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家壽宴
相貌對於女子而言無疑是最好的武器，因為人隻要長的夠美，她的魅力是可以突破性別的。
就像眼前的小姑娘，跟個白玉娃娃一樣，讓這些平均三四十歲的婦人愛不釋手，稀罕的不得到。
秦政經曆過現代社會各種美女的洗禮，他對美女的抗性是很高的，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在現實中第一次看到如此有仙氣的小姑娘。
但除此之外他也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雖然洗漱過後，明顯能看出來她年齡不算太小。
但也隻是一個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放到現在還是個小學生，再漂亮那也隻能叫做可愛。
他又不是那群煉銅的牲口。
但是如何處置這小姑娘，確實讓他有點頭痛，這姑娘一看就不是農家出生，不知道什麽原因流落在了鹹陽，肯定不能當做普通孩子扔到秦府了事。
所以他打算先問問她來曆，剛好時間也到了正午，秦政索性帶著她一同先去吃飯。
之前秦政在府衙裏吃了幾次小灶，味道不能說是不好吃，隻能說起碼比豬食強點。
所以之後的日子每天都是回縣裏的宅子吃飯。
四菜一湯，兩葷兩素，隻不過今天多加了一幅碗筷而已。
不過在吃飯的過程中，秦政卻明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這倒不是飯菜突然變得美味了起來，而是在吃飯的過程中，這女孩一直在幫他布菜倒茶，好像能提前知道他想吃什麽一樣，總是能快他一步把菜夾到他的碗裏。
這就讓秦政這一餐吃的格外舒服，一頓飯結束後，秦政對女孩的身份已經大致了然了。
這女孩皮膚白皙並且毫無瑕疵，一看就不是普通讓你，但是伺候起人來卻又如此嫻熟，隻能是被自小特意培養出來伺候人的女孩才會是這樣。
“你叫什麽名字？”
“蘇思月”
“真名呢？”
秦政的問題很突兀，但女孩抬頭望了一眼秦政後，抿著嘴搖搖頭說道：
“奴不敢再辱麽先祖，所以隻能叫做蘇思月了。”
“那我給你改個名字，你皮膚這麽白，叫雲芊雪吧。”
“既然是公子起的名字，奴遵從便是。”
“如果你什麽時候想取回自己名字，告訴我便是。”
“那公子大名？”
“秦政，秦始皇的秦，嬴政的政。”
“公子有滔天抱負？”
“走吧，我帶你去鹹陽四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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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六月的某一天開始，鹹陽人突然發現，他們的縣尊大人突然多了個小尾巴，無論縣尊大人走到哪裏，身後都會跟著一個極為漂亮的小女娃。
無論是熱火朝天的工地，還是漫無邊際的麥田，又或是審批案件的公堂上，隻要有縣尊大人在的地方，這個小女娃都會跟著，經常還拿著紙筆去記錄寫什麽。
很多人私底下都說，這麽漂亮的小娘子縣尊大人不收入府中，反而當個書吏用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秦政則表示這麽一個聰明漂亮還會讀書識字的姑娘當花瓶可惜了，於是他讓雲芊雪當了他的女秘...助理。
當然這些人隻是說些閑話，他們對於秦政這個縣令無疑極其尊敬的，畢竟秦政這一年幹了無數事情，尤其是夏糧秋糧大熟之後。
鹹陽的農夫們驚訝的發現，用了秦家給的種子以後，糧食產量暴漲。
就拿小麥來說，平常一畝地也就打個三四百斤麥子，即便最好的地裏最多也不過五百斤。
而用了秦家給的種子後，一畝地起碼能打八百多斤麥子，有的灌區高產田甚至產了一千兩百多斤，足足是以前的兩倍還多。
這直接就導致鹹陽今年的糧食產量整整翻了兩番，加上整個鹹陽盜匪幾乎已經滅絕，這讓許多鹹陽百姓因此能過個肥年，他們怎麽能不記得秦政，秦家的好呢？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享受到了這種福利，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哪怕產糧暴漲，仍舊因為沒有糧食而賣兒賣女。
秦政今天之所以冒著大雪來到王家鎮，就是因為這個。
王家作為鹹陽四族之一，在鹹陽這片地方也已經綿延傳承了數百年，雖然這百年之中家裏也沒出過什麽大官，最高也不過從六品的通判，但是錢資也不容小覷。
王家鎮地處鹹陽南部，整個地方幾萬畝良田有九成都是他家的，整個王家鎮兩萬多人，有一半都是他家的佃戶。
而那些個大熟之年跑到秦政的官衙口賣兒賣女的，正是王家手下的佃戶。
今天的王家鎮很熱鬧，因為今天是王家老爺子八十歲大壽，整個鹹陽有名有姓的家族基本都派了當家男丁前往祝壽。
而秦氏的代表正是秦政，為了給王老爺子祝壽，他特意帶了五百他整編了九個月的團練士兵前來為王老爺子祝壽。
