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依妹妹,你們繼續……

秦老太傅一句話,全天仙樓都在忙著找許太白。

“許太白,不是剛對聯比試獲得頭名那個嗎?”

“是啊是啊,當時都隻顧著看對聯,沒注意到許太白是誰了。”

“這位許太白走大運了啊,想來是上了二樓比試,詩詞入了秦老太傅法眼。”

大家議論紛紛。

婢女小紅是最開心的,給她賞銀的許太白公子看來又獲頭名啦,連老太傅都召見他了。

她急急忙忙上到二樓,直奔許太白的包間,卻發現空無一人。

“啊,我帶許公子來就是這包間啊,怎麽人不在呢?”她也匆忙去四下尋人。

許三刀去哪裏了呢?

原來蘇紅依送完詩稿後,就把許三刀邀請到了自己的雅室內。

喝著小酒,吃著茶點,相談甚歡。

“公子,若你那秋詩得不了頭名,便由妾身陪你可好?”

那蘇紅依喝了些酒後,更是麵若桃花,嬌滴滴的問道。

“紅依姑娘抬愛了,若我得了頭名呢?”許三刀笑道。

“聽說那花魁有天仙之貌,落魚沉雁之容,讓人神往啊。”

許三刀故意兩眼放光,一副神往的樣子。

“哼,那妾身就給紅袖姐姐說,讓她另選他人做入幕之賓,不許搶你!”蘇紅依嬌嗔道。

“哦,這是為何?”許三刀被她撒嬌的樣子逗笑了。

“因為蘇紅袖是妾身姐姐,她會讓著我。”蘇紅依嬌聲道。

許三刀心下明白了,原來蘇紅依,蘇紅袖是兩姐妹。妹妹長的如花嬌嫩,那姐姐也必然生得如玉美貌啊,怪不得能稱花魁之名。

不過他的目的是黃金十兩,對那入幕之賓,想一下便罷了。

這蘇紅依與他年齡相仿,舉手投足間沒什麽矜持顧慮,兩人談笑風生,愜意無比。

那蘇紅依不停斟酒,許三刀來者不拒,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正是酒酣耳熱之際,卻聽得有人在門外急促叫道,“紅依妹子,紅依,你在嗎?”

蘇紅依隻得道聲,“公子稍坐。”起身掀了簾子,去開了門,卻是花三娘匆匆進了屋來。

“姐姐,你怎麽來了?”蘇紅依詫異問道。兩人雖然情同姐妹,但花三娘很少在她“工作”的時候來找她。

“紅依妹子,姐姐前來,是想來問問你,可有辦法看看我那弟弟許三刀是否來天仙樓了。”

“你認的弟弟許三刀嗎?未曾見過他啊。”蘇紅依聽花三娘提過她收留了個弟弟,但一直未曾見過。

這時,許三刀聽出花三娘的聲音了,也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叫聲,“三娘,你怎麽來了?”

蘇紅依懵了,花三娘呆了,許三刀倒是坦坦然然。

什麽情況這是?

花三娘上前一步,拉住他,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才道,“三刀,你怎麽會來天仙樓了,還在紅依房裏?你沒去賭銀子吧!”滿臉關切之色。

“三刀?這不是許太白嗎?三娘,你們認識?”蘇紅依迷糊著問。

“許太白是誰?紅依,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許三刀。三刀,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姐妹蘇紅依。”花三娘拉過蘇紅依,介紹二人說道。

三人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明白倒是明白了,不過氣氛有點尷尬。

花三娘看著那簾子裏桌上的瓜子酒水兒,又看看兩人酒熱上頭,臉飛紅霞的樣子,就知道蘇紅依正在營業呢。

而營業的對象是許三刀!

她來是撞散了她二人啊。

花三娘感覺自己呆不下去了,慌慌地說了句:“紅依妹妹,你們…你們繼續……”

哀怨地看了許三刀一眼,轉身出門走了。

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她心下想哭,這死許三刀,壞玩意兒,拿了她的銀子,居然是來天仙樓花天酒地的!

