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該怎麽辦

如今大夏家國大事,哪件不需要新世侯作主?

李維看到仁柏舟因他的講解才懂得真空的道理,一臉安慰。

他點點頭,欣賞地拍拍仁柏舟肩膀。

實際上改進蒸汽機運轉原理這件事他本人就一知半解地解釋得更不清楚。

剛才他的話如果落入真工科學生的耳中,勢必要被好好奚落一番。

不過,既然仁柏舟現如今表現的如此激動,那他肯定是從中得到了一定的啟發。

隻要能夠得到啟發,那就是好事兒,不管可以啟發出來多少,那都是很好的事情。

李維在心中這樣想,轉頭再看看那個蒸汽機雛形,更感覺蒸汽機在很短的時間裏是無法研究和開發的。

由於蒸汽機不可能盡善盡美,所以把自己弄到這呆著是沒多大用的,隻會使仁柏舟和其他人不能專心工作,還是過些時候再說。

於是,李維笑著說道:“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不留在這裏陪你們了。

蒸汽機的研發事關重大,說的直白一點,它的研發牽扯到了整個大夏朝廷的發展,甚至於是影響到了整個社會的發展。

你肩上扛著無比沉重的包袱,隻要你要開發蒸汽機就有事雖然和靳彬錢莊王掌櫃提起。

如果他達不到你的條件,那麽你就到我這兒來吧。到時我會幫你把他抽走!”

聽了李維的話,現場的幾個人誠惶誠恐。

李維笑著示意他們別那麽拘束。他補充道:“好吧,廢話我不多說。你也不是迂腐之人。我要你多努力,爭取盡早完美地發明這種蒸汽機。

我不在,不需要發。”

說著,李維轉身就走,仁柏舟與幾個同學站在那裏畢恭畢敬地敬禮:“恭送為新世侯。”

待李維走後,仁柏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馬不停蹄地做起事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沒聽見剛剛小王爺說的話嗎?

蒸汽機乃大事,大家決不可有絲毫鬆懈,馬上拆掉這個蒸汽機,然後再仔細研究小王爺所說冷凝器要安裝在哪裏...”

“啊?拆掉了嗎?”

幾個同學聽了仁柏舟這句話後,卻一臉驚訝,相視一笑一時猶豫。

“院長,咱們剛做完蒸汽機,要拆掉嗎?”

“錯了,蒸汽機是啥!”

沒想到仁柏舟聽了‘蒸汽機’這三個字後卻皺起了眉頭,沒好氣地教訓說:“這個東西根本不是蒸汽機,是一堆破爛兒!

這個東西不拆掉留著做什麽?”

幾個同學聽後相視下不知如何是好。

這位新世侯過來說三道四又未經確認就把蒸汽機拆掉?

萬一那新世侯所說的話正空實際上沒有,而所謂冷凝器又不起作用的話,那又怎麽樣呢?

何況冷凝器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呢,他們幾個至今從未動過,目前也不知怎麽做,此時匆忙拆蒸汽機做什麽?

