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逃跑

寧帝一分神的功夫,這邊又開始打得難舍難分了。

整個院子因為打鬥亂成一片,沒有了之前的華貴,多了幾分破敗。

在場的文武百官雖然有陳殺用結界保護起來了,卻還是隱隱有些頂不住威壓。

陳長生元氣消耗迅速,他心知這樣下去遲早會輸的。

畢竟之前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他很少能有與人交手的機會。

比起百裏宏,陳長生實戰經驗也差了很多。

能堅持到現在,靠的幾乎全是武商和手裏的天外飛仙在撐著。

換作其他任何一人,此時怕不是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

可即便這樣,時間久了陳長生也難掩敗勢。

陳殺看了一眼陳長垣,陳長垣也正好看過來,父子倆隻是相視一眼,便是有了決定。

雖然一對一的比拚中,突然有一方拉了外援加入其中是有些不光彩,不過都這種時候了,又哪裏是計較那些的時候呢?

況且,百裏宏一個成名已久的前輩,如今要來單挑陳長生,本就是一種不光彩的行為。

難不成隻允許他為徒報仇,還不允許西蜀王府護親人麽?

別說是加一個陳長垣,便是陳長生其他幾個哥哥全部加入進來,也不算是欺負人。

陳殺朝陳長垣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動手。

兩個年輕小輩就聯手打一人,也不算是不講武德。

不論輸贏,麵子上也都能過得去。

但陳殺要是一摻和進來,就是變了味。

陳殺雖然年紀比起百裏宏是年輕了幾歲,但兩人成名時間其實差的不多。

況且實力上也是不相上下的。

贏了算不上光彩,若是輸了就更加丟人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陳殺還要在這裏提防著百裏宏暗算其他的大臣。

陳長垣作為陳殺的長子,是大顏有名的年輕戰神。

其實力可想一般了。

比起低調的陳長生來,隻高不差。

原本,陳長生也沒有輸百裏宏太多,如今有了陳長垣的相助,局勢一下子便翻轉了過來。

陳氏兄弟,從劣勢變成均勢又扭轉成了勝勢了。

“你們不講武德!”

再分開時,百裏宏沒了方才的傲氣,口口聲聲竟是要公平。

陳長生冷笑一聲,當然不會如他所願。

“我和我大哥,年紀加起來也沒有你大,二打一有什麽不行的?”

“百裏前輩成名已久,如果單挑我弟弟,才是勝之不武吧。如今加我一人,應該不過分吧。還是說前輩這麽點優勢都讓不得?隻願意一對一的欺負小輩?”

陳長垣也開始幫腔。

百裏宏口出狂言才剛過去不久,便是現在,大家還能輕易想起他那一副儼然是要西蜀軍改姓的樣子。

打之前,恨不得要直接讓整個陳家陪葬。囂張態度可見一斑。

打之後,陳家父子五人,不過才上了兩人,他便又認慫,著實有些丟人。

“不會吧,不會吧,百裏宏你不會是打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吧?你是要為你徒弟報仇,想要殺我,自然要經過我爹和我大哥的同意,又不是在競技,還一對一的公平競爭。你連我們兄弟聯手都打不過,還要報仇,丟不丟人。這樣的師父,真沒用!”

陳長生說完後,竟是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文清和顏都。

好像在說,你們這師父也不咋有用。

如百裏宏這樣身份的人,便是最受不了這樣的挑釁和激將法了。

百裏宏眼睛突然瞪大,受不了陳長生的嘲諷,紅著眼再度發起進攻,似乎連理智都失去了。

這一次雙方的交手比起之前更是激烈。

不過大概是激動之下,百裏宏也露出了許多破綻,更是節節敗退了。

不出片刻,便敗下陣來。

一口鮮血吐出,那個隻活在傳說中的人仿佛也跌落了神壇。

百裏宏看著陳長生的眼睛裏又多了幾分恨意。

不過對陳長生來說,恨就恨吧。

這麽厲害的人,下一次若是在其他地方遇見了,未必會有陳長垣這樣的幫手在身邊了。

最好還是除之後快。

陳長生憐愛蒼生,但百裏宏顯然他認定的蒼生範圍裏。

眼見陳長生麵露殺氣,百裏宏也不真的是那種為了麵子不要命的人。

不過,直接逃……陳家父子如果追上來,似乎也逃不了多遠。

畢竟現在自己可是身受重傷的。

百裏宏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見還躲在陳殺保護罩裏的文武百官,頓時心生一計。

他拚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朝著防護最薄弱的一個地方攻擊去。

陳殺一時不防,還真的被鑽了空子。

保護罩碎裂,衝擊力迎麵襲來,一時間有不少人都受了傷甚至吐血。

場麵亂成一片。

百裏宏趁機逃走,陳家父子自然是保護文武百官要緊,哪有心思再追?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百裏宏攻擊的那個方向,不是寧帝所在的位置。

所以受傷人裏並不包括寧帝。

當然,盡管如此,事情也不小了。

西蜀軍應對這種情況相對來說還是井井有條的,抬了受傷的大臣去一邊,並最快速度的請來了一些大夫為其治療。

寧帝鐵青著一張臉,心裏明知是怎麽回事了,卻還是故意問道:“陳殺!這是怎麽回事,陳長生好端端的,為什麽會得罪了百裏宏?”

百裏宏受傷逃跑了,這結局和寧帝想的雖然有些出入,但不管怎麽說,傷了這麽多的官員,也足夠自己借此發難了。

嗯,不如預期,卻總算是有結果的。

“陛下恕罪,此事說來話長。”

都是千年的狐狸,如今演起聊齋來,陳殺也是絲毫不慫。

表麵上誠惶誠恐,但內心裏並沒有愧意。

“那你就長話短說。”

寧帝擰眉,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在這大庭廣眾下,給陳殺一個下馬威。

畢竟,受傷的官員都還在角落哀嚎,又麵對著這一地狼藉,此時發難,是最好不過的。

便是有人敢要求情,他隨手一指周圍情況,便足以將他們的話頭都堵死。

嗯,事情有些棘手,但陳殺又豈會讓他如願?

來參加婚宴的賓客,有人在他家受傷了,他願意負責。

卻不代表可以讓寧帝拿著這件事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