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莫名屍變
人好好的，無病無災，突然沒了。
聯想到接陰生，我咽了口唾沫，有鬼在暗中作祟！
可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馬婆婆也不清楚。
給鬼接生，得在晚上才行。
白天受陽氣影響，強行接生，隻能害了孩子。
大叔姓王，祖輩種地為生，兒媳突然暴斃，讓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孩子可以說是他們一家人的希望，馬婆婆要求和吩咐，她都照辦，就差沒把她當活菩薩供著。
“三尺白布，兩隻大公雞，還有香燭紙錢都備齊囉”，馬婆婆一一將接生要用到的報出。
“馬婆婆，白布和香燭紙錢我明白，這大公雞恐怕不合適吧”。
王叔提出疑問，同時心裏也有些膈應。
一隻大公雞怎麽也得兩百多塊錢，還要兩隻，莫不是想吃肉想瘋了。
“大公雞敬貢送子娘娘，公雞血給孩子洗身子，要是找不到一隻也行”。
看出主人家不太樂意，怕出亂子，馬婆婆沉著臉說道。
老實巴交的王叔竟然在這個時候扣搜，我為馬婆婆感到不值。
你誠心待人，人家根本不領情，背地裏恐怕還在埋怨。
韓青雪冷著一張臉，跟在奶奶身後一言不發。
草草吃完晚飯，天黑了下來，王叔一家已經備齊一應事物。
隻是看到籃子裏的東西，馬婆婆笑嗬嗬的臉色沉了下來。
香燭紙錢和白布倒還好，可兩隻大公雞變成一隻，而且也不大，估摸著一斤左右。
事到臨頭，她也沒再說什麽。
那隻公雞被綁著腳，開始還很安靜，突然使勁撲騰，“咯咯”亂叫。
我們也沒在意，畢竟過年過節的，也見過這種情況。
直到院子裏麵的土狗聲音低沉，有一下沒一下的朝門外咬。
因為接陰生，為了不被村裏人知道，王叔天還沒黑就把門關上。
我們不知道外麵是不是有人，但是狗叫的很蹊蹺。
不是那種見到陌生人的狂吠，“嗚嗚”像是在害怕，警告門外的人。
“狗咬鬼”，馬婆婆驚呼道。
我們本來沒覺得沒什麽，認為狗是在咬外人。
這下好了，裏麵還有個死人，大家更害怕。
就連我見過幾次鬼怪，也感覺脊背發涼，寒意直衝腦門。
馬婆婆讓我在門口燒點紙錢。
燒完紙錢，我準備回到屋簷下，突然聽到有道笑聲。
是小孩子的聲音！
小鬼？！
不敢再一個人呆在門口，三兩步跑回韓青雪身邊。
“怎麽了？”，她看我神色慌張問道。
“有鬼，門口有人在笑，奶奶呢？”。
“給送子娘娘上香去了”。
韓青雪皺眉看向大堂，還沒接陰生，就有不幹淨的東西來了。
陰人產子最忌諱髒東西搗亂，搞不好孩子保不住，變成母子陰煞。
馬婆婆做完敬神上香，韓青雪在她耳邊悄悄說了我聽到笑聲的事情。
她隻是微微點頭，看向主人家，“屬鼠和有月事的女人回避”。
王叔詢問一番，讓屬鼠和來大姨媽的人離開。
我們幾個大男人自覺的站在遠處。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依舊睜著眼睛，和活人沒有區別。
蓋上白布，馬婆婆給她脫了褲子，可兩腿僵硬，怎麽都打不開。
“你想保護孩子，我懂，想要他活著就要把他生下來”，說完就跟詐屍了一樣，她的腿自己打開了。
馬婆婆念叨道：“生兒育女緣天定，黃泉路上莫留戀......”。
離得遠我隱隱約約看到女人的肚子在動，死人生孩子醫院裏麵也不多見，我心裏既害怕又好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好在沒有發生意外。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生了，是男孩”，馬婆婆激動的抱起孩子，放入早已準備好的公雞血水中清洗。
陰生子在母胎中，受陰氣侵擾，需要清除陰氣，不然以後容易生病。
孩子保住了，王叔一家人驚喜不已，他那木訥的兒子哈哈傻笑。
處理這種邪事，一般主人家是要包紅包的，我不知道馬婆婆過去收的紅包有多大，王叔給我們三個紅包，裏麵隻有二十塊錢。
一包嬌子都不止二十呢，馬婆婆沒說什麽，我和韓青雪也就沒資格說了。
反正覺得這家人看著老實，就是太摳。
事情忙完，人家死了人，我們不主持喪事，也不是抬棺匠，留在這裏不吉利，便離開王家。
可我們剛走出村，就被起氣喘籲籲的王叔拉住。
“起屍，我兒媳起屍了”，他打著哆嗦說道。
起屍！
我心裏猛然一驚，那不就是變僵屍了嗎？
想想都恐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僵屍一跳一跳的畫麵。
僵屍可是會咬人的，想到在他家的不愉快，我本能的抗拒。
“遇到僵屍應該去找道士，奶奶隻是跳大神的神婆”。
我有些幸災樂禍，扣扣搜搜的，還想我們幫忙，哪來的勇氣。
“走，我們去看看”，馬婆婆朝我搖搖頭說道。
沒辦法我隻能跟上他們，馬婆婆問了些事情。
人死了是不會莫名其妙的起屍。
有兩種情況才會起屍，其一便是死前執念不化，得活人陽氣，有可能起屍。
還有是受外物影響，比如貓驚屍。
而按王叔說法，並沒有貓進去。
“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事情，你再想一想”，馬婆婆狐疑的問道。
孩子已經安然出生了，不可能突然屍變。
“孩子還好嗎？”，她似乎想到問題可能出在，女人最掛念的孩子身上。
王叔說孩子有婆娘照看，不會有事。
問了一路，我們也沒得出引起屍變的原因。
來到王家，此時已經雞飛狗跳。
主持辦喪事的人也是懂行的，找來糯米、大蒜來對付屍變的女人。
可女屍像是發了瘋，忍受著糯米的灼燒，死死的掐住王叔婆娘。
我們再晚一會，估計他們家添一門喪事了。
那五十多歲的婆娘雙眼白翻，臉色發青。
在場眾人害怕，不敢上去搭救。
馬婆婆本來想趁女屍不注意，直接把鎮屍符貼在她後腦。
可王叔婆娘還在她手中，隻得搖動鈴鐺，吸引注意力。
叮～。
受到刺激，女屍丟開婆婆，僵硬的轉向我們。
隻見她頭發披散，臉色烏黑。
猛然向馬婆婆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