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這醜女究竟是誰?

醉星樓內,南玉牒和齊濁皓聽到女服務員的話後,兩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看來,這女服務員是狗眼看人低,認為他們是來搗亂的,齊濁皓很想上前教訓女服務員,但是,他隻能忍著,一,他沒有教訓女服務員的實力,二,這裏是醉星樓,他不敢動手,不然事情會更加的麻煩。

然而,南玉牒卻是完全不怕女服務員以及姓曲的護衛,她也不怕在醉星樓鬧事,隻聽她冷哼一聲,說道:“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保證你不會有好下場!”

“喲嗬!你還敢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

女服務員說著,她抬手就朝南玉牒一耳光扇了過來,南玉牒眼神一沉,抬手抓住女服務員的手腕,一腳踹在了女服務員的腹部,直接將女服務員踹得摔倒在地。

南玉牒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境界展露無遺,區區凡人竟想扇她的耳光,真是找死!

“曲護衛,你還不出手?”劇痛令女服務員呲牙咧嘴的嚎叫,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孩,竟然是一個武者,她可是吃了大虧了!

聞言,姓曲的護衛冷哼一聲,它盯著南玉牒,說道:“好氣魄,竟然敢在我醉星樓鬧事,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話音未落,曲護衛單手成爪,閃電般朝著南玉牒的咽喉抓來,他的手掌帶著絲絲風聲,其中蘊藏的力量不可想象!似乎,就是鋼鐵也會被他一爪抓碎一般!

見狀,南玉牒眼神一變,不敢怠慢,她飛速躲閃,這個曲護衛乃是凝元五層高手,比溫濤要厲害得太多,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曲護衛的對手。

南玉牒的心中十分無奈,她隻是想見醉星樓的老板,有這麽難嗎?

“有兩下子,不過,你這點實力,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夠看,死吧!”一爪抓空,曲護衛頓時大怒,他對南玉牒已經起了殺心。

隻見曲護衛的速度頓時提升,他仍舊是一爪抓向南玉牒的喉嚨,南玉牒險些沒能躲開,曲護衛的手指從她的脖子邊劃過,將她的蒙麵黑紗扯了下來。

曲護衛前衝的腳步頓時一愣,他捂著嘴巴,險些嘔吐了出來,好醜的少女!

南玉牒經過齊濁皓的開導,已經不再那麽在意別人的目光了,可是看到曲護衛和圍觀人群那驚訝、厭惡的眼神,她仍舊無比的憤怒且自卑。

連忙取出一條黑巾將臉麵遮住,南玉牒雙拳緊握,死死的注視著曲護衛。

“不要再讓她留在這裏了,老子是來吃飯的,這樣還讓不讓老子安心的吃飯了?”

突然,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聽到中年人的喝斥,曲護衛連忙賠笑,低聲下氣的說道:“申屠司內說得對,我這就將她趕出去!”

這個肥胖的中年人,可是郡侯府的一名司內,名叫申屠淩,而司內在郡侯府的職位僅次於郡侯,相當於大宗門的長老一樣,曲護衛認識申屠淩,哪裏敢不聽申屠淩的話?

“那還不趕緊的?”申屠淩惱怒的大喝,看到南玉牒那醜陋得不像話的麵貌,他的腹內一陣翻滾,他很想上前一巴掌拍死南玉牒,但是他更不想與南玉牒接觸,犯晦氣!

“是、是!”曲護衛回答一聲,隨後他連忙轉身,快步朝著南玉牒走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曲護衛連忙頓住腳步,躬身站立不動。

“曲護衛,這是怎麽回事?”來人是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一身員外服,他的一雙眼眸散發著駭人的威嚴,看得曲護衛身子一顫,他便是醉星樓的六大掌櫃之一,柳伯四!

曲護衛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柳掌櫃,這二人來我醉星樓鬧事,屬下正在教訓他們。”

醉星樓有七層,下麵的六層都是迎客的酒樓,一到六樓分別有一名掌櫃,可見醉星樓的布局之氣派,柳伯四是醉星樓一樓的掌櫃,曲護衛便是他的手下。

“柳掌櫃,請快快將這個醜女趕出去,她在這裏,我沒有心情吃飯!”

申屠淩乃是郡侯府的司內,但是他對柳掌櫃的態度卻是極為的客氣,醉星樓在千星郡城的地位威嚴,可見一斑!

聽了曲護衛和申屠淩的話,柳掌櫃看向南玉牒和齊濁皓,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來我醉星樓鬧事?今日不說出個所以然,別想活著離開!”

柳伯四的語氣十分凶狠,他不會仗勢欺人,也不會放任阿貓阿狗影響醉星樓的生意!

見狀,南玉牒並不懼柳伯四,她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就是柳掌櫃?我姓南,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見醉星樓的老板陸正灃前輩的,你的手下狗眼看人低,硬說我們是來鬧事的,我看,你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這些手下了,不然,掌櫃的位置,你怕是坐不住了!”

南玉牒此話一出,柳伯四頓時一驚,這少女竟然說得出他們老板的名字,這少女究竟是何來曆?少女姓南,南、南宮……

想到這裏,柳伯四臉色大變,心中一陣後怕,不敢遲疑,他連忙點頭哈腰的來到南玉牒的身前,說道:“小姐請隨我上樓,小姐放心,你的話我記住了!”

