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不要錢
該衝還是得衝，這是化解和柳媚隔閡感的最佳手段。
老百姓常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夜生活作為潤滑劑，效果出奇的好。
可歎柳媚，昨晚**時就被折騰的夠嗆，今晚又繼續開發，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要壞掉了。
但不可否認，這麽連續衝了兩晚，從陌生到熟悉，從驚恐惶恐到飄在雲端。
和關禮豪的關係，有了本質的變化。
和一灘爛泥的柳媚相比，關禮豪度過賢者時間後，神清氣爽。
撥亮蠟燭，提起毛筆，有點不太適應的繼續完善水力聯排磨坊，甚至還拓展到了用水力來鼓風冶鐵鍛造。
柳媚自覺夫為妻綱，回過氣力後，披上衣服給關禮豪掌燈。
看到從未見過的圖畫，詫異問道：“夫，夫君，這是什麽？”
關禮豪笑了笑，覺得和柳媚的相處，頗有老輩那種相親到火速結婚的模式。
這種先結婚後戀愛的感覺，還挺有意思。
“這叫水力磨坊，用來把麥稻脫殼，磨粉的機器，效率百倍千倍於人力，水力是個好東西，將來不止能用來做磨坊，還有很多用途。”
關禮豪說的沒錯。
在他和工匠們主導設計，贏武帶來的兵馬負責施工，隻用了三天不到，就修建好了水力磨坊。
經過試運行，調試，磨粉，舂米，速度起飛。
近水樓台先得月，關禮豪吩咐下去，免費為康陰縣百姓磨麵，舂米。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康溪邊上聚攏了不少人。
這個時代，無論是磨麵還是舂米，不但是力氣活，還是花錢的活。
個人家吃的，除了手動之外就是用牲畜拉磨。
效率低下不說，成品的質量還不好。
店鋪裏賣的，米麵質量好一些，但那要花錢不是。
即便是代加工，對老百姓來說，一文錢也是錢啊！
聽說有免費的，人群聚攏效應杠杠的。
讓關禮豪不得不感慨，心說不論古代現代，異大陸還是本位麵。
免費就是吸引眼球啊！
第一個吃螃蟹的，是關禮豪昨天救的那個小男孩一家。
在別人觀望看新奇的時候，他們一家對關禮豪非常信任，或許也是想捧場，推了兩袋麥子來。
關禮豪設計有傳送帶，把麻袋口打開，麥子倒下去。
隨著水力磨坊開動，這邊進去的是麥子，另一邊出來的就是精粉級別的麵粉。
因為是三座石磨接連研磨，麵粉的細致程度，已經不輸於關禮豪見過的現代化加工而成的麵粉。
驚呼聲接二連三，此起彼伏。
誰都沒見過如此精細的麵粉，尤其是昨天那個被救的小男孩。
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伸手抓起一把麵粉塞進嘴裏，囫圇道：“娘，好細好細，一點都不硌牙，磨嘴。”
小男孩的話很有說服力，之前吃的麵粉，稻子，因為舂米舂的不夠，都帶著麥芒或者麩皮，根本難以下咽。
而現在的麵粉，在嘴裏一嚼，竟然如絲般順滑，味道好極了。
有了第一家現身說法，問明白的確是免費，再加上昨天關禮豪樹立起來的鎮國大將軍的信譽。
很快就有了第二家，第三家……
因為是用水力作為動力，可以十二個時辰連軸轉，磨坊的效率超乎人們的想象。
一天沒到黑，就把康陰縣近半的存糧給磨好了，造成了一時的轟動。
水力磨坊的新奇是一方麵，免費是另一方麵。
這種另類的收買人心的手段，讓城內到處都充斥了對鎮國大將軍的歌頌。
期間，得到消息的柳良一家，韓朋和縣尉等人，也跑來一看究竟。
路上，聽到百姓對鎮國大將軍的歌功頌德，柳良和韓朋麵麵相覷。
無論鎮國大將軍還是龍鳳皇帝，名聲都是臭的。
一朝扭轉，堪稱西洋景，讓他們覺得份外不現實。
柳良等人到來的時候，關禮豪命人又修築的一座磨坊也投入使用，場麵很是壯觀。
城裏的百姓不舂米磨麵了，村鎮百姓聞風而來。
圍攏在兩座磨坊周圍的人，反而更多。
柳良看到有百姓擔著磨好的麵粉，阻攔下來仔細觀看，還伸手抓起一把撚了撚。
驚歎道：“聖人雲，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不過如此吧！”
老百姓不懂這文縐縐的話，但是他們的智慧可不低。
“柳先生說的是，這等精細的麵粉，運到宣州去，能賣高價，今年不等秋收，我們家都不用挨餓了。”
柳良眼前一亮，尋常百姓，舍不得吃這樣精細的麵粉。
達官貴人卻有需求，的確能賣上價錢，讓底層百姓得到實惠。
柳媚之前隻看過關禮豪畫的圖紙，親眼看到實物，震撼莫名。
心說夫君果然沒騙人，這效率，真的是人力畜力的千百倍。
柳良等人到來的時候，關禮豪正在開發食譜，並且親自動手給贏武等人做麵條。
因為麵粉精細沒有雜質，再用雞蛋做鹵汁，打鹵麵吃起來那叫一個香。
關禮豪自己就幹了兩碗。
韓朋看到關禮豪在給幾個普通軍士舀鹵汁，眼眶不禁有點濕潤。
脫口而出道：“推衣解食，不過如此，柳先生，謠言中傷陛下多矣！”
之前，韓朋受命幫著龍鳳皇帝賺柳媚收押柳良，那是迫不得已，心中豈能沒有想法。
可這幾天和關禮豪接觸下來，再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感自己大錯特錯。
如果這樣的皇帝是昏聵之君，誰這麽說就是誰眼瞎。
柳良深以為然，等他走近，關禮豪笑著招手。
“嶽父，韓朋，你們過來嚐嚐，雞蛋打鹵麵，保證你們沒吃過。”
關禮豪給柳良，韓朋做了兩碗麵，把二人感動的無可無不可。
關禮豪又給柳媚和柳韓氏端來一盤油炸麵果子，隨後就開始了飯後消化食的運動。
前身的龍鳳皇帝，就善於和軍漢打成一片，關禮豪更是能放下架子。
上衫解開係在腰上，和軍士們肉搏角力。
他的個人勇武沒的說，又有前世的當兵記憶，再加上人體工程學什麽的，鮮有一合之敵。
即便力有不逮，被軍士掀翻在地。
也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誇讚軍士幹的漂亮。
韓朋又哭了。
一邊吃著勁道的麵條，一邊擦眼淚，吃完之後嘴裏發狠。
“如此聖天子，吾輩當肝腦塗地以報。”
柳良深以為然，“天子聖明，然，奸佞環伺，居心叵測者眾，當屠之。”
這意思很明白了，皇帝是好皇帝，就是有奸臣小人把皇帝帶壞了。
必須把這些奸佞諂媚之輩全殺掉。
這話一出口，正在關禮豪身後大聲叫好的薑彬，趙岩之流。
沒來由的感覺後脖頸發涼，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