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你是主人，有問題？
“叛王？王？嗬，你配改叫他王嗎？就是那些遮蔽天地的皇，在他背叛後，都要稱他為皇！”
空氣靜了，空中的豎眼流出血淚。
“怒了？”大鵬得理不饒人，“你應該怒！因為我們幹翻了你們的祖！”
“那也是你們的祖！”
大鵬不再答話，隻是最後留了句話便帶著冉直心神離開了。
豎眼聽罷，愣的出神。
“是我們的祖，我們承認，但他們不認，所以我們是奴，和他們一樣推翻了舊主宰的奴。”
上空三百米處，兩道身影貼在一起緩緩降落。為了照顧秦嵐，米卡還是打開了慢悠悠的降落傘。
“米卡，那是什麽？”秦嵐在空中指著鳳凰崖鳳冠處，低頭敲敲點點的米卡順著她手指，眺望而去。
鳳凰崖因兩座紀念立雕而得名，如果非要加上襯托主角的那座被殺的聖騎士軍團長雕像，那就是三座，而今完整的卻隻剩了大半個。
被長槍穿透的石雕化作石塊、石粉，長槍則不知所蹤，隻留下他的主人以空氣為槍做刺殺樣，就像沙場演練一般，一切得靠腦補，寫實派突然成了印象派。
這還不是最明顯的，最明顯的是那高聳入雲的神機，那個在青史中流芳百世，名曰‘凰’的傳奇神機。
天空中多了一抹遮天的紅色，看著有些模糊的紅色巨鳥展翅高飛，尾翎色九彩，所過之處，黑夜無不被明黃的火焰點亮。
“我靠！秦嵐，粒子障目，快！”米卡像是知道什麽一樣，大叫道。
秦嵐趕忙拿出一魔方大小的銀色方塊，操作兩下後拋了出去。
方塊快速打開，先有八角射出，框住了周圍二十裏方圓，而後從中射出無數白色粒子，一會的功夫，從外麵看到的那颶風、紅色大鳥盡皆消失不見，隻有平常景色映入眼簾。
她沒有看見的是，身後米卡背對著她小心的發出一條消息。這條消息繞過所有交友平台，發在一個隻有兩人的特殊app中。
上麵寫著：“葉孤黎血脈醒了，下麵怎麽辦？”
不一會便有消息回複過來：“靜等，若他能解決你們做好善後就行，不必再出手，準備了數千年的備用石雕終於派上用場了。”
二人聊天的功夫，那紀功碑台竟突然下沉數米，而後又再次升起，隻是這時，三座立雕皆完好無損，要不是天上還飛著紅色巨鳥，秦嵐一準得問自己是不是沒日沒夜幹活出幻覺了。
鳳凰於飛，和鳴鏘鏘。九天上，紅色巨鳥收翼俯衝而下，巨爪破碎巨盾即將再砸下時，鳳凰衝著那巨爪腕就叼了過去，霎時，巨爪從根處斷掉。最後拍在姑娘們的身上也沒了幾分力量，很容易的便被擋了下來。
“凰？”所謂的主上不確定的驚叫道。
“不，你不是！”他又自語補充道。
鳳凰落下，火焰逐漸熄滅，露出棱角分明，鋼鐵的身體。葉思道的神機，‘凰’在一千年之後再次重現人間。
“奇怪。”被附身的女孩緊皺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麵前的東西。
紅色巨人還以一掌，他卻一動不動，在被拍成血霧前，嘴中喃喃道：“不像，本質不像，是模仿了它力量做出來的東西嗎，嘶~，是這樣嗎？”
葉孤黎眼皮悠悠張開，剛剛一陣眩暈後便失了意識。可沒想到這一睜眼就嚇人的緊，腳底下竟是空的，向下看去地麵離自己足有百米，而自己此時竟是站在高空上，四下裏看看，周圍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有自己一個人。
探了探腳下，發現底下像是透明玻璃一樣，有點玩玻璃棧道時的意思。
但等自己往前走時，卻發現一直是原地踏步，大驚下，四方都走了走，發現無論往哪走，都隻是原地踏步。
“你是誰？”突然一道小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
“誰？”葉孤黎拔劍。
“好熟悉，但...不認識。”小女孩不理會他，自顧自說道。聲音從四方響起。
“出來！”葉孤黎語氣冷漠。
“你...認識葉思道嗎？”
葉孤黎眼皮跳了跳，這個名字對於自己很陌生，但每一次經過鳳凰崖時，偶爾與那雕像對視，卻覺得很熟悉。
“若你無惡意，放我出去！”
“你有事？”小女孩聲音糯糯的，聽不出來喜怒哀樂。
“我要救人！”
“救人？是她們嗎？”
葉孤黎身前浮現投影屏幕，剛剛巨鳥啄斷巨爪後再一掌拍死螞蚱的場景以上帝視角播放在眼前。
葉孤黎愣了愣，語氣突然軟了下來，“這是你做的？”
他意識到，與自己說話的恐怕是某一位至強的神機駕駛員，娃娃音的老怪物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你想做的，我隻是執行你命令罷了。”
