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光宗耀祖
李帆站在言府外等候,看似東張西望言府的氣派,一臉豔羨的表情,實則暗中觀察那些隱蔽於四周的護衛,暗自思索。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這麽多的高手周密保護,莫非是什麽皇親國戚?他是沒敢往當今聖上的方向去想,畢竟皇上日理萬機,若是想要見言真清,直接傳喚便是,何必冒著風險從皇宮出來。
這是,言從進走了出來,對李帆拱手說道:“李公子,請,我爺爺在中堂等著你了。”
隨後李帆點點頭,跟著言從進走進言府。這時候言府外的護衛悄悄接頭,一位商販湊向另一位商販說道:“統領,我怎麽感覺我們被發現了啊?”
這位被稱為統領的中年男子,雖然一身布衣,但目光炯炯,太陽穴異常飽滿,顯然是習武多年的高手,他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方才總感覺被這李家紈絝給盯上了,如芒刺背,但回過神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暴露,希望是我的錯覺吧。”
畢竟,他也不相信,身為皇家禁衛統領,他的偽裝會被一個紈絝子弟看破,若真是如此,那這個紈絝子弟可就太恐怖了。
言真清見到李帆閑庭信步走進來,就當是自己家一樣,不免暗自苦笑,這個臭小子,若是以往如此,自己倒是十分欣喜,說明李帆與自己關係深厚,但如今皇上在場,若是讓皇上認為李帆慵懶不羈,那可真是無妄之舉了。
原本他想著給李帆示意個眼色,想來李帆聰慧過人,肯定會意識到裏邊有一位大人物,多少會收斂一些,卻不料李帆來了一招先發製人。隻見他右手高舉頭頂,朗聲笑道:“喲,言老,都說您告病在家,我看您是偷懶在家摸魚吧!嘿嘿,我帶您去京城文華坊喝酒啊,正規的!”
言真清神色一僵,隻能迎著頭皮向李帆說道:“胡說些什麽,還不趕快進來!”
李帆挑了挑眉毛,看著言真清有些狼狽的背影,他心想自己也沒說錯什麽吧,隻能摸摸鼻子走進言府中堂,剛走進去,卻看到坐在正中央的一位威嚴男子,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似笑非笑。
嬴千秋自然是聽到了方才李帆高聲說的那些話,再看到李帆本人時,雖說有些驚訝於李帆的俊朗,但他更感興趣的是是想到此人方才舉動像極了紈絝,言真清卻仍力薦此人,多少有些意思。
李帆被盯著有些不自在,這種感覺,怎麽像是老丈人看女婿,上下審視,不過他很快注意到嬴千秋身邊的嬴如月,那是他的女兒麽,倒還真是國色天香。
嬴如月發覺李帆目光略微看向自己,便也落落大方地看向李帆,心中也是驚訝,想不到自己的好姐妹,居然抗拒和這樣一位美男子成親。
嬴千秋對言真清說道:“言……言先生,這位小哥長得麵生,是哪家的才俊啊?”
這時言真清給李帆一個眼色,李帆當即拱手說道:“這位先生,在下離州李家李帆,年方十六,尚未婚配,不知這位姑娘……”
“咳咳!”言真清眼看著嬴千秋眉毛挑起,嬴如月小嘴微張,顯然被李帆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給驚住,他連忙打岔道:“李帆,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
“我姓嬴,稱呼我為嬴先生便可。嗬嗬,久仰李賢侄的大名啊。”嬴千秋卻自己開口,正好讓言真清鬆了一口氣,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不暴露身份的情況該如何介紹嬴千秋。
言真清接著說道:“這位,是嬴先生的千金,嬴如月!”他特地說重了幾分,便是想讓李帆意識到皇上的身份。
但李帆從未去打探過皇室名諱,別說嬴如月,就連當今聖上嬴千秋,他都不知名諱,隻知曉年號,況且嬴姓的皇親國戚也不少,他隻當是眼前的嬴先生,真是某位王爺了。
李帆眼前一亮說道:“如月,如月,如水中倒月,皎皎月光傾人心,想不到姑娘的名字如此動聽,不知中秋佳節,可否賞臉與在下……”
言真清連忙拉住李帆,往旁邊坐下,嘴裏念叨:“你可別亂說了,趕緊坐下安生些吧!”
李帆嘴上雖還在碎碎念,但目光清明,心中暗笑,總不能崩了紈絝形象啊,不浪**一些怎配得上第一紈絝的稱號。
嬴千秋雖然被李帆三番兩次僭越的舉動,給惹得有些不滿,但更為驚訝的,是方才言真清親自拉著李帆坐下,更像一位老友與李帆抱怨,這可非同小可,言真清當真把李帆放在心中位置這般重要?甚至屈身交好!
言真清繼續說道:“你小子怎麽來了?莫不是專程跑來氣我?”
李帆嗬嗬笑道:“言老說的是什麽話,我好歹也是您的學生,老師生病,學生帶兩斤水果探望,那不是人之常情麽?”
言真清嗤笑一聲,“那果呢?”
李帆麵露羞澀,攤手說道:“最近大伯為了讓我禁足在家好好學習,斷了月例銀子,水果姑且先欠著,以後補上!”
言真清哼聲道:“你巴不得我不給你上課才是!等到了秋闈,我看你怎麽辦!”
嬴千秋也適時問道:“李賢侄,你的那樁婚事,在京城可謂是滿城風雨,事到如今你都不為所動,難道真的要在秋闈落榜麽?”
李帆灑然笑道:“有何不可,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它不甜啊!這樁婚事沒了,對我們雙方都是一件好事。”
“好一個解渴……”嬴千秋被李帆的話有些逗笑,隨即繼續問道:“祝家丫頭這麽優秀,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心麽?又或者,被聖旨取締婚約,不覺得丟臉麽?”
李帆撇了撇嘴說道:“母老虎有什麽好的……至於丟臉,嬴先生,您不應該這麽想,咱們要換位思考,試想誰有這麽大的排麵,能讓當今聖上取締婚約,往前百年,唯我李帆,這是光宗耀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