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黑軍被抓獲，組裏都挺高興，都以為這件案子就這麽利索地被破了。但審訊一結束，我們又沒招了。

麵對訊問，黑軍倒也挺配合，承認他確實是“我是小灰灰”，也承認自己迷戀薑芸娜，但他不承認自己是那個傷害薑芸娜的凶手。

黑軍的部分訊問筆錄記載了他的心路曆程：

我問：你什麽時候知道薑芸娜出事的？

黑軍說：兩天前，我在新聞裏看到的。

我問：所以你請假了？

黑軍說：我隻是害怕而已。

我問：你為什麽偷窺薑芸娜？

黑軍說：我喜歡她。

我問：你什麽時間開始注意薑芸娜的？

黑軍說：半年前，從我見到她的第一刻起。

我問：你是怎麽得到她的社交賬號的？

黑軍說：我趁夜間巡視時偷偷潛入她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找到她的社交軟件賬號。

我問：你為什麽在她的臉書裏寫那些下流的留言？

黑軍說：我知道她不會喜歡我，更不會注意到我，所以我就去她的臉書上發泄，每次我寫到我想那個她的時候，就好我真的做到了一樣。

我問：你沒有感覺羞恥嗎？

黑軍說：有什麽羞恥的，哪個男人回家不操老婆，哪個女人回家不被老公操，你以為薑芸娜是什麽省油的燈嗎？

我問：你什麽意思？

黑軍說：她沒有你們看到的那麽簡單，她表麵裝純，骨子裏是個**。

我問：為什麽這麽說？

黑軍說：有一次周末，我在教學樓裏轉悠，路過薑芸娜的辦公室，發現門是虛掩的，我透過門縫，看見她在批改作業，趙校長也在，我怕被發現，正準備走，就聽見薑芸娜說，我的碳素筆掉了，趙校長說，我幫你撿。然後我就看到趙校長跪到地上，腦袋鑽進辦公桌下麵，由於薑芸娜的辦公室斜對著門口，所以從那個角度我正好可以看到薑芸娜的腳，結果你猜怎麽著，趙校長撿到筆，然後舔了薑芸娜的腳！

我問：你確定沒有看錯？

黑軍說：我確定。這時候，薑芸娜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她老公，她一邊和老公通著電話，一邊讓趙校長舔著腳。過了一會兒，趙校長站起來，說了句味道不錯，就走了。

我問：你之後還遇見過嗎？

黑軍說：我還遇見過更刺激的。

我說：具體說一下。

黑軍說：我曾經給趙校長配過鑰匙，當時偷偷留了一把，每次我值夜班，都去他的辦公室吹空調，有一次我過去的時候，發現辦公桌後麵的書架有挪動的痕跡，就好奇地挪開，沒想到後麵竟然有一扇門。

我問：你進去了？

黑軍說：進去了。

我說：裏麵有什麽？

黑軍說：有一個小隔間，空間不大，大概二十多平方米，隔間裏有一張粉色大床，四角用鐵鏈子固定好，旁邊有一個櫃子，我打開櫃子，發現有頭套、頸套、肛塞，等等，都是**用品。

我說：你怎麽知道是**用品？

黑軍說：我看過一部小日本的片子裏就有這些東西。

我說：你繼續說。

黑軍說：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動靜，是挪動書架的聲音，我嚇壞了，立刻躲到床下麵，然後，我看到有人走了進來。

我說：是誰？

黑軍說：一男一女，男的是趙校長，女的竟然是薑芸娜！

我說：你繼續說。

黑軍說：他們進來後，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薑芸娜叫趙校長禿禿，好像狗的名字，趙校長竟然真的學起了狗叫，薑芸娜又讓趙校長跪下舔她的腳，還說要他的口水沾滿絲襪，趙校長乖乖地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把頭埋進了薑芸娜的兩腳之間。

我說：你看清楚了？

黑軍說：我看得很清楚。

我問：後來呢？

黑軍說：他們瘋狂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接著換好衣服離開。他們走後，我也躺在那張大**，想著剛才的畫麵，我心裏既失落又興奮，失落是因為薑芸娜在我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興奮的是，我窺探到了她的另一麵，這刺激了我身體的快感。

我說：後來，你又去過嗎？

黑軍說：我又去過幾次，隻有一次碰到他們在玩那種遊戲。那一次，我偷拍了一些照片。

我問：你不怕被趙鈺昌發現嗎？

黑軍說：我怕，但我更喜歡那種偷窺的感覺，很刺激，尤其是每次在學校裏看到趙校長和薑芸娜，看到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會有那種反差帶來的快感。有一次，薑芸娜的老公來接她，正巧趙鈺昌也回家，三人就在學校門口聊了起來，薑芸娜的老公還說有時間請趙鈺昌吃飯，那種感覺，簡直無法想象。

我問：你跟蹤過薑芸娜嗎？

黑軍說：剛開始迷戀她的時候跟蹤過幾次。

我出示了閆麗穎的照片：你見過這個女人嗎？

黑軍說：沒有。

我問：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黑軍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