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黑軍離開訊問室後,大龍擺出一張不可置信的臉:“沒想到薑芸娜這麽開放,這簡直就是男版的《花與蛇》!”

我搖頭說:“外在的純良端莊和行為上的開放沒有因果關係,就算她在那方麵很開放,也不妨礙她是一個純良端莊的人。”

茶壺說:“讓我意外的是薑芸娜是女主,而趙鈺昌竟然是狗奴!”

師父問:“女主和狗奴?”

茶壺說:“**大家應該不陌生吧。**發展到今天,S已經不再僅僅是玩束縛和滴蠟了,而M也不再沉迷於肉體的痛感,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上的虐待,M從精神上依附於S,就像我們生活中的主人和狗,狗奴因此產生。其實,狗奴叫作狗心奴更合適,很多狗奴是天生的,即他們的骨子裏就有被**、被征服的欲望,一旦有適當的機會突破障礙,他的奴性會迅速釋放,直至從身體和心理上徹底變成狗奴。對主人忠心服從,學狗爬、被主人騎、舔腳討好主人,這些行為隻是一個狗奴的基本功,一個合格的狗奴會以主人的意願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他崇拜主人的身體和一言一行,這種狗奴為主人帶來極度的征服快感,很顯然,薑芸娜和趙鈺昌是主奴關係。”

師父聽完茶壺的敘述,一拍手掌:“那麽,接下來,讓我們和這位趙校長好好聊聊吧。”

我開車把師父帶到了趙校長的辦公室,他也早就按約定的時間在等著我們了,見麵時,這個身材矮小並謝頂的中年男人麵帶微笑,態度謙和,談及薑芸娜的遭遇,他表示非常遺憾,問到二人關係,他稱他們隻是普通的上下級而已。

氣氛看來比較融洽,師父喝了口趙鈺昌泡的茶,隨意地問了句:“趙校長,我不太喜歡龍井,你這裏有普通的茶葉嗎?”

趙鈺昌先是一愣,爾後笑笑說:“有,當然有。”

他起身去辦公桌前取茶葉,就在這時,師父緩緩站起來,輕輕喚了一聲:“禿禿?”

趙鈺昌“撲通”跪到地上,“汪汪”叫了兩聲。

我和大龍一臉驚愕,對視一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大龍側眼看了看茶壺,茶壺嘴角掠過一絲淺笑,大致是“我贏了,你要幫我洗一個月**”的意思。

我們來之前,茶壺建議師父可以通過呼喚趙鈺昌“禿禿”進行測試,他一定會跪在地上叫上兩聲。

茶壺說:“**狗奴和養狗很相似,你要給狗奴起個狗名,越像狗的名字越好,可以根據狗奴的外表形象起名字,這樣會更具有羞辱感,這比直接叫狗奴為狗好聽得多,不要小看稱呼,它可是連接主奴關係的第一步,也是關鍵的一步。”

大龍不相信,放出狠話:“如果他真的跪下學狗叫,我給你洗一個月**。”

結果一切如茶壺所料,趙鈺昌真的對“禿禿”這個稱呼做出了反應。

那一刻,時間被無限地延緩了,雖然我沒有看到趙鈺昌的臉,但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最終,趙校長緩緩站了起來,幹澀地自言自語:“咦,我這是……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跪在地上了?”

這樣的話在彼此的心知肚明麵前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師父沒說話,而是走到趙鈺昌麵前,將黑軍偷拍的照片展示給他看,從警多年的他深諳人心,此刻的趙鈺昌已經被那一聲“禿禿”攪亂了陣腳,他要趁著他重拾鎮定之前,給對方致命一擊。

看到照片的一刻,趙鈺昌的表情徹底僵了。

我能感受到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憤怒,卻又極力忍耐,他的嘴角不自覺地**著:“李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

師父說:“我隻想聽聽你對這些照片的解釋。”

趙鈺昌的聲音也拔高了八度:“我沒什麽好解釋的,這是偷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到這些照片的,但這是不道德的!”

師父淡定自若地說:“你和薑芸娜都有各自的家庭,你們這麽做恐怕才是不道德的吧!”

趙鈺昌的身體顫抖起來,卻還保持鎮定:“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師父一笑:“你當然可以給律師打電話,這是你的權利,但鑒於你和薑芸娜關係不一般,請隨我們回分局接受詢問,這也是你的義務,但走之前,我們要去檢查一下你的書架。”

沒等趙鈺昌阻攔,我和大龍便拉開了書架,看到了那扇隱藏的門。

這下趙鈺昌臉色徹底垮了下來,像被秋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大龍打開門,我們在這個房間裏發現了大量**用品,皮鞭、手銬、束縛衣,甚至叫不上名字的東西,應有盡有。

大龍看著包裝各異的安全套,不禁感歎:“沒想到種類這麽齊全。”

茶壺略帶嘲諷地問:“你不是單身嗎?”

大龍說:“單身怎麽了,單身的就不能買安全套了嗎?”

我也加入調侃:“你買安全套做什麽?”

大龍急了,跳起來叫道:“我買安全套灌水,然後當雨鞋穿,你們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