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吃白喝白睡

許三刀此刻心裏仰天悲呼,簡直欲哭無淚!

花三娘看著他那哭喪一樣的表情,以為他心疼錢呢,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喲,三刀。”

“你流落到此,老娘收留你可是有三個月了吧。”

“供你吃、供你住、還給你喝酒,這些不都是錢嘛!”

“要不是看你長得有那麽丁點好看、又識點兒字、還是個男人、稍微有點力氣,老娘才給你打了個對折。否則你早欠老娘一兩銀子以上了。”

“你摸摸良心說,老娘我容易嗎,難不成你還想白吃白喝白住?”

花三娘說著說著,突然小聲了,不知想起了什麽,隻見她香腮微紅,小聲嘀咕了一句,白吃白喝白住……老娘還差點給你白欺負了~

說完,又覺得好笑,暗啐了一句羞人。

這一笑起來,有若花兒綻開,風情四露。

許三刀此刻可沒心情欣賞。

這花三娘是個嘴巴厲害的主,潑辣勁兒十足。

“三娘,我沒欠那麽多吧。五百五十五文,我記得隻有五百三十三文的……”

許三刀小聲說道。

這原主實誠啊,這欠債數字記得如此清楚。

花三娘正要給他扯個明白呢。

這時,酒坊外麵,一個男聲響起。

“許三刀,欠的可不止這麽點兒啊!五百文算什麽,昨晚欠本少的五十兩銀子怎麽算呢?”

一聲冷笑,一個富家公子帶著一個瘦子隨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花三娘,你養的小男人能耐啊!昨晚可是賭輸了我五十兩銀子,我張大少收銀子來了。”

那張大少滿臉奸笑,還學著斯文人搖著個折扇。

花三娘一見此人,臉色迅速冷了下來!

這個張色少就像隻蒼蠅,時不時就會來騷擾於她,出言不遜。

旁邊,許三刀在記憶中找著此人信息。

看著一臉發懵的許三刀,她才熄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三刀,還學會賭錢了你!你幹的好事!老娘不管了!”

說完,腰肢一扭,蹭蹭蹭回屋去了。

那細腰,那身段,看得張大少眼睛都直了。

許三刀隻覺得腦袋嗡嗡的啊。

靠,先前欠五百五十五文算毛線,這下欠五十兩銀子直接是巨款啊!

“五十兩,什麽五十兩,你胡說!”

許三刀大叫了起來,爭辯道。

“吆!看來三刀公子這是沒喝好啊!這記性可真不咋地!要不本少幫你回憶一下?天仙樓,花酒,還有印象不?”

張大少眯起他那雙色眯眯的三角眼,一臉冷笑地看著他。

那個瘦子狗腿子也作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想起來了嗎,許三刀,昨夜你非要去接喝醉酒的花三娘,咱大少攔都攔不住!你還揚言要替花三娘還買酒坊欠下的錢,跟我們家大少拚酒賭銀子,足足輸了五十一兩,咱家大少心善,最後才隻要了你五十兩呢。”

瘦子狗腿子開口,滿臉幸災樂禍。

許三刀在心裏早問候了這張大少全家無數遍,心善個鳥,色少惡少一個,特麽的設套害他。

“許三刀!”

“銀子呢?”

張大少上前,喝問道,滿臉殺氣。

那瘦子,眼中凶光畢露,及時地上前堵住了門,以防止許三刀逃跑。

這二人凶神惡煞的,對方是打算暴力追債啊,真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許三刀揉了揉額頭,腦海中全都記起來了。

原主許三刀是被人下套了!

這張大少以花三娘為要挾,逼迫他拚酒賭銀子,最後輸了大錢,欠了巨債。

明白了來龍去脈的他,依照他二代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屈服,寧可挨一頓也絕不妥協!

許三刀冷笑道,“張大少,五十兩銀子,怎麽欠的你可是心知肚明!”

張大少當然知道,就是他設計下套的嘛。

當下發橫道,“少廢話,既然你承認欠錢就行,其他不重要,要麽還錢,要麽按之前說好的……你自己一個人出門去逛半天!”