“我？執行命令？”葉孤黎啞然，他看著最後被拍作血霧的主上愣愣出神，他很清楚，今天麵對這個隻是一個附身的意識罷了，真身呢？一個意識都能讓如此孱弱的女孩身體發揮出如此力量，那隻怕真身恐怖的會毀天滅地啊。。
“對。”女孩點頭確認到，葉孤黎回神。
葉孤黎挑了挑眉頭，正要繼續問下去，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不太禮貌，畢竟女孩剛剛幫了自己，而且那麽強大。
“能出來見見嗎？隻聽見你的聲音有些不踏實。”
“哦，好的。”
葉孤黎瞪大眼睛，四周就像一塊布一樣被扒下，遠山近水似冰消融水中，露出其中的真實樣子。
二十多平方米的艙室，高有三米。銀色科幻的裝修風。
麵前是巨大的屏幕，上麵笑著一個女孩。
“我叫凰，本姑娘特許你叫我zero,記住，這是隻許你叫的名字哦。”
“零？”
“是這個意思。”女孩紅色的頭後紮著兩個小辮，六七歲的樣子，戴著一頂羊絨米色帽子，穿著棕色的紗裙，嘴巴有些大，笑著的時候牙齒排列整齊，像是要等待檢閱似的，聲音糯糯的。
“謔，你這麽小嗎？這麽小就是如此強大的神機駕駛員了？”
葉孤黎無比驚訝。
“這是神機駕駛艙？”葉孤黎突然反應過來，怪不得自己剛才懸在天空中呢，原來是書裏說的全真駕駛模式，會以神機的第一人稱視角來回饋駕駛艙環境，達到更加契合的戰鬥節奏。
“你在哪？”駕駛員不在駕駛艙，這倒是件奇事。
“嗯？我就在你身前啊。”女孩一臉疑惑的樣子。
葉孤黎以為是自己沒有表達清楚，補充道：“我說視頻外的你，真實世界中的你。”
女孩恍然大悟，“嘻嘻”笑了兩聲，故作神秘的說道：“你湊近些，我偷偷告訴你。”
葉孤黎不疑有他，走了兩步，卻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地踏步，這時才發現，自己腳下方圓三米原來是個可移動的地板，像藏在地下露出一點的圓球，無論往哪走都是原地踏步。
“啊，等等。”說著，小女孩在屏幕裏大手一揮，一操控框出現。
“好了。你出來吧。”
葉孤黎這次小心的探探腳，果然，這次腳下的地板不動了。
走近前，葉孤黎突然有些恍惚，剛剛女孩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視頻通話的樣子啊。他腳停了下來，躊躇不前。
“怎麽了？”女孩很敏感，很快就發現葉孤黎有心理變化。
“為什麽幫我？”
“為什麽？”女孩覺得這句話很奇怪，但還是認真答到：“當然是因為你是我主人啊。”
“啊？”葉孤黎後退一步，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剛才你不還說不認識我，問我是誰嗎？”
“對啊，我並不認識你，你是我主人，這並不衝突。”
“有——問題嗎？”女孩蠢萌蠢萌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訴葉孤黎，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葉孤黎說不出話，當然有問題啊！你都不認識我，我怎麽會是你主人，這裏麵哪裏有相關的因果關係？這不傳銷組織嘛，說我是他們七大姑的八大姨誰誰誰的遠方親戚，現在兒媳生了孩子，要我去掏撫養費，這裏麵有關係嗎？沒有啊！
“嘻嘻，不逗你了。”
葉孤黎長呼一口氣，“前輩您真能說笑。”
卻沒想到小女孩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逗你了，認真說，你搞錯了，我不是人，我是智能ai，叫凰。我的血肉就是數據，非要說現實中身體的話，那這座神機的係統機房就是我的身體。”
“我——焯。”葉孤黎驚呆了，原地癱坐下，與小女孩對視，大眼睛對小眼睛。
真實的世界中，一肉肉的身體猛砸在地上，翻滾兩圈後，冉直才悠悠轉醒。
“長話短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對話，幫我給那個小子帶句話，你也記住。”心神中大鵬緩緩開口，冉直這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您說。”他答應的小心翼翼，未知的東西最為恐懼，更何況這東西好像在自己身體裏，別人家一個不高興來個小說裏寫的那樣，突然一奪舍不就全完了，我就是我，我可不想千八百年後有人拿著我的皮囊在最高檔的酒店享受美食，順便還能上去在**大展神威，而如此場麵卻與自己在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