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懊惱的陸正灃

齊濁皓和南玉牒離開,陸正灃這才歎息一聲,拆閱著書桌上的那封書信。

齊濁皓和南玉牒的背上背著的刀劍乃是中品地兵,一般的高手根本就發現不了,但是,即使他們用虎皮將之裹得嚴嚴實實,陸正灃卻也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兩柄地兵的獨特氣息,千星郡城藏龍臥虎,齊濁皓和南玉牒簡直是不要命了!

陸正灃也是十分的驚訝,他知道,南宮世家絕對不會給玉牒小娃娃中品地兵,他們這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了中品地兵?而且還是兩柄,看來,他們的奇遇不小啊!

齊濁皓和南玉牒走出陸正灃居住的套房之後,便將背包等物品放在了隔壁的套房當中,陸正灃竟然讓他們同住一間套房,二人心中雖然有些想法,卻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套房內可是有好幾間臥室的,齊濁皓和南玉牒又不是睡在一張**,他們在一起經曆過生死,二人對彼此並不排斥,同住一間套房並沒有什麽。

這間套房的麵積和陸正灃居住的那一間差不多大,十分簡陋,齊濁皓和南玉牒都沒有料到,那麽有錢的陸正灃竟這般樸素!

醉星樓的七樓與下麵的六層樓完全是兩個樣,齊濁皓和南玉牒來到六樓,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連忙迎了過來,並笑嗬嗬的說道:“包廂已經給兩位準備好了,兩位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是六樓的掌櫃朱元啟。”

六樓的掌櫃朱元啟似乎在這裏等了他們很久一般,齊濁皓和南玉牒心中明白,他們的事情,柳伯四肯定已經給醉星樓的其餘掌櫃說過了,朱元啟自然得好生招呼他們。

“朱掌櫃客氣了,有勞朱掌櫃了!”南玉牒懶得與朱元啟說話,齊濁皓便上前一步回了一句,朱元啟的神態和語氣十分的恭敬,似乎怕怠慢了他們一般。

“不客氣、不客氣!兩位請!”朱元啟連忙擺手,領著齊濁皓和南玉牒朝著包廂走去。

齊濁皓和南玉牒在醉星樓用餐完全是免費的,因此,齊濁皓可不會給陸正灃節約,她照著最貴的餐品點,他必須好好的享受一下,且太初源氣入體改變了他的體質等等,他的食量十分驚人,好幾天沒有好好的飽餐一頓了,他早就饑餓難耐了!

南玉牒淺笑一聲,看著齊濁皓一陣搖頭,齊濁皓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坑人的流氓!

時間不長,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無比豐盛的菜肴,齊濁皓不時的吞咽著口水,這些菜肴他都沒有見過,更別說嚐過了,但是光是看著一桌子菜肴的顏色造型、聞著菜肴的香味,他便知道,這些菜肴絕對非常的美味!一般人可吃不上。

招呼南玉牒一聲,齊濁皓便開始動筷了,品嚐著一道道菜肴,齊濁皓不住的點著頭,讚美之意溢於言表,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好吃到了極點,且每一道菜的味道都不一樣,齊濁皓總算是見識到了醉星樓餐品的特色,難怪醉星樓的消費那麽昂貴!

齊濁皓就如一個剛從監獄中放出來的餓徒一般,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吃相,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看著齊濁皓狼吞虎咽的樣子,南玉牒有些想笑,再次搖了搖頭,她也是開始吃了起來,因為她再不動手,一桌子美味佳肴可就要全數進入齊濁皓的肚子中了。

“對了,齊濁皓,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吃飽喝足,南玉牒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便開口詢問了出來,與齊濁皓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對齊濁皓也算是有些了解了,齊濁皓對鴻武大陸的認知,幾乎隻限於鴻武注解中的那些信息,他很想幫助齊濁皓恢複記憶,看齊濁皓什麽也不懂的樣子,她有些心疼!

在南玉牒看來,齊濁皓的失憶很有可能是人為造成的,她很想了解齊濁皓的過去,如果是有人將齊濁皓的記憶抹去了,那麽這件事情可就麻煩了。

南玉牒可是知道的,齊濁皓這般逆天的資質悟性,怎麽可能十八歲了還是一個凡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她必須要弄清楚。

南玉牒此話一出,齊濁皓頓時一愣,他很想告訴南玉牒他並沒有失憶,而是來自另外的一個世界,但是這件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且,南玉牒會相信他嗎?

“謝謝南姑娘關心,南姑娘你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為我擔心,我模糊的記起來了一些事情,我似乎是一個小村莊的村民,還生了一場大病,而更多的事情,我就想不起來了,我隻要用力去想,腦袋就疼得厲害。”

齊濁皓已經欺騙了南玉牒,索性就欺騙到底,他不想讓南玉牒擔心,隻能胡亂編造。

聞言,南玉牒露出了一抹恍悟之色,齊濁皓生過一場大病,莫非是那一場大病導致了齊濁皓失憶、以及讓齊濁皓沒能好好的修煉才一直是一個凡人?

