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沉思的神情
李陽紹立於熱氣球之上，同時熱氣球漸漸地也不再升起。
李陽紹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覺得熱氣球已經不再升起了，他轉過身來開始仔細查看。
當然，他終究沒有找到問題所在，隻知道繩子長到極限。
李陽紹望著這根繩索，一臉沉思的樣子，在糾結良久後，最終還是沒能選擇解下繩索，任由熱氣球一直飛向藍天。
畢竟，這是熱氣球首次發明升空試驗，熱氣球極限高度是多少、墜落時是否安全、撤去火爐子上火焰後，熱氣球能否以勻速、安全地降落......這一切還不得而知。
李陽紹也有很長一段時間要逐一核實他的思想，而不是急一時一事。
李陽紹迅速作出決定—他把火爐子邊兒上的部分煤撤下來！
損失部分熱量後，李陽紹能明顯地感覺到熱氣球升起的強度急劇衰減。
且隨上升幅度變弱，熱氣球逐漸呈下降趨勢。
李陽紹遲疑著，再撤煤。
由於腳上籃子易燃，李陽紹怕那些燒著的煤隨便束之高閣，就隻能在籃子邊扔。
最後當熱量降低時，熱氣球並沒有再往上走，反而開始慢慢地落下，其速度比李陽紹所認為的還要平坦、勻速。
地上，許多京都城裏的老百姓翹首望向熱氣球，嘴裏傳來陣陣感慨。
“好家夥，這貨竟然也真飛到天上去呀！”
“老實說，當初我壓根就沒想過這件事能成功.”
“這個叫熱氣球，因為它真能飛上了天，而且它也能下降，隻需要一條繩子便能化解一切煩惱，如果這個熱氣球不賣錢，我還想買件，親自回家試試看，還體會神仙般的滋味！”
“就你一個人嗎？哈哈，或者不要做夢吧！
李陽紹做的那隻會滑的風箏賣價如此之高，何況這隻完全成功飛入藍天的熱氣球呢。
在有生之年能坐下來體會感受已是極好的事！”
“你看看，那個熱氣球已經降了下來！”
人們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熱氣球在空中慢慢降落。
最後在無數目光的凝視下熱氣球穩穩落地。
李陽紹下了熱氣球，滿臉興奮地笑著。
李維背著手，站得並不太遠，笑得也一樣。
當李陽紹創造了滑翔風箏時，李維知道李陽紹肯定能創造熱氣球—特別是他點撥。
不過，李陽紹這麽快就把熱氣球研發了出來，並且還做了這麽成功的實驗，這倒是有點超出了李維的想象。
既然這樣，在熱氣球的作用下，李維心裏的許多事情就能變成現實。
李維雖微笑著望向李陽紹，但思緒已不知飄遠何處。
李陽紹從熱氣球上下來後就直奔李維而去，到近前後畢恭畢敬的行將起來，接著嘴裏說著什麽；
“安國公啊，你的點撥，小小沒齒難忘！
小小心願能實現都仗著你點到為止，從此小小願替你做牛馬、效犬馬！”
李維聽後回過神來打量他。
以李陽紹文化水平而言，這幾個字當然非他所能講。
李維認為應由李陽紹事先找對象，商議再三實踐才能如今天所說流暢。
雖有突兀之處，但也確實能顯示李陽紹的感恩之心。
李維抬手拍了拍李陽紹的肩膀，欣慰的說道：“為我效法犬馬之勞不需要，您大有可為，今後再接再厲研究這個熱氣球，一定能獲得更寬廣的發展天地。”
李陽紹聽到李維的議論後，更新潮湧動。
他著重點點頭，說：“小小難免把安國公你的話記在心裏！”
李維思考後，提出另一個問題：“你們這個熱氣球是花多久時間做的？”
李陽紹正要回答時，李維補充說：“這裏指製造而不包括研究和開發時間。”
李陽紹想了想才答道：“如果回安國公，熱氣球應該需要大約十天.
