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鳳凰城被戒嚴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輕輕的睜開眼睛。

然後發現房間一片昏暗。

這次我確定自己不是突然醒來的。

這次真真切切的是睡到了自然醒。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

透過窗戶,我能看到被林立的大樓遮擋住一半的夕陽。

昏暗的黃昏,晚霞真的很美。我深了個懶腰。

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的我這次睡的還真是舒服。

我突然又想起白天的事來了。

如果沒有這幾天發生的詭異的事情,生活該是多麽美好。

我突然想起這個點鍾姐姐應該下班了。

家裏的無名洞生物輻射…………

我心一緊,突然很擔心姐姐的安危。

我趕忙掏出來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我看到了一個未接來電。

來自姐姐。

我趕緊回撥了過去。

電話還沒接通。

我緊張的望著窗外一點一點沒落的暗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好聽的播報員的女聲傳到我耳中,此刻聽起來是那麽的詭異。

怎麽回事?

我心想到。

該不該回去看看呢?

一想到家裏那詭異的事情,我就不寒而栗。

秀臣也跟我說了讓我哪裏都不要去。

我歎了口氣,往後一仰,又倒在**。

我掏出手機,打開UC瀏覽器,打算隨便逛微博看看。

網頁打開了,突然我的心就是一緊。

小豬豬GUY:速度轉發!求擴散!我們現在在鳳凰城小區B座裏,這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來了好多警察,還把我們封鎖在家中不讓出門!有誰知道真實情況的!速度轉馬上和諧了。

星辰COOL轉發了若冬狗的微博樓下全是警察,還有好多不明人士,現在我們被禁在家中不允許出門這是怎麽個情況?誰告知下??

轉發理由:要速度馬上和諧了。

我看著這些消息,腦袋突然一炸。

鳳凰城怎麽了?

難道和我上午和秀臣發現的東西有關?

姐姐就在那裏。

電話也打不通。

難道……

一種不祥的感覺頓時籠罩在心頭。

我回頭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晚霞已盡,夜色將至。

我心裏莫名地焦慮起來。

我不能在這個屋裏浪費時間等待了。

直覺告訴我表姐有危險。

我拿起**的外套飛奔出了屋子。

我記得秀臣叫我待在家裏老老實實哪也不許去。

現在顧不得這些了。

我推開房門之後瘋子一般衝下了樓。

基本上是五個台階五個台階那麽蹦著下樓的。

我沒有坐電梯。

因為電梯得等。

現在的我一點時間也不想耽誤了,而且這個時候我需要劇烈的運動來緩解我的焦慮。

跑到大街上,我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拉開車門我就鑽了進去。

“去哪啊?”司機頭也不回地問道。

“鳳凰城小區麻煩您快點。”我焦急地說道,現在我恨不得飛到那裏。

“呀,我這輛車不往那邊開,我是正準備回家的,要不您換一輛?”司機說道。

我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一輛輛車堵得我心慌。

“擦尼瑪你回他媽什麽家!不把老子送到鳳凰城我他媽弄死你!”我突然就衝司機這麽吼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大火氣。

我一隻手伸到前麵掐住了司機的脖子。

看來我這會是真的著急了。

司機明顯被嚇了一跳:“行行……大哥我送您一程您消消氣兒行吧。”

我頓時泄了氣,收回了手,霜打的茄子一般靠在後座上:“您麻利地把我送到鳳凰城給您多少錢都行,我有親人在那邊出事了。”我又有些乞求的語氣說道。

司機也不再說什麽,看來他真是被嚇到了。掛擋,一腳油門轟下去,車飛馳而起。

司機看來是把我當變態看了。

這一路我感覺他快把油門踩折了,巴不得趕緊把我送下車才好。

路上堵車的時候,我一陣的心急如焚。

終於,一路還算順利,總算是開到了鳳凰城。

在進階鳳凰城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出不對勁來了。

門口停著非常多的各式各樣的車。門口的人出奇得多。

車停了下來,我直接丟給司機一百塊錢,頭也不回地衝下了車。

司機貌似也沒有,他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人都有看熱鬧的本性。

門口堆積的人非常多,各式各樣的人。醫生,圍觀群眾,記者。還有好多來來回回出入的警察。

我沒空去看他們,徑直衝向了大門。

“站住!”