柳伯四對南玉牒的態度,令女服務員和曲護衛,以及那申屠淩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就是見到郡侯大人,柳伯四也不會有這樣的態度,這醜女究竟是誰?

眾人在紛紛猜疑,曲護衛和女服務員卻是沒有了那個心思,他們知道,他們完了!

柳伯四親自領著南玉牒和齊濁皓離開,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女服務員和曲護衛,他的心中已經決定,這兩個蠢貨不能留,什麽人不好惹?竟然敢得罪醉星樓最尊貴的客人!

齊濁皓一臉的不可思議,柳伯四的出現,他們頓時從卑微的鬧事者變成了醉星樓尊貴的客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南玉牒的那幾句話,南玉牒究竟是什麽身份啊?

醉星樓裏麵的裝飾,是齊濁皓迄今為止所見過最為奢侈的,華夏帝國的那些六星級總統套房,都不能與之相比,要是自己也能擁有這麽一座酒樓,那該多好!

柳伯四一直將齊濁皓和南玉牒帶到了七樓的一間套房門口,這才轉頭對南玉牒說道:“小姐,老板就在裏麵,他老人家吩咐過,你來了可以直接去見他,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著,柳伯四轉身就走,他沒有說的是,沒有老板的召見,他沒有資格去見老板,他們六個掌櫃雖然是為老板陸正灃做事,可他們的上司,乃是醉星樓的三大管事。

南玉牒沒有理睬柳伯四,而是直接抬手敲響了房門,隨之,裏麵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玉牒小娃娃你來了嗎?進來吧!”

南玉牒推門而入,齊濁皓連忙跟上,這是一間一點也不奢華,相反十分簡陋古樸的套房,此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站在一張書桌旁畫畫。

這個老者的穿著也是極為的簡樸,他麵容和善,眉宇之間卻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齊濁皓知道,他就是醉星樓的老板陸正灃,一個絕世高手!

“玉牒見過陸爺爺!這是我父親讓我轉交給您的書信!”

南玉牒和齊濁皓沒有打擾陸正灃畫畫,而是等到陸正灃將筆放下之後,南玉牒才取出了一封書信遞向陸正灃,她的神態和語氣極為恭敬,不敢有絲毫的失禮!

接過書信,白發老者陸正灃並沒有將之打開閱覽,而是隨手將書信放在書桌上,隨後他看向南玉牒和齊濁皓,說道:“玉牒小娃娃,你父親半年前就托人給捎來了一封信,老夫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話鋒一轉,陸正灃有些詫異的問道:“對了,玉牒小娃娃,這位是誰?你父親在信中可是說隻有你一人來千星郡城,怎麽多了一個人?”

“前輩你好,我叫齊濁皓,是南姑娘的朋友!”不待南玉牒回話,齊濁皓連忙上前對陸正灃躬身抱拳,他的態度和語氣,也如南玉牒一般恭恭敬敬!

陸正灃的聲音蒼老且低沉,聽起來很溫禾,但是語調當中卻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給齊濁皓一種壓抑的感覺,麵對陸正灃,他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齊濁皓的鬥笠早已在跳崖的時候被風吹走了,陸正灃看著他那怪異的發型,略顯渾濁的眼神當中帶著絲絲驚訝,但是,他對此並不是太過在意。

“南姑娘?”聞言,陸正灃驚疑一聲,他轉首看向南玉牒,等待著南玉牒的回答。

見狀,南玉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陸爺爺,南姑娘就是我啊!”

聽到南玉牒的話後,陸正灃捋了捋修長的胡須,恍悟的點頭,微笑著道:“呃!你看我這記性,老了、老了啊!玉牒小娃娃,這小子要和你一起嗎?”

“是的,陸爺爺,齊濁皓失去了記憶,他沒有地方可去,隻能跟著我!還請陸爺爺幫幫他,讓他在醉星樓中居住三個月。”

南玉牒不敢遲疑,連忙回答一句,齊濁皓能不能住在醉星樓中?這不是她說了算,決定權掌握在陸正灃的手中,當然,她知道,她替齊濁皓開口,陸正灃應該不會拒絕她!

果然,陸正灃似乎並不在意齊濁皓,他微微點頭,說道:“那好,你們就住在隔壁的套房之中,房間雖然簡陋,但是很寬敞,玉牒小娃娃,你不會嫌棄吧!”

“當然不會,謝謝陸爺爺了!”南玉牒連忙擺手,並感謝一句。

見狀,齊濁皓也是連忙對陸正灃抱拳,說道:“謝謝陸前輩!這段時間,晚輩打擾了。”

“沒事沒事,你是玉牒的朋友,我們大家就是自己人,住在醉星樓,別的沒有,想吃想什麽有什麽?老夫我可沒有時間管你們,餓了,就自己下樓去吃,明白嗎?”

“我們明白!”聽到陸正灃的話,齊濁皓和南玉牒連忙回應一聲。

陸正灃輕輕點頭,說道:“好了,估計你們也餓了,你們下去吃點,然後早點休息!”

看著齊濁皓南玉牒離開的背影,陸正灃眼露精光,心道:“這兩個小家夥還真是膽大妄為,竟敢背著兩柄中品地兵招搖過市!不行,得讓他們將地兵放在這裏,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