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破局

好在有沒了主人精神控製的法寶威能大減,趙子軒沒花多長時間就將它俘獲。拿到手上仔細一端詳:

這飛刀呈柳葉狀。長約4寸,重不過三兩。通體銀白色,看不出質地是什麽。飛刀兩麵各刻有一個字,合起來就是“破邪”兩字,估計就是這法寶的名字。

趙子軒被氣樂了,如此正氣的法寶居然落入這種人渣的手上,也不怕被雷劈。

不過俗話說“有便宜不賺王八蛋”,趙子軒可不願當王八蛋,所以當場決定笑納了“破邪”。

“破邪”的級別雖然不高,但對他來說也能用上十幾年了,而且煉製法寶也絕不是他目前所能企及的事情。

要知道,懂得如何煉製法寶是一回事,煉不煉得出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由於秘籍自珍成風,紫陽真人授藝時為了趙子軒個人的安全,很多知識隻傳授個大概和基本原理。就像一杯混合溶液,隻說主要材料是什麽,至於各種材料的配比和不同配比之間有何不同之類的,則隻字不提。這樣就算他日後能夠配出來,那也是他自己的,沒有任何門派的影子,與被滅掉的門派關係不大。

紫陽真人告訴過他如何將一樣物品的精神印記消除,方法很簡單,做起來就未必簡單了。因為要控製好力度,避免法寶裏麵承受精神印記的載體被破壞,導致法寶報廢。

默念了一遍流程後,趙子軒沉心靜氣,用盡真氣和神識抹掉前主人的印記!

“破邪”察覺到了趙子軒的企圖,拚命掙紮,不願意更換主人!

趙子軒冷笑:“還輪得到你願不願意?笑話!”

無論“破邪”如何掙紮都沒辦法飛出趙子軒的手掌心!畢竟趙子軒的修為到底高出它的原主人太多,再加上見獵心喜,不但死死握住不放手,而且還不斷輸入真氣破壞原先的印記,在加上它的主人已經昏迷不醒,哪裏掀得起什麽風浪?!

在僵持了幾十息的時間後,“破邪”終於停止了掙紮,它原先的印記已被徹底抹去。在確認承載精神印記的載體沒有被破壞後,烙上了自己的印記後,從此這法寶改姓趙了。

當趙子軒在“破邪”上刻下自己的印記後,明顯感覺到那法寶似乎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還不斷吸取他的能量補充自己。由於知道這種法寶一定要有足夠的法力驅動,於是隻能任由它吸取,弄得自己渾身乏力,斜躺在牆邊大口大口喘氣。

趙子軒仔細感受“破邪”,這是法級上品的法寶,好在樊毅修為太低,別說發揮出該法寶的全部威力,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不然他今天就非常危險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賊人,趙子軒突然想到了一個破解當前他在武道院局勢的一個辦法。隻不過該辦法危險性極高,一旦被發現,他隻能浪跡天涯。不過,如果成功,效果也絕對是杠杠的。他做事向來謹慎,做危險性如此之高的事情必預留退路,不能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隨後趕來的人見趙子軒斜躺在牆邊,以為他跟那幫賊人大戰已經力脫,也不好再打擾他,示敬後直接將被打倒在地上的人帶走。

趙子軒足足休息了一個時辰才緩了過來。回武道院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後,就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反複操縱練習“破邪”,直到如臂指使後才離開。

兩天後的傍晚,水雲鎮武道院一教習室。

教習劉海峰等其他人都外出後才輕輕地捅了一下自己旁邊的教習紀如風,低聲問道:“老紀,你看院長咋一整天都板著那張臉不說話呢?以前可不是那樣。居然直到現在還沒回家,少見!”

“我哪知道,好像自從趙副院長來匯報采花大盜一案告破有關情況後就一直是那樣。”

“案子破了應該高興啊,怎麽會這樣?難道傅院長不希望案子告破?”

“噓!”紀如風連忙示意劉海峰閉嘴,“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更何況你怎麽知道趙副院長在匯報之餘還說了些什麽。沒準那些

的才是最重要的,別不是那夥人有什麽驚天背景吧?”

