌掌意。
“方才那神仙師傅的一掌,應該是這麽打出的才對!”
雙龍爭辯間,寇仲一掌揮出,竟是虎虎生風,像模像樣。
徐子陵搖了搖頭:“我看……應該是這麽出掌才是!”
說著,徐子陵也是一掌打出,掀動了地上不少的煙塵。
雙龍修為天賦之高,可見一般,陸銘隻是打出一掌而已,二人竟都能從中悟出幾分神韻,這已然是頗為難得。
兩兄弟的修為速度,也注定是遠超旁人。
沙沙……
二人正苦練間,忽然聽聞草叢之中一陣抖動。
“什麽玩意兒?!”
徐子陵嚇了一跳,跳飛出去。
看這動靜,不可能是兔子之類的小動物,至少也是人般大小的猛獸!
然而,二人擺好學得一知半解的大力金剛掌架子,靜候半天,也不見虎熊之類的猛獸出現,不由相視一怔。
二人躡手躡腳的走在草叢前,猛然掀開,隻見草叢裏,赫然躺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白衣勝雪,此時卻是已然被鮮血染紅,一張俏臉滿是慘白之意。
不是傅君婥是誰?
原來,傅君婥被陸銘一掌重創後,到底是修為不低,強行提了一口氣,支撐到了這揚州城外,現在才倒下。
“仲少,我們救救她吧。”
不知道為何,徐子陵一看這傅君婥便生出親近之感,看其生命垂危,心中竟是十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