一聲吼聲讓我不得不停下了腳下的腳步。

兩把槍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時我才看見門口有兩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守在門口。

我頓時心裏就是一驚。

要換作平時,隻怕這個時候我的腿都嚇軟了。

但是此刻我便是異常的焦急。

因為按理來說姐姐這個時候早到家了我不知道姐姐現在怎麽樣了。

“我是這個小區的居民,請讓我進去。”我對警察說道。

“請問你有通行證嗎”警察問道。

“我沒有。”

“對不起,現在任何無法證明身份的人無法進入小區。”警察冷冷道。

我快急得吐血了。但是現在再著急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往裏衝,我相信那麽做的話他們真敢把我打成篩子。

“那請你能告訴我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麽?”我焦慮地問道。

他們沒有回答我,隻是搖了搖頭。

“讓一讓”喊聲從我背後傳來。

我一回頭,一輛閃著燈的急救車,駛了過來,我急忙站到一邊。

急救車裏的司機遞給警察一枚證件,警察看了一眼之後,放行了。

看著急救車消失在小區裏,更加重了我心中的疑惑。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秀臣。

對啊,給秀臣打電話。

雖然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興許他能幫上什麽忙。

我低著頭翻看著手機號碼本。

“你怎麽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一抬頭,是戴著口罩一身風衣的秀臣。

我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秀臣總能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這個男人總是那麽地可靠。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此時此刻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秀臣?”我不禁有些驚喜的叫了聲。

“我不是叫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嗎?幹嘛來到這裏?”秀臣的表情很是嚴肅,臉上沒了那標誌性的淡淡的微笑。

“我從微博上看到了鳳凰城出事的消息……我擔心姐姐,就立馬趕過來了。”我實打實說道,直覺告訴我現在能直接幫上我忙得隻有秀臣了。

秀臣看著我,歎了口氣。

“裏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

秀臣回頭望了一眼姐姐家住的那棟樓,再次歎了口氣:“跟我來吧。”

然後秀臣轉身進了小區大門,我趕忙跟上。

兩個警察看了我一眼,這次沒攔我。我注意到秀臣進鳳凰城沒有出示證件,而且貌似他是可以隨意出入的。這下說他僅僅是一個私人偵探打死我都不信了。

我和秀臣往姐姐所住的那棟樓裏走著。

他腳下生風。步履矯健,走起路來非常的快,我看得出來他跟我一樣也很焦急。

小區裏幾乎沒什麽人。霎時間就仿佛一座空城一般。

上午看著還生機勃勃的小區夜晚就一片死寂。

我總感覺這兩天的夜晚真的很奇妙,在夜晚下任何人都仿佛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狀態。

不管是物體還是人都和白天反轉了一個個兒。

整個小區裏,除了我和秀臣,還有一些警察和醫生在走動,三三兩兩,稀稀疏疏。

一陣風吹來。更顯得鳳凰城裏一片蕭瑟。

我心裏都一陣發涼,我趕忙趕上秀臣的步伐:“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現在鳳凰城戒嚴了。正在核查每個居民的身份,確認是鳳凰城居民之後會發一個臨時出入證,此外不是鳳凰城居民的一概禁止入內,鳳凰城裏麵的外來人,一律不準出去。”秀臣冷冷的說。

我心一驚:“到底發生什麽了?”

秀臣嘴角動了動,但是沒說,我看得出來他在猶豫。

“秀臣”我站在原地停止了步伐。秀臣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我。

“你為什麽有事都在隱瞞著我。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焦急麽?這兩天發生的事已經夠邪門的了,我現在不希望我的姐姐再出什麽意外,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麽?秀臣你一直是在我心裏最最可靠的一個人,如果現在連你都對我再遮遮掩掩,那麽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再相信誰了。我們之間坦誠相待好嗎?說不定我有什麽事情可以幫到你的呢。”我一口氣把我心底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著實痛快。

秀臣愣了半響。

他吐了口氣,淡淡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些事情不和你說,也是為你了你好,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這樣吧,你跟我來。”秀臣說道。

秀臣帶著我來到了公園小區的長椅上,招呼我坐下。

他用手搓著臉,顯得非常的疲憊。

我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他用手擋住臉,隻露著一雙眼睛,看著前方。“鳳凰城今天死人了,就在下午。”

我心裏咯噔一下。

“秀臣瞥了我一眼,不是你姐姐,是我們的人員。”秀臣淡淡的說道,目光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相信你也早就看出來了吧,我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偵探,那隻是一個幌子。”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的真實身份是XXXXX(防跨)機構的一名中層管理。至於我們機構的情況,我想就不需要多和你說明了。”