而且還是找的她的好姐妹蘇紅依消遣。

蘇紅依倒是隻尷尬了一小會,這天仙樓,她見過的人和事兒不少,三娘今天來,怎麽有點捉……的味道啊。

職業地堆起笑臉道,“怎麽,三刀,許太白,不去追追三娘?”

心下卻想,這家夥蔫兒壞,許三刀就許三刀嘛,還自稱許太白,這不,碰巧惹了出大誤會。花三娘肯定會認為她引他來的。

許三多也心知誤會了,但此刻也不好解釋,待回去再慢慢說吧。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壞了旖旎氛圍,兩人都沒有了喝酒聊天的心思。

這時,婢女小紅尋來了,急聲道,“見過紅依小姐。太白公子你果然在這裏,老太傅請你去他包間呢。”

唔,許三刀又尷尬了一下。

“趕緊去吧,許太白公子,老太傅有請,估計是要評判詩之頭名了。”蘇紅依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略帶吃味。

許三刀笑著對她點點頭,跟著婢女小紅出門。

美女身外人,真金白銀才是王道啊。

秦老太傅包間之中,祝文山和年輕公子都已在裏麵了。

兩首詩作都已擺在桌上。

看見許三刀進來,都齊齊地打量著他。

許三刀也不膽怯,淡然施禮,道聲,“小生許太白見過老太傅。”

又向眾人致意。

白衣折扇,人如玉樹臨風,謙虛而不卑微。

秦老太傅很是滿意,撫須朗聲笑道,“太白公子無須多禮,果然英雄出少年,才子出寒門呐。”

老太傅眼光毒辣啊,一眼看出他穿著打扮,便是寒門子弟。

許三刀趕忙說道,“太傅抬愛,小生不敢當。”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人。”秦老太傅把許三刀給眾人介紹了一遍。

素琴夫子還是高冷範,傲嬌地點點頭,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與祝文山一起的俊美年輕公子,則含笑致意,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那祝文山雖然也點頭致意,卻暗藏著一絲敵意。

許三刀心下疑惑,這人誰啊,怎麽自己會感受到敵意呢。

幾人介紹完畢,秦老太傅開口道,“諸位,老夫受邀評判此次賽詩會主題詩作。許太白公子的山居秋暝評為秋、月、雨主題詩頭名;祝文才大才子的別離詩判為雪、花、冬、春三主題詩名。其他主題沒有好詩作,便空缺了。諸位以為如何?”

許三刀心道,你是評判你說了算嘛,問參賽選手意見,這是啥意思。

還有,祝文才這麽牛掰的嗎,四個主題頭名,他才占了三個呢。

老太傅笑而不語。

那祝文才卻開口了,“謝老太傅,素琴夫子。在下也拜讀了許太白公子的山居秋暝,寫的無比精妙。”

他頓了一頓,笑道,“不過,詩好倒是好,隻是此刻見太白公子如此年輕,應無多少名山遊覽經曆吧,卻寫出如此禪意高深的山居秋色之境,實在讓人佩服。不知太白公子可否為在下解惑。”

大家一聽,知道祝文才這是有意找茬呢,但也覺得問得沒錯。這首山居秋詩裏麵的確藏著禪意,不像是一個年輕少年能寫得出來的詩作。

這話如果老太傅問出,那可以算作考校後輩之意,有疑問無可厚非。

但換做祝文才說出來,那就是**裸的質疑了。

許三刀心下不爽了,祝你大爺的才子,針對勞資搞什麽。他可不知道是他奪了對方的對聯頭名,惹得對方針對於他。

“嗬嗬,如此說來,我剛才所見祝大才子所作別離詩,難道真的在大雪裏送別了美人,又在春花裏迎回了佳人嗎?”

“本公子作詩是靠天分的,無外物尓!”

嗬,莫看少年弱,一語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