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王爺真乃神人

小王爺你這是要當鹽王爺啊,一次買這麽多。

“此物不可外泄,而且其中東西要從不同的地方去買。”

這條清單中朱橚還塞進了不少多餘的東西,就為了防止被有心人惦記。

看到朱橚小心應對的模樣,姚廣孝也不遲疑,親自帶人去買。

院中的朱橚看著再次變得空****的積分,果然還是不夠用啊!

這幾日,抓貪官,放糧、買糧、規劃西安府田地政策,其實已經給朱橚積攢了不少積分。

但兌換第一批番薯種子與剛剛的粗鹽精練法確實又花的一幹二淨。

很快,一袋袋粗鹽便被搬到了院內,一萬斤粗鹽,這可是個大工程,姚廣孝隻是先行拉回來一車鹽。

他離開的時候鹽鐵轉運司的家夥都們快抱著自己的光頭親自己了。

好家夥,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大的主顧。

當他回到院中時,院中已經支起雨棚,雨棚下支著一口大鍋,鍋中煮著沸水。

幾個膀大腰圓的禦林軍正按照朱橚的指揮將粗鹽倒入鍋中。

隨著攪拌鍋中形成了鹽鹵水。

朱橚又命人製作了一個漏洞狀的過濾器,將事先買來的材料分層鋪下。

反複的過濾過後,漸漸的鍋中鹵水開始析出晶體。

當最終成型細如砂礫般的精鹽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大鍋旁還放著一袋粗鹽,這些鹽顆粒不均勻而且有肉眼可見的雜質,聞起來還有淡淡刺鼻的金屬氣味。

而鍋中析出的白鹽色彩潔白,如同珠寶一般散發著誘人之感。

“嚐嚐。”

朱橚看著站在鍋旁張望的張校尉。

張校尉聞言迫不及待的撚起一小搓白鹽放入口中,隨著白鹽入口,濃鬱的鹹香在味蕾爆發,食鹽在口中化開,回甘居然有種甜味。

最為重要的是這鹽沒有苦澀味。

“味道怎樣?”

姚廣孝看著張校尉模樣,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麽,急的他抓心撓肝。

張校尉也不答話,雙眼放光,一臉陶醉的又撚起一小撮放入嘴中慢慢品味。

見此情形姚廣孝哪還願意等,急不可耐的也是抓起一小撮放入嘴中。

隨著食鹽化開,他的眼中也明亮起來。

這鹽!

這真的是食鹽嗎?這種鮮香。

好東西啊,好東西!

其餘一眾禦林軍看著往嘴中不斷添鹽的姚廣孝和張校尉,喉嚨滾動,這可饞壞了他們。

鹽有什麽稀奇的,姚先生和張校尉怎麽這般模樣?

“你們也嚐嚐吧。”

朱橚看著這群護衛饞壞了的模樣,也是笑著道。

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食鹽該是什麽樣子。

半個時辰後,安排好事宜趕回府衙的費聚看著一院子十幾個仰頭張嘴接雨的家夥後,他也是仰頭張嘴。

這不就是普通雨嗎?

這群家夥在幹什麽?

當朱橚將他拉到一個大鍋邊後,這個院子裏有多了一個仰頭接水喝的人。

能不渴嗎?朱橚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能吃鹽的人,十幾號人足足幹掉了五斤多鹽。

要不是朱橚攔著誰知道他們會吃掉多少,這是純把鹽當飯吃了。

“小咕嚕嚕……王爺咕嚕嚕,您這鹽真是咕嚕嚕絕了!”

費聚仰頭邊接雨邊說話,就像落水一樣。

當費聚報告完事宜已經安排完畢,開始組織災民行動後,這家夥臨走還悄咪咪兜了一大堆精鹽離開。

看著費聚模樣,朱橚真是哭笑不得。

“怎麽樣,小王沒騙你吧!這種鹽可是丁點苦澀味都沒有,比皇室所用精鹽還要好。”

朱橚坐到姚廣孝身旁。

“小王爺真乃神人啊!”

姚廣孝驚歎一聲,不過很快冷靜下來的他便想到了一個問題。

“此物確實珍貴,可是現如今百姓手裏哪還有餘錢,如何買得起這種鹽,哪怕買得起,靠這些鹽又能掙多少錢呢?”

“還有便是這鹽業一直是鹽鐵轉運司掌握,更是大明歲入的主要來源,事關國運,茲事體大,哪怕是皇子也是沒有資格介入,殿下可有破局之法?”

朱橚聞言笑了,姚廣孝這是想岔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掙百姓的錢了?要是我真敢吸百姓的血,老頭子怕不是會直接給我揪回去。”

“我要掙的是那富商豪紳的錢。”

這種精鹽貴精不貴多,對如今的大明從一開始便確定了目標用戶,那就是高官豪紳。

一直都是這群家夥吸百姓的血,也該讓他們吐吐血了。

對於如何售賣,朱橚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雛形。

當然,朱橚的目標還是未來能讓大明人人都能吃上精鹽,不過這是後話了,畢竟如今實現並不現實。

“至於姚先生說的鹽鐵轉運司一事,實際除卻大量的購入,鹽業還是承包給對應門店的,我們按市價購入並不逾越父皇定的規矩的。”

姚廣孝聞言便知朱橚已經有了定計,便也不再多說,拱手言道。

“預祝殿下,馬到功成。”

……

應天府皇宮中,聽聞傳回朱橚消息的馬皇後扶著太子朱標往那老朱的書房而去。

此時的老朱身旁一幹練男子正講述著西安府最近發生的事。

老朱看著手中密信,也不言語。

聽聞門外的傳喚聲,那男子立馬從屏風後的密道離開。

這人正是老朱散在天下的耳目之一,也是錦衣衛的前身。

“父皇,五弟怎麽樣了?”

此時的朱標相比之前已經精神了許多,他看著老朱問道。

“哎呦,咱不是給說過會遣人給你將信送過去嗎?你這小子怎麽這麽心急,要是又傷著身體,再躺他十天半個月。這麽多事,咱也沒個人幫忙,你真要累死你爹不成。”

老朱一臉心疼,趕忙過去接朱標。

馬氏立馬給他了個白眼。

“你也知道老大就看好他這個五弟,你還先把信攔下要看,他能不急嗎?”

“哎呦,怪我怪我。”

老朱見此趕忙賠罪,讓朱標坐下後將信件遞了過去。

“你這五弟啊,真像咱年輕的時候。他已經把貪墨災款的西安布政使一幹人抓了。”

朱標看完第一頁後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的臉色也是暗了下來。

老五這次有些心急了,抓了西安布政使這些人,怕是已經打草驚蛇。

這群人身後的大魚怕是難抓了。

不過也是,老五畢竟還年輕,這次父皇其實也沒打算真的動他們身後大魚,主要目的還是在於對老五的曆練。

老朱見到朱標臉色,哪還能猜不到朱標在想什麽。

他笑著道。

“你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