傅超藝頭疼是真的,不過不是紀如風猜測的那樣,他遇上了一件難以取舍的事。

原來趙子軒匯報采花大盜一案的時候特意提到有兩人是先天中期修為、散修、有一門13層的洞玄級指法和隻有他知道這四點。

剛開始他並不是很在意,打算在結案報告上簽字就算,後麵聽趙子軒居然兩次提到這些才猛然醒悟,原來這小子是想跟自己做交易!

自己才能不差,一直製約著自己升遷的關鍵就是修為,隻有後天後期。若自己能從倆犯人那裏得到他們練習的心法,從而讓自己突破到先天初期,憑自己的人脈和才能,絕對能更進一步,而且還能讓自己的後代收益,不會止步於後天後期和鄉鎮武道院這道坎。相信趙子軒也是看到了這些才敢暗中挑撥自己幹這種事,他要的估計就是自己重點栽培他。

可是幹些事風險也不小,一旦被發現,縱是不死也非被摘了這烏紗帽不可!雖說可以亡命天涯,隻要修為夠高,也不怕混不出個名堂,但他還是希望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最要命的地方是做了之後會被趙子軒捏住把柄,以後是福是禍可就不好說了。

傅超藝別看為人隨和,實際上官癮極大,再加上特別希望自己的後代一代更勝一代,因此麵對這風險極高的“暗示”,也不由得怦然心動。其實他早已下定決心賭這一把,怎麽做才能確保兩全其美才是他最頭疼地方。

劉海峰連忙點頭,豎起大拇指誇獎道:“有可能,還是你老紀的腦子靈活。”

接著又補了一句:“唉,我說你小子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小時候你我都是一樣,往人家房頂撒尿和偷看寡婦洗澡,這事誰也沒少幹,我挨揍你小子也沒少挨揍,怎麽現在發覺我們差距好像越來越大,你小子是不是吃補腦東西多了。告訴我,吃的是啥?咋補得難麽好?”

“豬!”

“我操!”

一陣乒呤乓啷的聲響驚動了在附近深思的傅超藝。

傅超藝這人本來挺好說話的,往常見到這倆活寶打鬧都是付之一笑,沒想到這次居然黑起臉來訓了兩人幾句。

倆活寶自認倒黴,灰溜溜地下班,一邊回還一邊埋怨對方。

……

“哥,這樣做風險很大”趙子翔憂心忡忡地說,“要是他不答應怎麽辦?”

“沒了張屠戶,難道就隻能吃帶毛豬?”趙子軒揉了揉趙子翔的腦袋,“何況我們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找張福通,估計他會更樂意。”

“對啊,張福通因為這次的事必定要滾蛋,沒有特別的機遇估計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咱們恐怕都不用找他,隻要稍微透露點口風,估計他自己都會屁顛屁顛地來找我們。”趙子安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麵對趙子軒和趙子翔怒目而視,趙子安連忙賠笑:“沒有外人,不怕,以後不會這樣了。”

趙子翔知道趙子安這貨色,也懶得理他,直接問趙子軒:“是不是接觸一下張福通?”

“緩一緩吧,傅超藝為人謹慎,遲點回應也是有可能的,若是他不同意又知道了這事,就算找張福通想把這件事辦下來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趙子軒也有點拿不準主意,其實他也有點後悔當初找了傅超藝。當時想著既然要辦,就找背景最強那個,而排除了最需要那個,不得不說,這典型就是一昏招!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難受得要命。

“沒錯,至少在水雲鎮是辦不了這事了,得到了張福通那同門師兄的地盤才有可能搞定這事。”

趙子安問:“哥,你有沒有給人家留下把柄?若傅超藝以你慫恿他違反律令要挾你傳授咱們所學的心法,那可不得了啊!”

趙子軒被雷得猛翻白眼,沒好氣地反駁:“你當我是豬啊?給人家留這種把柄!何況咱們會怕他要挾,簡直就是天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