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真正的後著

“思源,還是你神機妙算。這次趙子軒即便能讓這幫人學會和理解新招式,也不可能在州府聯考中用得出了。”另一人在旁笑著說。

說實話,他很討厭霍思源這種人,但知道不能得罪這種人,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他,因此還不得不巴結他。

原來,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僅僅五招新招式,對於這些有一定根基的學員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麽。可是這是要看對手的,他們的對手是各府中絲毫不遜色於他們甚至更勝一籌的優秀學員,不是普通學員,因此若無特殊手段,這12人的州府聯考絕對是涼了。

霍思源冷笑著說:“我還以為趙子軒有什麽高招,看了大半天了,原來也就是讓他們重點練習其中的幾招,好保證練習的次數和質量。可惜啊,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沒用!”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怪他如此自信,一個人每天可以鍛煉的時間是有限的,鍛煉時間太長不但會傷骨頭和傷肌肉,更會傷他們的道基。這幫人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為了獲得今天的成績,付出了其他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基本上所有的人身上已經有了暗疾,隻不過體現得不是很明顯而已。若他們無法進入中等以上的門派治愈這些暗疾,當他們老了後果就會體現出來了。除了會衰老得更快以外,還會出現明明看上去還很健康但卻突然暴斃這種情況!

霍思源這人別看小心眼和做事沒下限,但陰起人來還是很狠毒的,專挑這種做夢都希望靠努力改變命運的貧困學員。這些學員為了變強和為了獲得好成績,可以付出極大的代價。

那人搖了搖頭,暗歎趙子軒運氣不好,得罪了霍思源這種小心眼的人。

就這一開小差,就發現霍思源已經走遠,於是連忙跟上。

秋水苑練武場。

12名學員在地獄一般的訓練中早已無精打采。

也不怪他們,實在是今天的訓練強度之大前所未有:

套路60遍,這是很輕鬆的,花費也就是一個時辰。

負重單操(負重單獨練習一招)2000遍。這就要命了,即便趙子軒采取多次休息,減少每次練習的數量,依然讓他們覺得難以忍受。

其中一新招式單操3000遍,這個難度其實不大,就是難在負重單操後練習而已。

別看他們好像還支撐得住,那是因為這才是第一天。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沒有其他手段保證,按照這個強度訓練下去,隻需要五天,這些人就再也支撐不住了!

看著仍強打精神的孔子越等人,趙子軒心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怒火,對霍思源的恨意之深已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

不過,早已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外表沒有顯示出任何表情,淡淡地對休息了一會兒的學員們說:“跟我來!”

孔子越等人跟著趙子軒七拐八彎地來到了一排倒座房麵前。

倒座房是赤星傳統建築中與正房相對坐南朝北的房子,因此又稱南房。

在赤星,不管是什麽模式的宅院,都稱呼北房為“正房”,也認為住房是“北為上”。正房,是一個院子的“中心”,坐北朝南、采光度最好。與之相反的,就是坐南朝北的南房,那陽光幾乎永遠照不進屋內,因此,倒座房一般來說都是下人們的住處。

不過在如此高檔的宅院裏,即便是下人的住處也不賴。起碼比他們所有人的家裏都要好,而且還好十倍都不止!

站在房前的趙子軒背著手,朝著眾人一努嘴,說:“每個房裏有兩個木桶,裏麵都有燒好的熱水,裏麵浸泡有一些名貴藥材,浸泡半柱香時間,能洗去你們一身的疲憊,讓你們明天不會出現肌肉酸疼和骨頭疼痛。”

“浸泡完後記得將晾在桶旁的藥喝掉,以後每天練完功後你們都要這樣做,不然你們是支撐不下去的!”

說完,沒等眾人回應趙子軒就自顧自走了。

眾人一聽有這等好事,哪裏還忍得住,連忙跑進房間,不顧水燙,一下子就跳進木桶裏。

姬存名,就是其中的一人。他的天賦在這些人中幾乎是倒數,但是他在勤奮上僅次於孔子越,讓他在這些人的中排名接近中等。

這麽多年高強度的訓練已經讓他染上一身傷痛。不過他從未在外人麵前表現過,一是沒用,二是他不在需要同情,他隻想要榮譽和他人的承認。

姬存名將全身靜靜地浸泡在藥桶中,將心態放鬆,一邊默默地運行真氣,一邊仔細感受這些藥水對肌膚的作用。

那種感覺很奇怪。他隻覺得全身毛孔全開,那些藥液的藥力似乎在緩慢地沁入自己的身體,然後在身體內不住流動。每流動到一處地方,就帶來一絲絲燥熱,如果流入骨骼,帶來的反而時一絲清涼。

“好舒服!”姬存名泡了一會兒後忍住輕聲叫到,問旁邊的同伴,“瘋子,你感覺怎麽樣?”

瘋子,原名封紫霄,天賦比姬存名高多了,努力程度雖然不及姬存名,但相差不是很大,因此在這幫人中屬於前五的存在。人家叫他“瘋子”,那是因為他與人交起手來如瘋似魔,完全不顧及自身,經常采取以傷換傷,將對手擊敗,因此眾人都叫他“瘋子”。

瘋子還有一個特點,沉默,不愛說話。即便兩人是好朋友,但平時都是姬存名說,瘋子沉默不語。

瘋子點了點頭,沒睜開眼睛,道:“舒服。”

姬存名歎道:“你說趙祭酒從哪裏獲得這樣的秘方,要是給咱們,估計能成為傳家寶了!”

“估計是洗骨丹吧。”瘋子沉吟了一下,接著說,“聽說這種丹藥隻有中等以上門派才會有,能夠治療暗疾,也能讓人祛除疲勞。”

“可是這種丹藥挺貴的。”姬存名疑惑地說,“趙祭酒跟咱們沒任何關係,憑什麽付出那麽多幫咱們啊?”

“你說咱們是否有利用價值?”瘋子睜開了眼睛,對姬存名說。

“我看沒有!”

“我也覺得,但是總覺得他那樣對咱們,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嗨!別想了。”姬存名將手一揮,“反正這個情我領,但是要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