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進化者的對決
程天被製裁者按住後腦勺，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頃刻，地上鮮血直流，伴隨程天嗚咽，血腥味正在緩慢擴散。
看到這一幕的白球和黎學旋即怒罵製裁者。視線也在跪著的程天身上遊走，試圖從各個角度去判斷程天到底有沒有事。
製裁者站在程天麵前，仿佛接受臣民跪拜的帝王。鮮血逐漸蔓延至腳邊，程天暗罵一句惡心，連忙退後兩步，摸著手腕活動著。
“還真結實。”看著地上還在喘氣的程天，製裁者無視痛罵他的白球和黎學，緊接著蹲下身，伸出五根手指抓著程天的頭發提起來。
一張鮮血密布的臉呈現麵前，眼球裏充斥血絲，程天的鼻梁骨斷裂，血流不止。
此時的程天呼吸微弱，氣若遊絲，視線模糊。
陸羽抿著嘴沒有說話，剛才那一下，他聽到頭骨破裂的聲音。
隻是一瞬間，他還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殺氣，很古怪，卻又覺得親切。
緊接著，耳邊傳來製裁者的笑聲：“你知道？以往我對付的人，通常剛才就死了。你的骨頭和身體比我想象的堅硬，實在抱歉，讓你受苦了。”
砰！
話音未落，製裁者抓著程天的腦袋，再度砸向地麵。
沉悶的聲音在廠房裏經久不衰，黎學和白秋掙紮著，大罵著，可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
程天的腦袋被砸碎，白色的頭骨混雜著腦漿迸發。程天的眼球飛出三米遠落在一個年輕人的腳邊，但年輕人好像見怪不怪，伸出右腳碾碎。
血漿滿地，製裁者像是拳擊擂台上獲勝的拳擊手一樣在狂笑。周圍的人在應和，連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也在高舉著槍支歡呼，好像他們打了一場勝仗。
白秋眼眶含淚，別過頭不願意繼續看程天。
製裁者察覺到白秋眼睛裏的憤怒，接過其他人遞來的毛巾擦拭手上的鮮血，擦幹後隨手扔在地上：“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注定要成為主宰。”
“主宰？”黎學冷笑，搖頭諷刺道：“小說迷？”
“以前是。”
製裁者慢悠悠地走到黎學麵前，隨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刻，黎學隻感覺自己渾身汗毛倒立，恐懼感油然而生。
伴隨著製裁者的冷笑，搭在黎學肩膀的右手開始緩緩用力。一股劇痛以肩膀為核心開始擴散，黎學瞪大眼睛，咬緊牙關承受著。
“我，就是新世界的主宰。”
飽含上位者威嚴的一句話在廠房內傳開，陰森寒冷。
話音未落，製裁者正常的雙眼正在變化，綠幽幽地泛著光，像是黑夜裏的野獸。緊接著，製裁者的皮膚表層開始長出綠色的鱗片。
黎學看著正在發生變化的製裁者，忍著肩膀上擴散的劇痛，嗚咽道：“怎麽...怎麽回事？”
“進化者，超級人類。”製裁者陰冷的臉上泛著充斥自信的笑，但笑容下卻隱藏著他對世界的輕蔑：“詭異的隕石降臨地球，靠著各地的碎片，病毒在短短三天內就感染全世界大部分人。隻不過，有部分人沒死，還因此得到神的饋贈。”
說話間，製裁者的身體已經徹底變化。
他全身披著綠色的鱗片，腦袋成了蛇頭，屁股後麵還搖晃著一條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背後長著魚鰭，雙掌成了鴨蹼。
短短三秒的時間，製裁者變成了四不像。
原本還隻有一米六的製裁者在伴隨著骨骼響動的同時成長為三米高的怪物。
刹那間，身上的衣服被撐破，鱗片亮到可以折射每個人的臉。
變化後的製裁者嚇得周圍人連連退後，他們很恐懼。
黎學痛到低頭被陰影遮蓋，白秋震驚到忘記悲傷。
而反觀陸羽卻一臉疑惑地看著製裁者。
“還有進化者。”
陸羽心裏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除自己之外的進化人類。
伴隨著製裁者好似恐龍一樣的腳落地，大片的灰塵被揚起。沉悶的腳掌落地聲震得人耳膜生疼，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是老城區的王，超級人類，未來統治世界的存在。”
“這是真的。”白秋驚駭出聲。
陸羽沒有接話，黎學也痛到昏厥，隻剩下製裁者來回走動，炫耀似的回答著：“當然是真的，人類迎來末日，同時又迎來進化，隻是，世界不需要可悲的蟲子一起走向未來。”
製裁者緩慢的彎腰，鼻子裏鑽出白氣，一隻手按在白秋的腦袋上。在那隻巨大的鴨蹼下，白秋的腦袋像是一顆紅棗一樣渺小。
白秋被恐懼籠罩，鼻間鑽進惡心的魚腥味。
“我這就送你去下地獄。”
猩紅的雙眼裏彌漫出令人肌體生寒的冰冷殺意。製裁者猶如製裁一切的神明，身上的鱗片張合，暗紫色的霧氣從縫隙間擴散。
“啊！！！”白秋驚恐大叫，被嚇得花容失色。
她竭力地想要掙脫，可是在進化者的麵前，普通的人類和渺小的螻蟻沒什麽區別。感受著白秋的頭發摩擦鱗片，製裁者那張如同蜥蜴的大嘴裏吐出細長的舌頭。
“可惜，我對女人沒興趣，不然你還能多活幾天。”製裁者獰笑，同時右手緩緩用力。他享受著別人的恐懼，享受著所有人絕望的尖叫聲。
“你們還要看嗎？”製裁者扭頭看著自己人。
每個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麵麵相覷，最後在幾個壯漢的示意下，他們才轉身離開。隨著廠房裏的人離開，製裁者暴露出更加凶狠的表情。
陸羽環顧四周，雙手崩開繩索。
就在製裁者要捏碎白秋腦袋的瞬間，陸羽出手了！
他從椅子上彈起，快捷的像是獵豹，速度很快。
轟的一聲，陸羽重重地地撞在製裁者身上。
強有力的撞擊讓製裁者飛超級十米遠，龐大的身軀砰的一聲撞進油桶，頓時石油迸濺，場麵狼藉。
白秋愕然地看著麵前站著的陸羽，震驚到無以複加。
仔細觀察著被數十個油桶砸在下麵的製裁者，陸羽轉身解開白秋的繩子：“你先帶他躲起來，製裁者交給我。”
“你也是進化者？”白秋擰著眉頭，感覺頭很疼，頭骨好像裂開。不過靠著意誌，她還是想要從陸羽嘴裏得到答案。得到一個不可能的答案。
“現在說這個可不合適。”陸羽隨即解開黎學。
白秋猛地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搖搖晃晃地起身攙著黎學。看著正在爬起來的製裁者，白秋眉頭緊皺，強忍著惡心：“你確定？”
“不確定，但要試試。”陸羽深吸口氣，轉身直麵已經起身的製裁者：“是我帶你們過來的，失誤在我，得把你們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