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連姐姐都心動了

月兒把許三刀領到花房中,便離開了。

說是花房,名副其實,紅燭高照,喜色滿屋,紅桌紅椅紅窗台,連擺放著的都是大紅色的月季,花香彌漫。

花房空無一人。

所謂的蘇紅袖蘇花魁,沒在!

什麽情況,被放鴿子了嗎?

許三刀在花房中呆坐了好一會,也不見人來,有些煩躁。

忍不住起身,拉門想出去問問,卻發現房門鎖住了,難道是月兒離開時上了鎖麽?

他喊了幾聲月兒,也無人答應。

屋內轉了一下,發現有個簾子,掀開進去,卻是一間臥室。

紅床紅被紅羅帳,也是空空的。

隻好又出來坐下,自倒了一杯香茶喝著,吃了些點心。

慢慢的,覺得困意上湧,便頭一歪,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卻說那雲秀書院深處,文昌閣頂樓,亭台之上,一青衣華發老人,一灰袍中年男子正在對弈。

“大儒,如今莽帝即位,大興文風,看來你儒門又要大興了。”中年男子道。

“新帝年輕,不過是沿罷黜百家而獨尊儒之路而已。可惜,朝堂之上,世家門閥合圍,皇權受困。而帝心勃勃,欲興文風於民間,廣開寒門庶族方便之門,萬難也。”老人執子落目。

中年男子聞言道,“大儒,你也是寒門出身呐,此番這天下寒門子弟,恐怕都要以你為馬首是瞻了。”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老夫出身寒門,天下皆知。可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兩難也。”

“倒是你之道門,如今出世,莫非有了萬全之策?”

中年男子笑道,“大儒說笑了,道有三千,法無萬法,豈有萬全之策,不過是應那一絲天機,順勢而為罷了。”

“哦,此話怎講?”老人收回了手中的棋子。

“某觀天象,文曲、武曲之星同落於北方。而雲州城乃北境第一大城,星落於此地的概率極大啊。故而才來求見大儒一麵,同捕天運。”

中年男子壓低了聲音。

“原來如此。怪不得老夫近日,覺得停滯了百餘年的境界有了一絲鬆動,難道應了這文曲之故?”老人沉吟道。

“什麽?大儒你是說境界鬆動,莫非,莫非你摸到了那層門檻?”中年人因興奮而聲音都帶著顫抖,小聲道。

老人輕輕點了點頭,“隻有一絲,但的確是邁出了那一小步了。”

中年男子起身便拜,“花某,恭喜大儒,不,儒聖……”

老人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你放心,若老夫進了那一層,自會為你續命百年。”

自稱花某的中年男子趕緊拜謝,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兩人閑聊一二,正要再次落子棋盤。

卻陡地,兩人不約而同齊刷刷地往雲州城方向看去。

二人感應到雲州城內,一股龐大的文氣衝天而起。

“這種文氣之象,百年未遇啊,這是發生了什麽?”中年人驚疑道。

“那日天仙樓樓主來求見於我,說她要弄個賽詩會,以興文風,往書院借幾人前去評判。老夫答應了她,莫非這是她弄出來的動靜?”老人沉吟道。

“極有可能,天仙樓樓主蟄伏多年,網絡了不少三教九流人物,現在看來也怕是按捺不住了。”中年男子附和道。

“也罷,天下大興日,又如何不是天下大亂時。這天下大棋,妙手下之,能者勝之,看執棋人各顯手段。”

“不過此等異像,太難掩藏,難瞞那些老怪物,你可速去,遮擋天機一二,緩些時日,弄清是何緣故。”老人說道。

中年人答應一聲,身形如鶴衝天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老人站在高處,望著那還未完全消散的文氣,歎道,“有時候,一顆小棋子,能亂了一大盤棋啊……”