原本可以更快一些，這主要因為熱氣球所需火爐要專門定製，因此花費了更多的時間。”
李維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要你們這個熱氣球設計圖紙及製作方法。你們送還是不要？”
“給！”
李陽紹很少有猶豫與考慮，徑直點頭同意。
李維笑著點點頭，有：“當然，我不會白要你們的，我要付給你們錢。
每次做熱氣球都會按熱氣球市場價格給您1/6的紅利。您看看怎麽樣？”
1/6分紅本來就不低，可是李陽紹聽到後卻皺著眉不停揮手。
他堅決地解釋道：“小的能成功地研製這個熱氣球都是靠安國公你的引導和投入。
熱氣球的出現，小小的隻是貢獻了一點點力量，最大的貢獻就是安國公你，安國公你要熱氣球設計圖紙以及製造方法，這是理所應當之事，小巧玲瓏也沒有半點遲疑，給錢這回事就更談不上了！”
這句話如果換了別人的話，一定會使人們誤認為自己這是不滿六分之一分紅，但李維閱人無數卻能看得出來—李陽紹講得很真誠，內心也這樣認為。
李維舉手又拍了一下李陽紹肩說；“這樣做是不可能的，隻要誰有所付出，那麽誰都該得到對應的複仇。
1/6分紅就是應得回報，不能推辭。
正因為得到回報，以後願意做像你這樣事的人才越來越多，如果沒有這個回報，你想啊，天底下還能有人願意做這費事不討好嗎？
假如今後再無人肯幹這樣的事，這個社會不就是一潭死水麽？你聽得懂我說什麽嗎？”
“……”
李陽紹茫然地看著他，卻依然點點頭說：“小小的理解。”
李維點點頭：“懂就行了，熱氣球設計圖紙及製作方法，您叫人送到淮安王府就行了，我也會叫人做熱氣球。
關於酬勞，您不必為此而煩惱，每月月末我會請別人把它送到您手中，您隻需要安心地不斷地改進您的熱氣球、滑翔風箏並努力製造更多優秀的作品就夠了。”
李陽紹聽了李維這樣鼓舞人心的話，又點了點頭，隻覺胸懷間洋溢著豪邁之氣，說：“安國公鬆了口氣，小巧玲瓏定不負你重托！”
“那行行好吧，我還有些事需要解決，不多跟您說話。”
“小小恭寄安國公！”李陽紹一聽，忙又畢恭畢敬地敬禮。
李維點點頭，笑著扭頭就走。
李陽紹獨自站著，轉頭看了看不遠處那隻熱氣球，他心裏莫名地有了幾分感觸。
盡管他對那個獎勵沒有什麽特別在意，但是憑借六分之一，他能過得更好，甚至能帶著家人和朋友去京都城生活。
這一刻，李陽紹又開始為當初做對了決定而欣慰。
多虧當初他排除萬難去京都城了，如果他不這麽做而選擇待在老家，那他現在恐怕還會站在田壟裏鋤地？
李陽紹心中感慨頗多，扭頭再看看他老家的路。
他內心想著—該寫一封信給故鄉，向故鄉親友說說京都城過得如何.
正在這時，有人湊近他，拍馬屁地問李陽紹：“李老師，你這個熱氣球要如何出售呀？”
李陽紹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說：“熱氣球是淮安王府出品的，關於怎麽銷售，要問安國用的就是這個。”
那個男人聽了這句話後瞳孔裏的邊兒充滿了失望。
他本以為能在這個熱氣球中發現點商機，卻沒想到熱氣球所有權已歸淮安王府所有。
淮安王府之強大，他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商業競爭之類更不必考慮。
這個人一臉沉思的樣子，終於想了想，隻好作罷。
他又問：“那麽你們這個熱氣球，經曆一次要多少錢？”
李陽紹聽了不禁愣住了—老實說，自己也從未想過此事。
熱氣球做出來賣就算了，經曆一次能收錢嗎？
想了想之後，李陽紹回答哈所：“具體事宜我尚未定案，您要經曆的話，目前額可經曆，本人不收錢。”
“這話是真的嗎？”聽了這句話，那個人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也顧不上多少了，扭頭向那個熱氣球方向奔去。
不過，李陽紹卻是一把拽住此人的胳膊，又補充說：“我不收錢，但是假如你因熱氣球而發生意外的話，我就不會管你。”