秀臣口中的XXXXX機構,就是我們平時提到的很多的國家的“有關部門”。專門處理一些高敏感度的事件。包括一些超自然現象,靈異。

我還沉浸在秀臣身份的驚訝中。

秀臣繼續說道:“而死的三個人,正是我們組織的成員。”

我震驚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死了三個人整個鳳凰城都會戒嚴。

“可是……就算是這樣……沒必要搞得這麽緊張吧……整個鳳凰城都要戒嚴,這影響是不是有點太大,整個小區的居民生活都受到限製啊。”不允許走出鳳凰城,這和囚禁有什麽區別。

秀臣看了我一眼:“因為殺人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如果不出意外,還留在鳳凰城中,目前還沒有逃出去……”

我頓時頭皮發麻。

這麽說,姐姐……

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秀臣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沒說話,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今天在和你分別之後,我回總部去報告,說明了一下在你姐姐家的情況,然後總部下達了命令,帶上行動小組和專家小組立刻過來開挖,力圖要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修臣頓了頓“結果就在我們準備施工,通知物業和你姐姐的時候。”

秀臣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似乎又回到的當時的場麵。

“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幾秒不到的速度劃破我們三位專家的喉嚨……速度之快手法之嫻熟……我是從未見過。”

“啊???”我不禁叫出了聲來。

“那……你沒事吧……”我伸過腦袋把秀臣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我要是有事的話,還能在這裏和你聊天麽?”秀臣輕輕一笑,說完,臉上又是晴轉陰。“當時我也在現場,在洞前不久的位置調試儀器,我察覺到背後有情況了,反身就是一槍。”

我仿佛在聽天書一般,心跟著秀臣緊緊的繃著。

“不出意外我應該是擊中的他的肩部。”秀臣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說。“因為當時斑斑的血跡布滿了我一手。”

“不出意外?”我疑惑道“你自己不知道到底打沒打中那個人麽?”

秀臣呆呆的看著前方,似乎還心有餘悸。

“因為那個人的速度太快了,留下的隻有一道殘影。我也不確定”秀臣把手翻了個麵“假如當時我再晚一步,估計我就命喪黃泉了。”

秀臣一臉的淡然,似乎把生死看得很輕。

隻是聽著秀臣的講述,我的汗已經落了下來。

“那麽……那個東西挖出來沒有……就是那段電線……”

“沒有,而且我感覺,襲擊的那個人是衝著那個黑洞來的。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從哪裏進來的”

那黑洞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居然還有其他人盯上了。

今天發現那個洞的時候隻有我和秀臣兩人。

我想起了我開臥室燈前一刹那那不確定是不是錯覺的黑影。

難道當時臥室裏真有第三個人??

“那……現在黑洞裏的東西還在不在?”我焦慮地問道。

“在……事情發生之後我第一時間向上級做了匯報,立馬增派人手過來,現在這件事鬧得很轟動。已經驚動軍方了。”

“上麵立馬下派了軍隊和警察進駐鳳凰城,封鎖現場。”

我心裏一陣哆嗦。

我終於明白XXXXX機構的地位了。

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件事的敏感度。

“所以這也是我不想帶你進來不想讓你知道太多的原因。”秀臣說著同時站起了身,“希望今天我和你說的,隻有你知我知,到外麵嘴管嚴一點,如果向外人透露的太多……到時候我可保不了你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現在準備去現場看看挖掘進度,你也一起吧。”秀臣回過頭來說。

“好……好的……”我唯唯諾諾地答到。

修臣踏步開走我也追了上去。

走了那麽兩步,修臣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一陣緊張,不知發生了什麽,也停了下來。

“我跟你說……”秀臣突然走近我,把嘴附到我的耳邊“今天那個人閃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好像覺得那個人的麵龐……像你的姐姐……”

我感到腦袋“嗡”了一下。瞬間就空白了。

以至於秀臣後麵說的幾句話我都沒太清楚。

可能秀臣說得正好是我潛意識裏最最擔心的姐姐。

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秀臣說的是真的。

是因為秀臣太過權威太過可靠?

還是現在的姐姐太可疑?

二者都有吧。

我本能地掏出手機,想給姐姐打個電話。

秀臣停下來轉過頭望著我。我按下的撥出鍵。

我看著夕陽的餘暉。這是在昭示著什麽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我的手微微顫抖著。為什麽要這麽巧?為什麽這個時候姐姐聯係不上?