盡管兩人內心如此糾結,但並沒有敢表露出來,看到仁柏舟如此決絕,兩人隻能點頭答應,隨後乖乖地拆解蒸汽機。

另方麵兒,走出機械學院的李維倒是有點高興。

蒸汽機發展到今天,已是超乎他想象的地步,盡管仁柏舟帶領人們研究出的這台蒸汽機在現在看來實用意義不大,但也算初具雛形。

如果能對這一雛形稍加修改,它就能變成一台有用的蒸汽機。

到了那個時候,蒸汽機的運用遍及大堂乃至便遍及全世界,那麽世界也將因機器的存在而有天壤之別。

甚至可以而說是由於機械學院所研究的蒸汽機將使世界出現裏程碑式的變化。

李維以前隻想當個混吃等死紈絝子弟安穩地過完此生哪怕是再優秀,也沒想到他能帶動全時代。

李維想不出,等他老去,這因他而迅速發展起來的大夏到底是怎樣的。

據李維推測,據估計等他年老時,有線電話,電燈,汽車,輪船等在當時已應有盡有。

李維愈想愈興奮,眼睛裏的光也愈加燦爛。

不得不說有時候生活就像電動遊戲,再枯燥的遊戲也總是會開起作弊來。

以李維為例,起初他認為能賺大錢、安穩地過好這一生是件好事。

可是到了後來,不知不覺中,李維就被皇帝陛下封了侯爵,那個時候李維慢慢的開始覺得掌管天下好像也不錯。

多個目標逼近成功,李維也開始感到這種生活有點無趣。

每天都待在他那一方小院邊兒裏混著吃,等著死去,有事聽部下們報告部下們在做什麽,沒事便趴在藤椅上曬太陽,這日子過得真沒意思。

後來李維來到中原道上,在看到人間疾苦後也帶回個小丫頭,李維當時就開始考慮怎麽做才能讓世人都吃得飽。

李維不斷地努力爭取著實現這一目的,從育土豆幼苗到之後丁田合一、最終楚婉柔開無限布莊等等,都是出於此目的。

內心是這樣想的,李維的嘴角也開始慢慢地勾起來,並迅速地做了決定。

他會去采煤的!

為了使社會能夠更快發展和進步,鋪好路是先決條件,就像那句老話說的—想要普得了路,首先就要鋪好路。

不過,鋪路是首要的,而鋪路則是為了更後麵的發展。

擁有寬敞平坦的公路,那麽就需要開始輸送物品,同時為了將其推向社會實現工業化,那麽也需要確保足夠的能源。

工業化時代對能源的需求最大,換句話來說,對煤炭的需求最大,因為它是人們最易得到的一種資源。

無論工業生產或冶煉均需大量煤炭作原料。

因此,不管蒸汽機是否可以在短時間內被研發出來,煤炭都必須要開采。

李維心有此想,隨即命令車夫調頭到靳彬錢莊去。

城南的路已鋪得差不多了,機械學院去靳彬錢莊的時間並不多。

李維剛從車廂裏下來,王靳彬就一臉微笑地迎上去。

“小王爺你過來。”

王靳彬低頭一看,神態異常恭敬。

如今李維周圍人對他的稱謂也分幾等,最低級的要數新世侯、跟別人一樣、最高等級的要數小王爺。

通常隻有淮安王府下人或當初待過李維的人才這樣叫李維。

不知不覺間,小王爺這一稱謂竟成為某種榮譽,常人尚不能有之。

似乎能叫李維太子妃,在淮安王府中做個長輩,也是大家的夢。

“王爺,如果你有事,叫別人通知你就行了,年輕的人即使再忙也一定要趕回淮安王府去,你為什麽要自己七年?

如今這條路雖然說鋪得不錯,但是坐馬車免不了還有點累,如果為此累得你喘不過氣來,小小的心也不好受...”

自小三子赴南洋後,王靳彬繼承小三子之位,就阿諛奉承這一方麵而言,全京都城無人能與王靳彬比肩。

李維聽到王靳彬的這句話後,卻絲毫不感到受到阿諛奉承,反而有幾分滑稽。

他揮揮手直截了當地說:“路鋪得如何?”

王靳彬跟李維也有一些時日,很自然地了解李維脾氣,特別講正事兒時,小王爺很嚴肅。

因此,他立刻收起了臉上的諂媚,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

他畢恭畢敬地答道:“王爺,城南道路鋪得十有八九,唯獨有些街角小巷確實難以修建,因此目前尚未鋪好。

別的地方隻要能開馬車的路今天就鋪得通。

前一段時間,小的也自己去看過,沒啥問題,要是非要挑毛病,就是鋪瀝青,多少還會沾點別的東西到上邊兒去,看得有點不好看,另外也沒啥毛病。

至於要說別處的路,城裏的路都鋪了一半,就隻在城中心那...”

這時王靳彬抬起頭仔細地端詳著李維的表情,停頓後說道:

“小王爺啊,你知道嗎,那邊勳貴很多,武勳老爺也挺健談的,那些文官都是.