那人興奮地使勁兒點了點頭：“這就是天然的，這就是自然然！”
“咱們得簽個契約！”
“沒有問題！”一書
“李老師，我也想體驗一下！”
“有我在，有我在！”
李陽紹望著爭先湧到他身邊的京都城百姓笑著點點頭：“好的好的，大家請有序排隊等候。”
……
李維返回淮安王府後，尚未接近府邸，便見一似曾相識之人。
秀兒就站在淮安王府前，兩手緊緊地抓著放在肚子上，不停地左右探出頭來，好像等著誰。
李維走上前幾步問：“秀兒姑娘你為什麽來了？”
秀兒聽了這聲音趕緊轉過頭來看。
當看到是李維時，她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說：“小王爺你可算回來啦！”
聽到秀兒的話後，李維馬上意識到——自己一定有什麽事發生過，否則自己也不會那麽著急。
李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呢？你別急著慢慢講。”
秀兒說完後盡量平複心情；“小王爺我們無限布莊出事了！”
“怎麽回事呢？”
秀兒把他的話整理好，盡量簡明扼要地解釋道：“小王爺，我們無限布莊一批貨物運到南洋時出現了問題，現在都沉到海底去了！
不光是如此，無限布莊供給的銀子也斷了，京都城的布莊一顆銅板的布匹都快要供不上了！”
李維聽了這句話，微蹙著眉頭，開始深思。
他問道：“無限布莊要多少銀子才能補上這洞？”
秀兒想了想，答道：“少說多做，還要五千兩白銀呢！”
“五千兩？”一書李維一聽這號碼就皺眉多了一分。
秀兒接著說；“小王爺，你知道嗎，南洋這邊兒有毛病，無限布莊這一邊兒賣不出去，隻能拿五千兩白銀給我們無限布莊撐。”
如果有思想的人聽到秀兒的話，他會覺察到這樣一個問題：秀兒提到無限布莊時，他前麵加了主語我們，這倒是一點小小的想法。
她這話提醒了李維無限布莊不隻是自己家小姐獨來獨往，裏邊兒都被李維一帶而過。
李維聽後問道：“那麽，誰讓你們南洋這邊兒出事的呢？”
“什麽？”一書一聽李維問，秀兒楞住了。
“京都城都已不脛而走，說南洋西邊兒有一群洋人，勢力十分彪悍，幹脆占領南洋，咱們的貨在那邊根本賣不出去，甚至撤掉天罰營。”
李維卻背著手笑著，一臉漠然地說出四個字：“純粹是扯淡！”
“純粹是扯淡.”一書
秀兒滿臉懵逼，根本就不懂李維這華彩的含義。
李維卻接著說；“您的話倒是沒毛病，隻是，這境界維持不了多久，因我已與林外二位國公爺、兵部尚書敬文耀等商量好，咱們大夏立即發兵，到時一句打南洋去！
在大夏全力圍追堵截下，一群不成氣候洋人算得了什麽呢？
布莊那邊兒別擔心。我會給你一千兩銀，先補那窟窿，以後的事也用不著你操心。”
秀兒聽了這話眸子裏亮亮的，但還是有點不解地問了個問題：
“小王爺，你這話對不對？”
李維神情坦然地點點頭反問：“何時騙你的？”
“你是對的！”秀兒笑得燦爛，連不複以前的焦慮都沒有。
她說道：“小王爺，用你的一句話讓我安心吧！回去後轉告了小姐們，這些洋人並不奇怪，我們無限布莊還在按過去的格式繼續辦。”
李維恩：“走了。”
秀兒感激地對李維施以萬福說：“嫩嫩的小王爺別了。”
秀兒在李維眼睛的注視下離開淮安王府。
李維就站在那，秀兒的背影漸漸遠去了，但他臉上的微笑卻越來越少了，安神變得越來越冷了。
似乎南洋之事必須提上議事日程。
否則，南洋市場為西洋人所強占，此事所引發的一連串連鎖反應，極可能產生更大的後果。
李維臉上帶著沉思的神情，迅速地做了決定。
他招手喚來一名府上下人，吩咐說：“您到兵部衙門跑來跑去，通知尚書大人說，我想廢除屯兵製度再招兵買馬，這個新軍營主要是天罰營，到時尚書大人細問，您隻說我這樣做，如果尚書大人還有意見，您叫他到我這裏去便是了。”
下民聽了卻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