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文試
青州武道院內，眾學員在引導員的指導下進入各考場，開始文試。
文試，顧名思義就是文化考試，除了無法練武的純文學員要考外，武道學員一樣要考，成績也很重要，隻不過難度沒有那麽大而已。曆史上但凡能進入門派的弟子，罕有文試很差的人。
看著學員們進入考場，帶隊的武道院祭酒和教習們開始三三兩兩地聚集聊天，熟悉的還會出去喝兩杯。
趙子軒是新人，除了吉慶府武道院以外的甚少有人認識。因此，趁著沒事剛想找個地方練一會兒功，結果剛走出沒幾步就被青州武道院祭酒農斌拉倒院內的一個庭院喝茶，順便結識一下其他府武道院的祭酒。
到了地方趙子軒才發現，十三個人已經到場，連上自己，自己正好是十四人，估計就是所有府的武道院祭酒了。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拒絕農斌的邀請。
農斌與眾人基本上都是老相識，一一給趙子軒介紹其餘之人，證明之前趙子軒的猜測一點兒也沒錯。
讓他略感差異的是，這些祭酒中居然有一個是女的，叫顏雪玨，是臨川府武道院祭酒。
臨川府武道院的名氣雖然不如洪武府和韶華府，但在青州卻是僅次於上述兩府武道院，在州府聯考中常年占據第三的位置，比吉慶府斬獲第三的次數要多得多。
顏雪玨很年輕，也就三十多歲這樣子，在眾多武道院祭酒中隻有趙子軒比她年輕，其餘的起碼也要比之大十歲。能夠在臨川府武道院中占據這個位置多年，手腕的確非同小可。
顏雪玨嬌笑著對趙子軒說：“趙祭酒如此年輕真讓人羨慕，本來我以為自己已經夠年輕了，沒想到趙祭酒更為年輕，也更有魄力。”
趙子軒仔細一看，發覺沒人為她說話，一看就知道她不太合群，想要拉一個幫手。幫手可不好找，於是趙子軒一到，她就立即想以年齡為切入點，將自己拉倒她那邊去，他也聽說過顏學玨因為太過年輕和有一定姿色引發眾多傳說。
趙子軒可不是愣頭青，不會因為顏雪玨有點姿色就輕易出手，起碼得看清風勢再說。當然，也不能得罪她，於是連忙笑著說：“不敢當不敢當，在座各位都是在下的前輩，做得不到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指點。”
趙子軒想息事寧人，不惹事，可偏偏就有人不想放過他。最先開炮的是信陽府武道院祭酒龍川。
“趙祭酒如此年輕就能到了先天後期，這等能耐的確可畏，我等不及也。”龍川摸了摸頷下的胡須，搖頭晃腦地說，“不過武道院祭酒之位非同小可，不知道趙祭酒文化水平如何？”。
這人是有了名的直腸子，什麽表情都放在臉上，實在不適合當高層，可這人偏生有點能耐，修為也達到了先天中期，而且在州武道院內也有人欣賞他，為他說情。這可就難為了信陽府武道院的高層，經左思右想，隻能給他這個位置。說實話，若非性格缺陷，他可能會走上更重要的崗位。
龍川對年輕人身居高位最為反感，認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也有點嫉妒的意思在裏。巧的是的，趙子軒武道進展太快，容易讓人懷疑忽略了文化方麵的學習，畢竟一個人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武道和文化俱有不凡的造詣。因此，他思來想去，也隻能再這點給這嘴上沒毛的年輕人個教訓。
“子軒所學不多，還請龍祭酒指教一二。”趙子軒一聽就知道這老東西打什麽主意了，雖說自己文化水平不高，但也不能算差。
“不如考考你如何？考對子吧，這樣最能體現你的反應能力和文化基礎。”
“龍祭酒請！”趙子軒渾然不懼。
眾人一看，居然有這等熱鬧可瞧，那可比單純的聊天有趣得多了，早已閑得蛋疼的他們不但沒阻止，反而往裏燒火，然後幸災樂禍地在旁觀戰。
“小犬無知嫌地窄。”
龍川剛說出口，眾人臉色皆大變，這剛開口就罵人，雙方無冤無仇，哪有人如此幹的！難怪這老東西這多年無法更進一步，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殊不知，龍川一直以為自己學究天人，對自己不能更進一步耿耿於懷，壓根不知道是自己的性格和氣量導致，對沒幾年就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趙子軒實在是左右都看不順眼。
趙子軒也是一愣，他娘的都是這個級別的人物了，素質還那麽低。本來以為吉慶府有個霍思源已經是特例了，沒想到信陽府居然有這麽一號奇葩。
不過既然人家將臉送到自己跟前，不打又不對不住自己，於是回應：“大鵬展翅恨天低。”
對得好！而且還沒了龍川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沒有以牙還牙，顯示出極高的道德修養。
趙子軒有這等修養，龍川可沒有，指著趙子軒的綠衣出題：“出井蛤蟆穿綠襖。”
農斌臉色大變，當場叫停。
可龍川性子極為執拗，哪裏肯依。更何況還有心思跟他一樣和瞧熱鬧不嫌事大的在旁起哄。
顏學玨因為覺得這是將趙子軒拉但自己一邊的絕佳時機，也沒有阻止。
有些人也看不慣龍川，隻不過礙於麵子不好說，眼看趙子軒能耐應該不會太差——正如龍川所說，對對除了需要反應快以外，還要有一定的文學功底。趙子軒這麽一對出來，人家就看得出他的功底不會差到哪裏去了。幹脆就讓趙子軒做惡人，狠狠地去打打他的臉，讓他收斂一點。
農斌獨木難支，隻能任由事態發展。
“對啊，怎麽不對了？”龍川拒絕了農斌後，指著趙子軒道，“給你的時間可不少了。”
趙子軒生氣了，指著他身穿的紅衣對答道：“落鍋蝦公著紅袍。”
龍川見兩對都被趙子軒輕易對出，有點惱羞成怒，接著再出一對：“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句）？”
“一馬落足汙泥裏，老畜牲怎能出蹄（題）？”
話音剛落，眾人轟然叫好，對趙子軒佩服不已。
龍川氣得胡子都要炸開，可偏偏說不出一句話。
“比這些有什麽意義，還不如比比這次聯考的成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