卻說許三刀,此刻卻是好夢,夢見了他已經博士畢業,論文長生之秘獲了大獎,正享受著各種歡呼,還一路香車美女,飛馳在去咖州招待所的路上……

此刻的花房之內,蘇紅袖與蘇紅依兩人都在了。大小美人兒,嬌俏姐妹花,喝著香茶,看著睡夢中流著口水的許三刀。

“姐姐,你都看到什麽了,太白公子他沒事吧。”蘇紅依杏眼含憂,嬌聲問道。

“紅依,你放心吧,姐姐給他喝的不過是食夢草的水而已,大致能看到或聽到他之所思所想。睡上半炷香時間,自會醒來。”蘇紅袖柔聲說道。

“不過確實奇怪,他都睡了一小會了,還一聲不吭。夢境窺探不清,不過卻感受得到那種歡快興奮與激動,似乎夢境主人正在經曆什麽美好之事。”她蹙著眉說道。

這食夢草是她們狐族特有的,還從未失效過,不過今日似乎沒用啊。

“哼,在我包間之中,與他把酒言歡,還施出了媚骨之術,他也沒這麽快樂興奮的。”蘇紅依嘟起小嘴,悶悶不樂。

她當時半是試探,半是真心,想主動投懷送抱,但許三刀始終是說話大膽嘴上膽色,甚至一臉露著神往蘇花魁美色,饞涎欲滴的樣子,但人卻始終規規矩矩的,不越雷池半步。

“不會是不行吧?或者他有怪毛病,不好女色?”

蘇紅依小丫頭語出驚人。

蘇紅袖聽樂了,笑罵道,“你啊,小丫頭淨胡說,也不害臊。”

“不過啊,也難怪你會心動。這太白公子的文采,當真驚豔動人。我這副畫,是模仿家族中上古老祖的仙居所作,一般人見此,不過就是一幅山水素筆畫而已,隻有非凡之人,才能看得靈動。”

“啊,那這麽說來,太白是非凡之人?”蘇紅依驚問。

蘇紅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剛才探查過他了,沒內力,就是個普通讀書郎,應該沒有修煉過任何武學。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

“那怎麽辦,青狐婆婆曾說我要找個文武雙全之人,還說機緣就在雲州城。”蘇紅依心下猶豫。

“紅依,你貪玩姐姐不管,可是不能玩的太過。你可別打什麽歪主意。能吸食一些文氣即可。這太白公子文氣太過濃烈,連姐姐都心動了。”

蘇紅袖告誡蘇紅依,自己卻臉上浮起羞色,好在大紅花房,臉上映著的都是紅色,遮住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趕緊離開吧。”她道。

這時,那許三刀不知道在夢中夢見了什麽,閉著眼卻叫的大聲可聞,“來喝酒啊,錢不是問題啊,老子用金子砸死你,小狐狸精。”之類的話。

二位姐妹花嚇了一跳,許三刀是說的她們是狐狸精嗎?過了啊,她們雖是狐族之後,也有些秘法,但早已經沒那種成精的本事啦。

這家夥文氣驚人,卻滿腦子美酒金錢狐狸精,妥妥的酒色財氣之徒。

“紅依,你先出去吧。既然入了我之花房,我還是要表現出一番美意的。不然,我蘇花魁的名頭可就不值錢了。”

“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凡夫俗子,與我蘇紅袖,毫不相幹。”

蘇紅袖又恢複了清冷範兒,絕美的臉上圍上了麵紗。

“恩,姐姐,那紅依先下去了。”蘇紅依略有不快,但還是聽話地走了。

夢中的許三刀,從咖啡招待所的**翻了個身,滾到了地上。

“唉喲”一聲,他醒了。

大紅羅帳,紅床紅被,香氣怡人。

他揉了揉眼睛,記起來了,他在花房中呆了很久都沒人,喝口茶就睡過去了。

但自己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啊,怎麽會睡到**來了?

“公子,你醒啦,妾身給你備了熱湯,還請公子自己沐浴。”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

臥槽,房內不是沒人的嗎?什麽情況這是!

他跳下床來,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連褲腰帶都不見了,褲子差點掉了下去。

趕緊又跌回**,半躺著把褲子係好,這才起身把衣服穿好。

“太白公子無需害羞的,現在穿好,到熱湯桶邊還得再脫。這屋裏,沒有外人。”簾子外,那風姿綽約的女子嬌笑著說道。

許三刀大窘,試探著問了聲,“敢問姑娘可是蘇花魁蘇紅袖?”

“正是妾身,不然花房內還會有誰?公子剛在**,可是喊了妾身無數聲呢。”蘇紅袖嬌聲道。

臥槽,不會吧!自己這麽威猛的?但為何一點印象都記不得啊!

許三刀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