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拜把子
林子叔說完，端著肉走了出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秦三和胖子。
二人趴在窗戶上看著林子樹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裏泛起了嘀咕。
“林子叔不會想吃獨食吧？”
胖子拿著帽子追了出去。
秦三緊隨其後。
兩人在村口找到了林子叔。
隻見林子叔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緊緊地盯著在一旁吃肉的大黑狗。
看到此情此景，胖子可不樂意了。
他看著大黑狗，嘴裏直流口水。
對林子叔抱怨道：“好好生生的肉，讓牲口吃了。”
林子叔目光凝重，看著胖子說道：“有些東西動不得，明天看吧。”
胖子雖然嘴饞，也不能去跟狗搶食。
隻能歎息一聲，手搭在秦山的肩膀上低聲抱怨。
“這林子叔不知發什麽神經，算了算了，遇到野雞，咱再逮吧。”
兩人回到林子叔的家裏，林子樹正坐在炕頭上，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胖子問道屋子裏殘留的雞肉味又生起了悶氣，秦三著拿著杯子坐在林子叔的旁邊。
肉在這窮苦的鄉下，可是好東西。
況且林子叔的表情，可不是裝的。
“林子叔，你和我說說，我們是不是犯了村裏的什麽忌諱？”
林子叔長歎一聲，又一口悶酒下了肚。
“在我小的時候，村裏的老人總會跟我們講一個傳說。”
胖子也支起了耳朵。
“上山王八下山雞，那是神明的祭品，凡人要是吃了，不死也得扒層皮。”
胖子原本側躺在炕上，此時撲騰一聲坐了起來。
他大聲嚷嚷著：“什麽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肯定是村裏老人編瞎話，嚇唬小孩子的。”
又一口悶酒下了肚，林子叔不在理會胖子。
喝過酒，林子叔卻突然從外麵拿過來三根香和一個香爐，拉著秦三和胖子拜把子。
秦三和胖子和他女兒林凡凡歲數差不多，三人跪在一起，莫名的喜感。
胖子拿著香，嚷嚷道：“林子叔，和你拜把子行，咱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吧？”
林子叔是比他們兩個大20多歲，要一起死，胖子二人就太虧了。
秦三暗暗的豎起來了大拇指。
林子叔不搭話，把香插入香爐中，三人又喝了拜把子酒，林子叔才開了口。
“有些東西不信不行，如果我哪天真的死了，我的一兒一女也能放心的托付給你們兩個了。”
“噗。”
“林子叔，原來你是在打這個算盤啊。”
秦三很是無語，原本以為是林子叔一時興起，沒想到他們二人進入他的算計之中。
“我家凡凡還是黃花大閨女，虎子又幼年。托付給你們這兩個半大小子肯定放心不下。”
“現在咱們結拜，凡凡和虎子就成了你們倆的侄子侄女，也斷了你們的非分之想。”
這下輪到胖子不樂意了。
“林子叔，就算我胖子再混球，兔子也不吃窩邊草呢。”
林子叔有些喝大了，拍著胖子的肩膀說：“還叫啥林子叔，叫大哥！”
縱使胖子臉皮再厚，看著比自己老爹年紀都大的人，也喊不出大哥。
哎呀了半天，也叫不出嘴。
林子叔苦笑一聲，囑托秦三一會叫醒他，躺在炕上睡著了。
睡到傍晚，林子叔才起來。
酒醒了大半，戴上虎皮帽子，去丈母娘家接兩個孩子去了。
林凡凡和虎子回來，被自家老爹拉著讓喊叔叔。
虎子還好，圍在胖子旁邊叔叔叔叔的叫。
林凡凡不比秦三小幾歲，此時怎麽能叫的出口。
“我們都是拜過把子的，你爹我要是出了什麽意外，還要靠這兩個叔叔來幫助你們呢。”
林子叔把林凡凡往秦三身邊推，秦三嘴角勾出玩味的笑。
“大哥，我的小侄女羞澀，不叫也罷。心中有我這個秦叔叔就行。”
林凡凡瞪了秦三一眼，轉身生火做飯去了。
北方的天黑的早，夜裏也異常的安靜。
快到黎明時，村口發出兩聲淒慘的狗叫，吵醒了躺在炕上睡覺的秦三。
原本還想再睡一會，可尿憋的下身腫脹。
秦三披上衣服，朝門外走去。
剛到廁所，一個玲瓏有致的小腦袋透過廁所的縫隙，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靠，嚇我一跳。”
看清裏麵的人，秦三慌忙把頭轉了過去。
“你…你能不能走遠點？”
原來是林凡凡也被尿憋醒，廁所裏沒窗，又太黑，就把門留了一條縫。
秦三尷尬的朝著旁邊走了幾步。
又等了些許，感覺**快爆炸了，催促道：“那個……你不介意的話，我在柴火垛邊上尿行嗎？”
廁所的門被打開，林凡凡隻在薄薄的衣服外麵披了一件花襖子，匆匆的從秦三旁邊跑過。
秦三尿了尿，又回炕上睡了個回籠覺。
隻是在簾子的那邊，林凡凡捂著加快的心跳，臉也憋的通紅。
前兩天又下了一場大雪，山上不去，人們起的也晚。
想到早上的情景，秦三也覺得尷尬。
如同進了女廁所，被當場逮住了一樣。
林凡凡看向秦三這裏時，眼神也躲到了一邊。
林子叔在外麵掃雪，虎子早就跑出去找小夥伴玩去了，屋子裏的三個年輕人，氣氛特別的詭異。
“我靠，你們兩個不會有情況吧？”
胖子挪掖著秦三，一臉的壞笑。
在黃紙上印紙錢的林凡凡也不住的停住了手中的活。
“瞎說啥呢胖子，林凡凡現在可是我的幹侄女。”
“他是我幹叔叔！”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反駁道。
胖子的臉笑成了一朵**。
“好一個幹叔叔，幹侄女，我現在就告訴林子叔去，你小子圖謀不軌！”
“胖子，你別胡說八道！”
秦三跳到胖子身邊，捂住了胖子的嘴。
林凡凡偷瞄秦三一眼，臉上又多了一絲紅暈。
“到底是誰他媽幹的！”
一個村民吵吵嚷嚷的來到了林子叔家。
二賴子一看到村長林子叔就告起了狀。
“村長，這事你得管管。我家不是有一條大黑狗散養在村口嗎？昨天晚上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家黑狗弄死了，隻剩一張皮！”
林子叔手中的掃把落在地上，心也漏跳了一拍。
那個傳說，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