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狡詐與詭計之神……
明月高掛，群雲卻順著一陣狂風而來，遮住了大半邊天空，隻餘下那幾顆稀疏的星子還在閃爍，偶爾發出點亮光。
張清明看著眼前的本傑明，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勞倫斯沒有把後者一槍解決掉，反倒讓後者發現了他的位置。
明明之前看到的模糊未來，並不是這樣的。
難道說，未來其實並不可信嗎？
還是說，即使能看見模糊的未來，但還是會出現意外情況，把未來改變呢？
張清明不太清楚，但既然本傑明沒有死在勞倫斯手上，而是落在他手裏。
“嗬嗬……”
他輕笑一聲，說了一句某款遊戲的名台詞，
“如果我兩角色互換，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殘忍。”
說罷，他不等本傑明作何反應，直接一拳轟到對方的臉上。
這一拳，帶著十足的氣勢，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流，瞬間從張清明拳頭處迸發而出，宛若巨龍咆哮之勢向本傑明襲去。
本傑明被張清明一拳擊飛，狠狠摔在牆壁上，牆壁凹陷一片，牆皮都被震裂，塵土飛揚。
這還不算完，張清明又衝上去補上兩腳，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本傑明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此時的他，臉頰腫脹，嘴角溢血，雙腿彎曲，全身無法動彈，就像一個廢人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張清明蹲在本傑明的身旁，輕輕拍了下後者臃腫的臉蛋，說：
“這就不行了？我當初可是很信任你們呢，本來還想坦白從寬，可你好像不給我機會啊，直接上來就是一拳，然後踩碎我的膝蓋。”
“你這該死的異端，我所做的一切都合乎神的旨意，就你這種異端，就該被當場處死，而不是關起來！”
本傑明抬起頭，看著張清明，眼中充滿怨毒和憤恨。
他不明白，這該死的異端是怎麽逃出來的，難道是買通了勞倫斯，然後故意在這找茬嗎？
張清明微微一笑，說道：“哦？但我已經說過實話了，我從來就不是什麽異端，我不信仰任何神靈。”
“哼！異教徒就是無恥，為了完成肮髒的事情，甚至連自己信仰的神靈都可以口頭放棄。
“真是惡心，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忠誠嗎？這世界上，不信仰神的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本傑明啐出一口血沫，憤怒的雙眼中帶有無盡的不屑。
“嗬嗬。”
張清明樂了，聽到本傑明的話，他突然想起藍星上的網絡小說的設定，神靈都得接受信仰或者供奉，這是他們力量的來源。
如果神靈失去信仰，或者失去供奉，那昔在、今在、永在的神靈，也可能化為虛無？
那麽，真正的“狡詐與詭計之神”一直沒有出現，他的仆從也一直沒有現身，會不會是因為他的信徒已經消亡？
因為沒有信徒，也沒有仆從，所以連帶著在亞空間的“狡詐與詭計之神”也已經死去？
所以，他——張清明，才能穿越過來時，被認為是“狡詐與詭計之神”？
邪神可能並不是靠神性之類的來識別身份，因為神性有可能被凡人所篡奪。
而他，作為一名穿越者，裏麵的靈魂肯定與外麵肉體不同，甚至靈魂都不來自這個世界，所以被認為是被一同驅逐到亞空間的邪神？
如果真是這樣，張清明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
既然邪神那邊認為他是邪神，那麽，隻要他有了信徒，不就成神了？
張清明拍了拍本傑明的臉頰，以免後者昏死過去，他傾到後者的耳邊，低聲說道：
“你知道狡詐與詭計之神嗎？”
“嗬，原來是這種騙人的邪神，”
已經快失去意識的本傑明不知為何，頭腦瞬間清醒了，他不屑一顧地啐了一口血沫，
“沒想到你們這些陰溝裏的老鼠，居然還能苟延殘喘，教會說你們一千年前就滅絕了，真的是低估你們了。”
一千年前嗎？
張清明樂了，他笑得很開心。
他扶著額頭，身體向後仰，盡量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怪異一些。
整天街道裏，都開始回**他的笑聲，原本還有一絲月光灑下的街道，不知為何，居然也消失不見。
整條街道，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張清明的雙眼帶有一絲光亮。
本傑明不知道怎麽回事，內心之中突然有了一絲的害怕。
他完全不明白張清明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瘋癲，他想用右手拿起武器了結對方，但他卻發現右手居然完全動不了！
該死的勞倫斯！
當他再度抬起頭時，卻發現張清明整個人開始扭曲。
東方人的臉、南方人的臉、甚至是動物的臉，他開始分不清張清明的麵容。
張清明的身上無數條長蛇在身邊遊**，三張猶如七鰓鰻之嘴套在一起，在已經不能說是頭的上方，一張一合。
本傑明聽到了一種不可言狀的聲音，也是他最後一次聽到聲音，自此之後，他就徹底失去意誌，靈魂也消失殆盡。
“你看，我是誰呢？你覺得，我是誰呢？”
猶如亞空間傳來的魔音直接灌入本傑明的耳朵，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響應著什麽，
他的喉嚨完全不受大腦的控製，開始吟唱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他的心跳在急速加快，整個身體變得很亢奮！
他的內心也跟隨這響應而顫動，似乎下一秒就會因此而爆炸。
隻見他用漢語高喊道：“你是……萬變君主，清明天尊，幻寶天尊，你是智慧的源頭，也是智慧的終點，你是！狡詐與詭計之神，也是忠實與誠信之神！”
說完，他的五官同時噴出詭異的藍光，然後全部藍光都灌入到張清明的體內。
但張清明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反倒是，他被本傑明的話給嚇到了。
為什麽喊的，是漢語呢？
而且還是用道門用詞中的，“天尊”。
難道這會是他的錨點嗎？
他記住了本傑明的話，從街道的另一頭離開了。
另一邊，按照欲望之神的旨意，暗中打斷勞倫斯攻擊的惡魔之子，從對麵街道的陰影中，潛行到本傑明的身體旁。
她看見本傑明的身體裏，靈魂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行屍走肉般的軀體。
這個凡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就是，狡詐與詭計之神最常用的手法！凡是被他拋棄的，都會變成這副模樣，即使是他的最忠實的隨從，也不例外。
不過，這個凡人之前所吟唱的話，為什麽她完全聽不懂呢？
惡魔之子收起目光，看向張清明離開的方向，帶著疑問，再度潛入陰影中，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