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看法
一間書房裏，有兩個人正在一邊聊天一邊悠然自得地下棋。一老一少正是武道院院長粟超雄和他的寶貝兒子粟劍庭。
兩人的棋藝在伯仲之間，殺的難分難解。
突然，管家匆匆走來，在粟超雄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行了，下去吧。”粟超雄一揮手就讓管家離開，接著跟兒子下棋。
“什麽事？”粟劍庭問。
粟超雄淡淡地說：“沒什麽，有人暗算了趙子軒一把。”
隨後，說了一下具體情況。
粟劍庭一聽，頓時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棋子放下，道：“老是這也不是辦法，趙子軒整天被暗算，不出成績終究是你的責任。”
粟超雄歎了一口氣，反問：“換你會怎麽辦？”
粟劍庭語塞，半晌夠才有點兒戲地說：“接著用！就讓那幫人一直提心吊膽著。”
粟超雄搖了搖頭，說：“一直這樣不是辦法，那幫人已經看出我對趙子軒的真實態度，所以無論我多支持他，都沒有意義，一切要看他自己才能站得穩。”
“可是在這種猶如****的暗算之下，他恐怕撐不了多久。”
“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粟超雄道，“他要是就這麽輕易被暗算，也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
說實話，已經有人圍繞在他身邊，對於趙子軒的鯰魚效應，他已經不是很在意了。若不是為了不寒了投靠他的人的心，早就想放棄了。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事？”粟劍庭將手中的棋子落下以後輕輕地問。
“州府聯考後，若成績不理想，趙子軒和霍思源，一並撤換！”
頓了頓，粟超雄接著說：“若成績不錯，那就一切不變先。”
“就這樣放過霍思源？”
“隻能這樣了！”粟超雄歎了一口氣，“薛傑在吉慶府那麽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別看我好像占據上風，但是輕易還不是不要跟他翻臉為妙，不然對他和我都不是好事。”
“難道就這樣算了？”粟劍庭畢竟是年輕人，終究是喜歡快意恩仇，眼睛裏容不下半顆沙子，對霍思源這種做事沒底線的人沒任何好感。他簡直沒辦法想像，都到了這個層級的人物，居然會幹這種事情。
“時機到了再說吧。”粟超雄也露出了一絲身不由己的歎息。
“若趙子軒真能抗過這次暗算，你會怎麽樣？”
“重用！”粟超雄很果斷第回答，“在重重暗算之中仍能保住位置，還能做出成績，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人才，不重用的話就浪費了！”
他沒說的是，如果能讓學員在一個月內能夠成功運用新學的五招，這種方法若應用到武道院學員的整體教學中，會是一個多大的成績！
不過粟劍庭很清楚他沒說出來的那些話，於是頷首同意，問：“你說趙子軒有無可能逆轉局勢？”
“不知道！若這次他能逆轉局勢，那麽武道院祭酒這個位置，應該是無人能夠動搖了。”
與此同時，孔子越等12人也被安排到了秋水苑。
不是趙景琰不像給這些人安排更好的地方，而是實在沒辦法，不能安排人家離武道院太遠，離開武道院眾人的視線。另外，也不能不方便趙子軒教學和處理有關事情，選來選去，也隻有這裏最合適了。
看著將身子站得筆直的孔子越等人，趙子軒問：“知道為什麽安排你們到這裏嗎？”
眾人默然，沒作聲。雖然他們都知道原因，但內心裏卻沒怎麽恨霍思源，畢竟他們確實學到了一些不是他們這個階段能夠學到的東西。不過內心裏確實有點緊張感，不然也不會同意單獨接受培訓了。
對於這些人的心態，趙子軒自然摸索過，也沒點破，說：“按照我的訓練方法，你們可以在確保原有的水平有一定的增長，另外，新學的招式雖然不一定保證一定能用得上，但絕對能將其理論和訣竅作用到已學的招式中。”
看著孔子越等興奮的眼神，趙子軒接著說：“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能夠百分百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這一個月，很辛苦！因此隻要有人不願意受苦，隨時可以走人，我絕不不挽留！”
孔子越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這是保證他們在這次州府聯考名次的唯一機會，因此，即便有所猶豫，但還是沒人離開。畢竟能夠兩全其美，辛苦點還是值得的。
……
“嘿！”
“哈！”
12名學員在練武場上勤學苦練，他們現在練習的是青陽拳。短短一柱香時間，他們已一口氣練習了20遍。
“停！”趙子軒讓大夥停下，“現在開始練習懷中抱嬰！”
孔子越等人十分聽話，立即開始練習。
一遍，兩遍，三遍，四遍……
一百遍……
兩百遍……
三百遍……
四百遍……
……
孔子越等人早已汗流浹背，見趙子軒像根木樁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他們停下的意思，無奈之下隻能咬牙接著練習。
直到練習了一千遍，趙子軒才讓眾人稍微歇息一盞熱茶的時間。
“現在練習你們新學到的青龍取水。”
“為什麽啊？”一個學員忍不住道，“懷中抱嬰和青龍取水可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那學員的疑問，正是其他人的疑問，眾人不再說話，眼睜睜地看著趙子軒。
趙子軒把臉一板，大聲喝道：“讓你們練就練，別那麽多廢話！”
見一些人臉色不好看，隻能補上幾句：“練了三千遍後再不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們練習這一招，你們可以來問我，我給答案！不過，如果三千遍後你們還不知道原因的話，我建議還是放棄參加州府聯考吧。”
三千遍？
孔子越等人麵如土色，生怕惹趙子軒生氣再增加數量，立即開始乖乖練習。
拳練千遍，其義自現！
這話一點兒也沒錯！三千遍練習下來，雖然眾人距離將在打鬥中將“青龍取水”運用出來還有點遙遠，但其要點已基本有數。剩下的不過是水磨功夫，就看什麽時候能達到水到渠成的時候了。
眾人雖然累得氣喘籲籲，但還是大概知道趙子軒為什麽讓他們練習“青龍取水”這一招了。這兩招的一些技法一旦混合使用，能產生出其不意的效果。比如別人以為你使出“懷中抱嬰”，在“抱”的時候突然變成“取水”，隻要練習純熟，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現在已經有人不顧勞累去試驗這種可能了……
“這樣又怎麽樣？難不成一個月就像在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的比武中用出來？”一個人遠遠地看著秋水苑內的動靜，心中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