秀臣將他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我真恨不得把手機摔了,我想了想,掛掉了手機,趕了上去。

到達姐姐所在樓的時候,門口兩名警衛荷槍實彈地把守著大門。

秀臣拉著我走上前去,和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警察沒說任何話。放行。

走進大廳。

頓時我就差跪下了。

一幫手拿著我不知名的槍械穿著防彈服的,我不知道是士兵還是警察的人,分成兩排,在大廳佇立著。期間還不斷的有身材魁梧的人在大廳巡視著。

秀臣跟我說現在樓裏還能穿著便服行動的全是便衣警探。

我上前兩部,跟秀臣小聲說:“要不要這麽大排場啊……”

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麽多的軍人。

“這點場麵就給你嚇住了?”秀臣看著我輕輕一笑,按下了電梯門。

來到了表姐家,一進屋就看到各種人在忙活。

帶著口罩的專家和警察。

姐姐的家裏不再感受到溫馨,眼下的這裏隻有嚴峻冰冷的空氣,詭異的氣息。

秀臣帶著我來到了臥室。

兩三個專家正在洞前探討著,洞已被挖開,而且洞被擴大到了半米,洞前是密密麻麻的各種儀器。身後站著四個拿著自動步槍的,還有兩個拿著微衝的便衣。

看到秀臣走了進來。所有的專家趕忙起身相迎。

“小李。”一個專家扶了扶眼鏡框道。

“王老,現在怎麽樣了?”秀臣問道。

“我們已經向洞中放入了帶攝像頭夜視功能的紅外線探測儀。現在正在等待探測儀深入地下看看這個洞到底有多深。大樓的地下室裏層有人接應。”

“很好”秀臣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蹲在地上,看著地上那密密麻麻各種儀器。“現在的生物輻射值是多少?”

“現在依然無法測定。隻能說我們現有的儀器根本測不出來底下東西的輻射值有多高。”後麵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專家說到。

秀臣皺了皺眉。

一陣陰風從洞中飄出來,不知道他們感受到沒有,我隻感到臉上一涼。

這個時候。身後專家身上的對講機一響:“這裏是00,探測儀已到,請求下放。”

“放!”身後的專家一聲令下。

同時他們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腦屏幕。

屏幕上顯示了探測儀所拍到的畫麵,以及那邊同步發送的數據。

鏡頭一片漆黑。不過能感受到是在動,在下降著。

突然屏幕一亮,那邊探測儀的夜視儀打開了。

根據攝像頭所拍到的,探測儀是在地下室被進洞裏的。

說明這個洞至少有從六樓到地下室的距離。

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

探測儀在不斷的下降,屏幕上顯示的下降的距離在一點點的增加。

房間裏的空間安靜得很壓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看著屏幕。

100……120……150……180……200……

屏幕上下降深度在不斷的變化著。

屏幕上夜視儀拍到的畫麵在不斷發生著變化。

但大體上都是一樣的。

看到了底下地層中的各種雜土,石塊。

200……230……260……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這是一個什麽洞?

居然能深入底下深達260米了而且還沒到頭。

秀臣若有所思的看著屏幕,雙臂環繞抱在胸前。

空氣靜謐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真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居民樓下居然有這麽深的一個洞。

270…………278……280……

期間我看到了地層中的各種東西,動物屍骨,十塊,土塊,一片亂七八糟。

290………

突然。

一張人臉映入屏幕!

一張看不清麵容的人臉!

身後的專家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炸開了鍋。

我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坐在地上。

屏幕上顯示探測儀下潛的深度300米。

我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啊???”我不禁叫出了聲來。

“我擦!”我能聽到身後的專家都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

幾個特龘警和便衣下意識地把槍都抬了起來,指著屏幕。

秀臣也不禁腦袋往後躲了一下,麵無表情。

我擦!

這是怎麽個情況???

地下三百米。居然有張人臉!

誰能存活在地下三百米處?