士兵的到來讓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像被潑了一桶涼水，頓時冷了下來，甚至很多百姓掉頭就打算跑。
畢竟在大明朝，兵和匪區別並不是很大，甚至兵比匪更讓人害怕。
不過看到領頭的是秦政後他們鬆了一口氣，甚至敢主動走上前來打招呼：
“秦縣尊，您這又去剿匪了？我們鹹陽還有山賊土匪給您剿麽？”
“怎麽沒有呀？這不是還剩個窟窿山的走水蛟，聽說他搶了王家幾萬擔糧食，我這不立刻出馬就把他剿了，這不就是最好的壽禮麽？”
“王家糧食被搶了？有這回事？走水蛟不是從來不搶王家的東西麽？”
“哈，可能今年不一樣呢？”
於幾個熟人閑談了幾句，秦政下了馬讓秦豹秦虎抱著禮盒一同走進了王家大院。
此時王家的掌門人王仁武也急匆匆了從內屋迎了過來，滿臉堆笑道：
“感謝縣尊大人您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參加家父的壽宴，今日一定要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客氣，客氣，我這做晚輩的理應如此。”
兩人就這麽攜手走進了內屋大廳之中。
此時這裏已經坐滿了鹹陽各個大族族長以及官麵上的人物，看到秦政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迎接。
秦政擺了擺手讓他們坐下，被王仁武安排到了最前麵的座位後，安然的坐下。
“這兩位兄弟可以把禮盒交給我們家下人，端著也怪累的。”
“不用，這是個大大的驚喜。這禮物我得當麵呈給王老爺子。”
聽到秦政這麽說，王仁武也隻能作罷，繼續去招待起來其他客人。
秦政悠然的坐在主位上，淡然的欣賞著這間屋子的擺設，畢竟再過一會可能有血濺上去，就沒有那麽得體了。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所有客人都來齊，終於正式開宴了。
而此時這場壽宴的主角，王林肅王老太爺也正式出場了。
王林肅走到了內廳之中，中氣十足的說道：
“感謝大家下著大雪還跑過來參加老夫的壽宴，今日是老夫八十大壽...”
但正當王林肅還在那進行開場白的時候..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甚至還有拔刀的聲音。
正當大家驚疑不定的時候。
一群捕快從門外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現任鹹陽縣捕頭秦狼。
秦狼徑直走到了王林肅麵前說道：
“王林肅，你王家勾結匪盜，殺民搶糧現已被我司查證，今日這壽宴怕是開不了了，全部跟我回大牢吧！”
“放肆！秦縣尊，你這是想做些什麽？！”
看著不管秦狼掉頭問詢自己王林肅，秦政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秦狼，你給我說清楚了，王老爺子怎麽會勾結匪盜，殺民搶糧呢？”
秦狼朝著秦政一拜後說道：
“前段時日，王家鎮有人過來報案，說他們家裏的糧食全部被窟窿山的匪盜所搶走。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鹹陽縣裏的匪盜基本上就被殺了個七七八八。
就隻剩下了走水蛟，這家話每次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每次縣尊大人帶兵過去他們都能提前跑掉，滑溜的跟個泥鰍一樣，根本抓不到。
但是他們也被嚇破了膽子，根本不敢再跑過來到鹹陽禍害。這一起搶糧事件，是這大半年走水蛟第一回來我鹹陽搶糧。
最重要的是，整個王家鎮都被搶了，王家也被搶了。但是被搶了一萬多擔糧食，王家竟然都沒有報案，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所以一直探查了下去，竟然發現這走水蛟與王家家主王仁武關係極為密切。
密切到，走水蛟竟然管我們王仁武王家主叫哥，管王仁武的嫡子叫侄兒。仔細查證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這位鹹陽悍匪走水蛟，竟然就是王家那個十年前死掉的小兒子，王仁風！
不知我說的這些，您是否認啊？王老爺子？！”
秦狼的一番話讓整個大廳都炸鍋了。
“什麽，走水蛟是王仁風？？”
“怎麽可能？”
“我家二哥就是走水蛟所殺！秦捕頭您說的是真是假？？”
“我就說為什麽走水蛟從來不搶你王家的車，從不打劫你王家，原來是一家人啊。”
聽著周圍人的聲音，王仁武明顯慌張了起來，滿頭大汗的望向了王林肅。
而王林肅卻麵無表情，沒有一絲慌張，而是厲聲質問道：
“你說是就是？證據呢？如果沒有證據你敢空口汙蔑我王家，哪怕你背後有人，我王家也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