特別是禮部官老爺們,有一算一,反正也舍不得咱們這些人鋪路。

小的為此事沒少與這些官老爺打交道,還向他們作了詳細說明,這鋪是百利而無一害,但他們根本就不講道理,說家門口的路屬於自己,誰不答應誰就不可能鋪好。

城東的路倒鋪得挺順,如今也已跟著鋪了七、八成,連趙陽府旁的路都...都沒法推進。

最重要的是,別的地方如城北河城西現在還沒開始鋪好路,並不是別的原因,而是人手不足。

小王爺,鋪路一事暫時隻能這樣了,要是整個京都城都要鋪設好瀝青道路,那應該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長得五大三粗的王靳彬,平日裏也是一副溜須拍馬的模樣,並不具備真本事,但其實誰都能達到王靳彬的身份地位,則皆不能高達溜須拍馬之境,勢必有一定真才實學。

以鋪路一事為例,李維隨便那麽一問,王靳彬便能對答如流了,足見平常是何等上心。

須知,在靳彬錢莊看來,鋪路不過是眾多在推進中的工程中的一件小事,僅靳彬錢莊業務便足以讓王靳彬忙不過來。

再加上供給京達大劇院和三味書屋的補助,再加上各鋪收入虧損,淮安王府宅邸值多少白銀,何時賣何時買.

這些瑣事由靳彬錢莊處理,此外還涉及很多事務。

因此,王靳彬可以把鋪路的諸多事情都記得這麽清楚,平日裏沒少下功夫,這也就是為什麽李維會如此重用王靳彬的原因。

李維聽王靳彬匯報情況之後,麵色淡然的吩咐了一句:“城中鋪好路的事不必急,城東頭兒趙陽府您不必在意,應該鋪好路才好,如果趙陽府裏的男人敢給您找麻煩,您不必害怕,直接打他們就好。”

王靳彬聽了這句話後麵色立刻異樣。

無論如何,這可是趙陽的府邸!

寧王去向不明,如今京都城內隻剩下趙陽這樣的親王了,未來極有希望成為皇帝陛下。

雖說現如今自家小王爺權柄滔天,即便是皇帝陛下都無法對小王爺指手畫腳,可不管如何,禮數畢竟擺在那裏。

因此,王靳彬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小王爺,別的還不錯,但如果那趙陽殿下自己站出來的話,那還會是什麽.”

李維看向王靳彬,還是漫不經心,隻吐出4個字:“照打不誤啊!”

短短四句話卻使王靳彬心裏咯噔了一下。

此此消彼長...從古到今,就算多麽驕橫霸道的權臣都不敢當著大家的麵打親王,更何況打下去極有可能就是下屆皇帝陛下親王。

可是,雖然心中猶豫,但是王靳彬卻不敢多說什麽畢竟小王爺都這麽吩咐了,他也隻能照做了。

他終究隻需乖乖聽小王爺的話,多年來小王爺也不曾對不起自己身邊一人。

既然小王爺如今如此命令,想必也有他的考慮,否則,城中的文臣們,其權勢地位可遠不能與趙陽殿下相提並論。

小王爺不是命人去打那些文官而是去打趙陽殿下這樣做肯定有別的道理。

想通了這一點後,王靳彬就不再糾纏,畢恭畢敬地回應道:“是啊,小王爺,小小記著,鋪路時無論誰攔著都會照單全收,就連趙陽殿下。”

李維點點頭,剛出幾步突然又停下腳步,像想了些什麽似得似的,轉頭說:“除此之外,有一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你必須把它放在心上。”

王靳彬聽小王爺們說大事,立刻提十二分精神來。

他深知小王爺親臨其門,那麽一定有大事要做,否則小王爺日理萬機又怎能花時間到此尋找?

李維說道:“您找到了幾個產煤地,又花了不少錢,招了些礦工,從今天起挖了起來,產多少無所謂,有銀子夠了,您努力把煤采完。”

說完這句話,李維突然又想起銀子的事,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所剩銀子分一半給了這個采煤的事,買煤礦,招礦工,建廠房存煤之類,就是從這些錢裏出來。”

王靳彬起初聽李維的聲音還沒多大意思,但聽完後麵兒後,卻楞住了。

掏出一半銀子?

小王爺這個該怎麽辦?

不過就是煤炭而已,犯得著用一半兒的銀子來開采嗎?

王靳彬和其他大眼瞪小眼望著眼前李維一臉遲疑。

原本這件事他不應該發表自己的看法,卻掏出一半銀子去采煤,著實令王靳彬感到困惑。

思索良久,王靳彬仍張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