這已然隻能說明鬧鬼了,這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我坐在地上,腿不住地打哆嗦。

“啪”的一聲。探測儀落地的聲音傳來。

探測儀的傳輸過來的畫麵就定格在那張模糊不清的人臉上。

屋裏的頓時安靜的似乎連呼吸都沒有。

“這裏是00!現在探測儀已經無法下潛,到達深洞最底部!請求指示!”身後專家的對講機響起。

探測儀已經到頭。

這洞深達300米。

洞的最低端還有張人臉。

而現在的攝像頭則正好對著這張恐怖的人臉。

身後的專家嘴微張著,以至於一時間都忘了答複對講機中傳來的回複。

這個時候,秀臣突然把腦袋湊近屏幕。

仔細的看著。

然後他打了一個手勢,專家看了一眼,瞬間心領神會:“回複00!叫探測儀保持靜止,原地不動。等候指示。”

“收到。”對講機裏回複到。

秀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說道,這不是人臉。”

我一愣,然後和專家們一塊湊了上去。

仔細的一看。

這的確不是人臉。

說不清是是一個什麽東西,就好像一個拖布頭放到一顆椰子上。

乍一看好像是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頭。

而且表麵似乎也有五官的輪廓。

不知道真會以為是一顆腐爛的人頭。

秀臣拿過專家手中的對講機:“回複00,請求把攝像頭旋轉,然後待命。”

“收到。”裏麵回複到。

然後攝像頭開始旋轉。

顯示器上的畫麵開始漸漸脫離了那張怪臉。

畫麵旋轉著。

似乎能看到這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地下空間。

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為挖出來的。

突然,“停!”秀臣一聲令下。

攝像頭戛然而止。

屏幕上。

空曠的地下的盡頭。

有一扇門。

而且,門兩邊似乎有兩盞長明燈。

夜視儀看到的畫麵並不是很清楚,這也更給這詭異的地下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所有人的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這一切。

我這個外行都清楚這個發現的轟動性。

鳳凰城下有三百米的深洞,洞的底部有一扇門。

這說明什麽?

“回複00,把攝像頭焦距調大!然後聽我的指示”秀臣對著對講機講到。

“收到。”

然後夜視儀攝像頭的焦距開始變大。

鏡頭慢慢拉近那扇門。

我看到專家的脖子伸的比鵝還長。眼睛瞪得牛大。

“停”秀臣發令。

鏡頭戛然而止。

能清晰的看到,那扇門上,模模糊糊的有幾個字,無奈地下光線太暗,夜視儀根本無法辨清那幾個字是什麽。

無奈探測儀隻能垂直方向上下升降,水平方向是無法移動的。

無法上前仔細查看個究竟。

畢竟這探測儀的初衷隻是探測這個洞到底有多深。

所有的專家都麵麵相覷。

看的出來他們的興奮溢於言表。

畢竟這可是一個大發現。這下估計他們又要有的忙了。

秀臣又下令讓探測儀的攝像頭三百六十度旋轉一圈之後。然後下令收回探測儀。

探測儀緩緩的上升,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

隻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在探測儀上升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影。

一閃而過。

秀臣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然後起身,對身後的專家說道:“你們先暫時休息下,保衛人員好好地看守現場。等候命令。”

說完秀臣掏出了手機,走到了客廳。

我看著顯示儀上枯燥的畫麵,然後跟著追了出去。

“回複00,請求把洞口擴張至兩米,速度要快。”秀臣說道。

“收到,立即執行,”

完事,秀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手托著下巴,眼睛盯著前方。

我知道這是他思考時的一貫動作。

我上前去坐在他身邊。

“之後要怎麽做?”我問他。

“今晚,下洞。”

然後秀臣拿出一隻煙,叼在嘴裏。點燃,煙霧繚繞中他眯著眼睛看著前方。

說完他遞給我一支煙。

我也叼在嘴裏,點燃,煙嗆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重複著和他一樣的動作,卻學不出他的韻味。

秀臣心事重重地抽著煙,一句話不說。

我也沒有說什麽,我知道此時此刻需是他整理腦中思緒的時候,這個時候需要給他足夠安靜的空間。

“你姐姐還沒給你回電話嗎?”秀臣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沒頭沒腦的來這麽一句。

我突然想起這茬來。

剛剛看著秀臣他們探索那個洞早就把姐姐這廂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姐姐的電話。

秀臣一雙修長的眼睛定定的望著我。我也緊張的望了他一眼,手機緊緊地貼住耳朵。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我愣住了。

為什麽今天給姐姐打電話分別是無法接通,停機,關機。

為什麽姐姐在這個時候聯係不上。

我看了一眼表。

此刻是19:30分。

屋外的夜色早已經籠罩了大地。

平時的這個時候姐姐早該回家了。

我無法不把鳳凰城詭異的事件和姐姐聯係在一起。

“沒打通?”秀臣看著我道。

“關機了。”我緊張地說道。

秀臣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細了一口煙,繼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