“應該不會錯了!”南玉牒歎息一聲,再次看向齊濁皓,說道:“齊濁皓,你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齊濁皓說了,他似乎是一個小村莊的村民,南玉牒心想,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回到七樓套房,齊濁皓和南玉牒都是各自進入了臥室中修煉去了,南玉牒想要在千尋宗收徒的考核之前晉級蘊脈圓滿,而齊濁皓則是要努力的成為一個武者。

齊濁皓已經決定,等成為了一個武者,他再繼續修煉火神怒,火神怒的逆天,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了,雖說他不能隨意的施展火神怒,但是儲存玄力保命,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三天後,一陣敲門聲傳來,齊濁皓和南玉牒從臥室中走出,並很快打開了房門。

“陸爺爺,你怎麽來了?”其實,齊濁皓和南玉牒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敲門之人肯定是陸正灃,因為就隻有他們二人和陸正灃住在七樓,別人是不能上來的。

“我來看看你們!”陸正灃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咧嘴一笑,接著說道:“玉牒小娃娃,將你們的中品地兵拿出來給我看看,可以嗎?”

齊濁皓和南玉牒聞言,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南玉牒連忙問道:“陸爺爺,你知道了?”

“每一件地兵,都有地兵的特殊氣息,境界低微,是無法感應到那股特殊的氣息的,但是境界高了,隻要與地兵相隔一定的距離,便能感應得到。”

陸正灃點頭,接著說道:“我隻是好奇想看看而已,你們放心!還有,你們以後可不能帶著兩柄地兵到處亂走,不然你們早晚得出事!你們將地兵放在這裏,等晉升到了凝元境界,有了武元之後再來煉化地兵,將之收入武元空間便安全了。”

“多謝陸爺爺提醒,我們記住了。”

南玉牒一陣後怕的接著說道:“陸爺爺稍等,我們這就將地兵拿過來給陸爺爺端詳!”

話音落下,南玉牒和齊濁皓很快就將地兵拿了過來,本以為,他們將地兵裹得嚴嚴實實,那絕對是天衣無縫,別人不可能知道他們身懷地兵,沒想到那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齊濁皓曾經嚐試過用靈識去查探南玉牒背上的赤憫劍,但是他隻能隱約的看到那是一柄長劍,僅此而已,也就是說,靈識是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但指的是除本身以外的模糊輪廓。

如陸正灃這等高手,根本就不需要用靈識去查看,便能感應到地兵的獨特氣息!

南玉牒將虎皮打開,赤憫劍徹底的呈現在陸正灃的視線當中,頓時間,陸正灃臉色大變,語氣震驚且恐慌的大聲喝問道:“這是赤憫劍,你們去過潛龍潭?”

陸正灃萬萬沒有想到,南玉牒和齊濁皓背上的地兵,竟然是這兩件!

“完了、完了,齊濁皓手中的地兵是幻千雲刀,你們怎麽就將幻千雲刀和赤憫劍拿走了?大荒危矣啊!”陸正灃打量著赤憫劍接著說道,他一陣搖頭,眼神變幻不定。

聞言,南玉牒和齊濁皓都是一副無奈之狀,南玉牒說道:“陸爺爺,我們不是有心的。”

“唉!這難道是大荒的命數?邪魔百裏陰風被封印千年,如今封印陣法被破壞,百裏陰風絕對會在百年內破陣而出,千年前的那一戰令大荒元氣大傷,如今如何對付百裏陰風?”

陸正灃無奈的歎息一聲,齊濁皓連忙上前一步,說道:“陸前輩,此事因我而起,百年內,我會斬殺百裏陰風,還大荒一個太平,絕對不會讓百裏陰風危害大荒!”

齊濁皓的語氣十分堅定,然而,聽到她的話後,陸正灃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的年紀已經有十八歲了吧?可你還是一個凡人,你有那個能力和資格嗎?”

陸正灃非常惱怒,齊濁皓還真是夠自大的,這種話恐怕也隻有他這個凡人敢說出來,當年為了鎮壓百裏陰風,大荒死了多少高手?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齊濁皓不再說話,陸正灃看不起他,這很正常,他暗暗發誓,絕對要斬殺百裏陰風。

“好了,玉牒小娃娃,此時事關重大,我得去見見你父親,這期間有什麽事情?你們就去六樓找蕭泰龍他們三個管事,唉!現在隻能祈求百裏陰風晚些破陣出來了!”

丟下這句話,陸正灃便甩手離開了,百裏陰風的事情,關係到整個大荒的安危啊!他並沒有過度的責備齊濁皓和南玉牒,其實,他心中十分的懊惱齊濁皓和南玉牒。

“齊濁皓,現在你徹底的明白了吧?邪魔百裏陰風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陸正灃離開,南玉牒立即看向齊濁皓,她的語氣充滿了擔憂。

齊濁皓緩緩點頭,歎息一聲道:“南姑娘,我說過,我會斬殺百裏陰風,我一定會做到!”

“唉!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努力修煉吧!”南玉牒搖了搖頭,這個滔天大禍是她和齊濁皓闖出來的,齊濁皓想彌補過錯斬殺百裏陰風,她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