說到此處,張大少嘴角露出了邪邪的奸笑。

出門去逛半天,把花三娘一個人留下……

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張大少要幹什麽!

許三刀心下急了,那樣子花三娘可就危險了!

雖然自己才酒穿過來的呢,按理說可以一走了之,可他好歹是個男人!

而且,三娘對原來的許三刀有救命之恩,援手之情。

也罷,今日便瞧瞧,勞資地球二代和南朝二代紈絝,誰更跋扈!

想通了,許三刀厲聲道,“姓張的,你個卑鄙小人,若不是你以三娘威脅於我,小爺怎會入你的圈套?少廢話,要錢沒有!”

張大少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拍了拍手,冷冷地道,“本大少長這麽大,還從未有人在本少麵前如此囂張!”

“來人,給我先打斷他的兩條狗腿!”

屋子裏的花三娘已然聽了個明白,許三刀是被人以她的名義脅迫,才會上套輸了銀子,而且還想幫她還買酒坊欠的銀子……

她心裏有感動,更多的是擔憂。

眼見張大少二人就要動手,許三刀要吃虧了。

花三娘急忙從屋裏跑了出來,如同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將許三刀拉在了身後,冷聲道,“張大少,五十兩銀子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湊不出來許多,還請寬限他幾天。”

張大少**邪的目光在花三娘身上來回掃過。

對花三娘,他早已垂涎其美色很久了。

今天這樣的機會怎可錯過。

“花三娘,可以寬限,你買本少家酒坊欠下的四十兩銀子,本少也一直寬限著到今天了。”

“不過,今日要寬限這小白臉的銀子……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得先陪本少一次!”

張大少直接臉都不要,**笑著說。

反正按他跟許三刀賭約說好的,沒銀子,就讓他單獨跟花三娘呆半天,隻是沒想到許三刀酒醒後怎麽臨時反了水。

花三娘一聽,被氣得滿臉通紅,斥喝道,“張大少,你休想!”

“哼,今兒由不得你!本少欲納你為妾,你推三阻四的。如今卻養個小白臉,瘦瘦弱弱的,他能滿足你甚麽!跟著本少吃香的喝辣的,這酒坊也由著你經營,還委屈你了不成!”

“要麽你陪我呆半天,要麽我打斷許三刀的三條腿,你自己選!”

張大少囂張開口。

花三娘氣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緊緊把許三刀護在身後,免得他吃虧。

那張大少見她如此護著許三刀,心裏惡意更甚,欺身上前一步,來拉扯花三娘。

在高大的張惡少麵前,花三娘就是一個弱女子,使勁掙紮,那衣袖都“擦”的一聲,被撕破了。

“你就從了本少吧。”

張大少獰笑著,便想來摟住花三娘,要往屋子裏麵拖。

花三娘嚇得花容失色,無奈此刻手弱腳軟,情急之下,一口直咬在張大少手上。

“嘶,臭婆娘,還敢咬人,本少今天就強辦了你!”

那張大少被咬痛,鬆開手,一巴掌便搧在花三娘俏臉上,惡狠狠地說道。

花三娘倒地,嘴角溢血,捂著臉,忍著疼,緊咬牙關,淚湧無聲,無助而絕望!

許三刀太懵逼了。

張惡少夠狠啊,開口就要打斷腿,還是三條腿!

居然還想在自己麵前,眼睜睜來一場強搶民女,施暴如花少女的戲?

靠,勞資是個大男人唉,居然被無視了?

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看上去,瘦弱的他非常驚懼,害怕得往旁邊挪了一步。

“劉瘦子,給我攔住這小白臉,本少要當著這傻子的麵玩了她!”

“好的,大少,你放心玩你的,奴才把這瘦小子攔著。”

那瘦子答應一聲,就走上前去攔人。

張大少太無法無天,太膽大妄為了!

這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

在惡少眼中,此刻隻有黑夜,他等的便是此刻。

喊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

花三娘看了一眼一臉害怕的許三刀,淒然一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