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詐屍

聽著兩人如釋重負地說著,忍不住如釋重負。

白文浩倒是低下頭看了看棺材裏的東西,不知該尋找些什麽。

此時白文秀大聲嗬斥他:“白文浩快蓋棺材!”

但是白文浩就像沒有聽白文秀的聲音,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他望著靈柩呆了片刻後,竟伸出手把其中一具女屍抱走。

那副屍體上的水很早就脫得幹癟、起皺、貼骨,看去有些像木乃伊。

不但如此,我清楚地發現屍體上似乎裹了一層油脂,顯得黏稠而粘黏,慢慢地滴下。

我立刻感到一陣作嘔,想不到白文浩竟喪心病狂得如此嚴重,為墓室中的東西連一具女屍也不放過。

然而白文浩將女屍抱出靈柩後,便隨手將其扔掉,再拿手電筒觀察靈柩。

他在棺材裏瞪大眼睛半天,而我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一具女屍,心中隻有一個退堂鼓。

“靠!啥也不是。這次去根本是白跑。早知不用來。”

白文浩突然罵了一句,然後要下那個。

白文秀上前擋住他的去路,用手指著地上一具女屍說:“因為這裏一無所有,所以趕緊讓屍體回來。”

“有沒有必要?”當然可以!”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想知道嗎?”女生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那麽你想知道什麽呢?”我想要知道我是誰!但白文浩反問道,似乎自己也絲毫不關心這個女孩會如何,分明就是摸金門之人,但絲毫不敬畏。

後來才想起來以前白文秀說白文浩就是個唯物主義者,加上白文浩今天所做的一切,也確實沒錯。

“不要忘記東南角擺放的蠟燭已經熄滅了。如果你們不將屍體放回我的身邊,恐怕我們誰也無法離開。不是怕她詐屍麽?”沈鳩對著沈瑩說,“她是我的妹妹,我應該幫她一把……”沈瑩有些尷尬地看向沈鳩。“對不起!”沈鳩說。“謝謝。此刻連沈鳩都向他走來,認真地看他。

白文浩對待白文秀與對待沈鳩果然不同,聽沈鳩如此說道,自己不過是看看沈鳩,便實在過將女屍再抱走。

而且在見到白文浩將女屍放回棺中之後,心中那份緊張總算是減輕了許多,此時還見到白文秀與沈鳩二人的色澤也好了許多。

但就在此時,白文浩忽然驚叫一聲,腰一彎,腦袋也朝棺材裏一探究竟,似乎有種力量將自己拉到棺材裏。

我細細一看,隻見他頭上被一具女屍雙手牢牢抱住,向下使勁一壓,頸部還纏了一圈烏黑長發。

“靠邊站!居然詐屍!”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嚇得差點跳起來。我和我的女友在公園裏散步時,忽然發現一個人坐在路邊的草地上,嘴裏叼著一支煙。他是誰?怎麽會這樣?望著眼前出現的景象,不禁退一步。

知道此時這種事,隻是在電影裏見過,實際情況並不是很相信詐屍這回事。

畢竟象這種事,科學上也能說明問題,由於屍體分解過程中韌帶幹燥,使四肢萎縮並有一定程度的運動。

這種詐屍亦被稱為詐屍,亦不過是由於種種內在或外在環境的改變而使屍體身上的四肢產生某種行為。

在科學尚未發展的時代,對詐屍原理不甚了解,很自然地將這一切與迷信相聯係。

但眼前的這種情景卻使我無論如何不能把他與科學扯上關係。

由於科學解釋詐屍是單純由於肌肉分解後收縮而使四肢做某些運動,但是眼前這具女屍卻似乎是為了將白文浩同時拉到棺材裏並隨葬。

白文浩嘴裏時不時地哼著小曲,麵色早巳紅了起來,卻仍吃力地側身朝我們看。

但白文秀與沈鳩並無多大動靜,隻遠遠地望著他。

白文浩動了一下唇,好像想說什麽,但口中卻傳來了艱難的不成型音調。

他最初目光煩躁地注視著我們,後來又轉為懇求,可白文秀、沈鳩一直沒怎麽動過,隻在旁邊冷眼相對。

盡管知道白文浩這副模樣是多麽令人生厭,但是當我看到有那麽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即將死去時,內心也依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感覺使我禁不住問她們:“你...你怎麽不去救救他呢?”

但是誰都沒回答過我這個問題,大家都沒怎麽回答過同樣的話。

我立刻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白文秀再也堅持不下去,眼珠子也開始向上翻轉,渾身沒勁,兩隻手耷拉著,女屍很容易把他拖到棺材裏麵,然後棺材蓋合在棺材上,一聲悶得厲害。

我的心仿佛也因此平靜下來,望著這早已合上棺材的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整個墓室頃刻歸於沉寂,一直到沈鳩扭頭往墓室東南隅望去。

我跟在後麵一看,原來是東南角放著的蠟燭居然重燃。

而同時,棺材後那扇門,竟慢慢地敞開著,咯吱作響。

這句話聽上去莫名其妙地有一種刺耳之感,使我不由得皺了皺眉。

“咱們馬上就進去?”

剛出現的情景,早已經使我有退意的念頭,而想穿過這扇門,又得走過棺材旁,隻需想起剛出現過的情景,即使是借用我10個膽,也不敢走過棺材,怕到達後女屍會瞬間揭開棺材的蓋子,拖著我走。

但沈鳩告訴我:“往後退了一個老粽子。您說咱們進去好嗎?”

我立刻語塞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差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生有幸”?難道這是真的嗎?我正琢磨著,突然看見前麵一個巨大的身影。我趕緊朝它靠近。沒錯,後麵的老粽子和前麵的破棺材...既然去哪都有風險,而且我們早就到這墓室裏去了,還不如徑直走進去。

思來想去,就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已無路可退,隻有硬扛。

此時,沈鳩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剛抬腳向前走去,我就跟著他走。

我們三人走到棺材前,走過棺材時大家很小心,大家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