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酒、醬油在手,萬事俱備,酒樓開張

足足一個半月,許三刀沒有出過院門。

連花三娘,都隻出了幾趟門,拉回了些黃豆啊,小麥啊,麵粉,麥麩之類的。

偶爾會到吳大娘的粥鋪買些早點,雞蛋什麽的。

惹得吳大娘一顆八卦之心**不已,忍不住取笑說,“三娘,莫不是好事成了?整月都不見得你二人多出門,這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可不要把院子都燒起來了。”

三娘羞紅了臉,罵了句老不正經,也不反駁,隻說三刀還等著吃呢,便自去了。

這神神秘秘的,嬌嫩寡婦食髓知味,可不要把三刀榨幹了啊……那把瘦弱身子,要好好養養呐。吳大娘心下暗想,為許三刀操碎了心。

這天傍晚,酒坊院子中,飄散著濃濃的肉香。

“三刀,我的回鍋肉炒好了,就等你的紅燒肉啦。”

花三娘的臉被柴火熏得通紅,興衝衝地把菜端上桌,還順帶著弄了一個雞蛋湯。

“一會就好,還差最後一把火。三娘,你把我們秘製的酒倒上,今兒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許三刀望著灶上“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砂鍋,笑道。

好飯不怕晚,這最後幾秒的收汁功夫,可省不得。

最後一把火燃盡。許三刀把砂鍋裏的坨坨肉盛了出來,澆上鍋裏的濃汁,這才端到了桌上。

“哇,這就是紅燒肉嗎?好香!”花三娘叫道,“顏色紅潤,肉香四溢,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嗬嗬,嚐嚐看。”許三刀笑道。

花三娘用筷子夾了一塊,聞了聞香氣,咬了一小口,接著又把一整塊吞入口中。

“唔,太好吃了,肥而不膩,瘦而不柴。我還要再來一塊。”說完,迫不及待地去夾第二塊。

許三刀也去夾了一片回鍋肉放入口中,挺香的,雖然還比不了地球上時的味道,但這已經是他到這南朝嚐到的最好吃的回鍋肉了。

“三娘,大有長進啊,這回鍋肉的味道,已經很絕妙了。”許三刀誇讚道。

花三娘咽下了第三顆紅燒肉,回道,“三刀,還不是你弄出的這個叫醬油的東西,實在是太妙了,能上色,又能入味,這豬肉的臊氣都沒了,隻剩下了美味。”

“來,喝一杯。”許三刀舉杯。

“恩,三刀,喝。三娘祝你前程似錦。”花三娘也端起杯子。

兩人碰了一下,許三刀一口幹了,花三娘幹了半口。

“三刀,你弄出的這白酒,也是愈來愈好喝了,特別是與肉下酒,總想喝上一口。”花三娘咂咂朱唇小嘴,回味道。

她第一次嚐這個叫白酒的東西時,一口喝了一杯,嗆得她涕淚四流,辛辣不已,燒得心慌。

想不到,喝習慣以後,卻覺得口感醇香濃鬱,讓人欲罷不能。

她本身就是開酒坊的,這白酒區別於以往任何一種酒,而且度數高,口感烈,連她一個女兒家都覺得好喝。

還有那叫醬油的東西,看起來黑黑的,味道濃烈,但炒肉或燉肉時加在其中,那種醬香便與肉香結合在一起,形成濃鬱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口齒留香。

怪不得許三刀讓她保密,說以後,他們的金子銀子,就從這白酒紅肉開始!

一頓飯,一張桌,一壺酒,二個人,三盤菜。

兩人推杯換盞,吃得愜意自在,喝得酣暢淋漓。

飯後,酒意微醺,兩人看著院子中擺了一地的大桶小桶,這一個多月來努力的成果。

蒸餾出來的白酒,足足有了五六大桶,約莫三、四百斤;而醬油,也裝滿了四五小桶,夠用好幾個月了。

許三刀最開始沒著急去買酒樓,就是要等這兩樣東西弄出來。

別小看這白酒與醬油。人類後世如何繁華,卻從未改變了人的味覺與口腹之欲。

許三刀的到來,注定要讓這些東西提前發揚光大。

這一個多月,他集中精力寫寫畫畫,根據了解的現有的各種材料,教給了花三娘蒸餾白酒之法,還有醬油釀製之法。三娘有釀酒基礎,又有做肉醬黃豆醬的經驗,二人多番努力,終於把白酒與醬油成功弄了出來。這期間,他還教花三娘炒肉燉肉,其實也是他自己動手實踐,把回鍋肉和紅燒肉做到了大廚水平。

現在,白酒、醬油在手,萬事俱備,是時候考慮酒樓開張的事了。

“三刀,半月前按你的要求,我把美味齋買下來後,重新花錢裝修了門麵樓頭,請人做了牌匾。算算日子,差不多明後天即可開業。”

“三娘,不著急,開業是頭等大事,我再想想怎麽宣傳,爭取一炮而紅。”,許三刀沉思說道。

花三娘不再作聲,也沒去想宣傳是啥意思,隻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的話,值得信任!

天仙樓之中,蘇紅袖房內,蘇紅依無聊地撥弄著香包。

“姐姐,你說他究竟想幹嘛,前幾日,他請花三娘來跟我借銀子,開口就是五金,我借給了他,不會是騙我的吧。”

蘇紅袖依然遮住著麵紗,笑道,“傻妹子,知道是騙子了還要借錢給他,你啊,癡心著相了。”

見蘇紅依悶悶不樂,又道,“應該不會的,今日他不是又來了一封信嗎,說他準備開個酒樓,問我們能不能去參加開業呢,到時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那好吧,就再等幾天。”蘇紅依撅起小嘴。

三日後,雲州城東街,牌樓轉角處,原來的美味齋重新換名開張了,門牌和大門兩側都用紅布蒙住。

還未到飯點,門口陸陸續續地便人多了起來。

“這位兄台,你也是看了告示牌過來的吧,說什麽新酒樓開張,酒水一律五折,還有新酒、新菜嚐鮮!”

“是啊,估計是美味齋換了老板,重新弄點新動靜出來。據說天仙樓的蘇花魁也會光臨呢。”

“好極,有酒喝,有美人看。一會定要搶個好座位去。”

巳時正,兩位小廝出來,把紅布遮著的牌匾和對聯都揭開了,熱情歡迎大家入樓吃飯喝酒。

“什麽,不叫美味齋了,而叫居然天上客?”有老食客看著改了的酒樓名稱,疑問道。

“兄台,你看錯了,從右往左讀,是客上天然居!”有書生模樣的人糾正道。

“嗬,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挺有意思啊,這酒樓主人想必是換成了文化人,喜歡附庸風雅,這酒樓名字都取得如此詩意文雅,順著讀倒著讀都念得通,而且還都有詩味兒在裏麵。”

有人賣弄學問,解讀起牌匾名字來,周圍之人連聲附和。

再看,還有大樓門聯:“天不管地不管酒館飯館,哭也罷笑也罷吃吧喝吧。”

大家一看樂了,這對聯接地氣啊,來酒樓不就是要吃飯喝酒圖個享樂嗎?

這天然居酒樓,一牌匾一對聯,便讓見過之人過目不忘!

想必那新酒、新菜,也一並美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