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稀奇怪魅

第二十六章 稀奇怪魅

蕭水生稍一沉吟後,兀自問道:“那個叫仙鶴道長的,你了解他的情況嗎?”薛仁剛一愣,他不明白一向鄙夷神鬼傳說的蕭大哥怎麽會打聽起牛鼻子道長來了。所以,他半晌才蹦出了一句:“我的案頭有這個家夥的資料,據說這個仙鶴道長能夠令神像憑空長高,還能夠布符施水,能醫百病。”

聽完最後一句,蕭水生就明白這道長根本不是修真之士,極有可能個裝神弄鬼的江湖術士。這麽一來,他想避開小彤的打算就落空了。因為,從薛仁剛的描述來看,那古井生成的極有可能是一種叫怪魅的能量體。這種能量體並無意識,隻會本能的出尖銳的怪笑。這怪笑能百倍的放大人們內心深處最恐懼的記憶,讓人陷入恐慌中變的不可自拔以至神經癲狂。

不過,說穿了。目前的怪魅還僅僅是一隻紙老虎,靠近它附近的人隻要將耳朵堵得嚴實,聽不到那怪叫就會毫無影響。可是,百日後情形就不同了,這怪魅就會成長為夢魅。由初級形態的黑霧進化成了有質的人形黑影,而且還擁有了靈智。專門潛伏在有陰影的地方窺伺,一旦此地有生人經過,它就會附身至陰影中,到了夜晚就會出現在那生人的夢中,並幻化成各種恐怖的妖魔嚇死對方,從而獲得生氣。隻要嚇死一萬個人得到他們的生氣,這夢魅就會突變成不死不滅的精魅,能在有形和無形之間任意變化,或變成傾城美女,或變成絕世美男,或變成稀世珍寶,或變成天才地寶,無一不爽。為的是勾起人心底的**,從而在夢幻中徹底湮滅對方。

可以說,每當一個精魅出現,便會引得天地慘禍,生靈塗炭。而中原大陸曆史上,曾出現一個著名的精魅,這個精魅已經修煉至天妖境,隻要在突破至神妖境,到那時縱覽整個天地界都算得上一霸。而它那時的修煉成方法便是吸收人間的怨氣,怒氣,哀氣等七情六欲之氣。因此它幻化成一位絕世的美女,迷得當時國勢最強大的商國君主神魂顛倒。撩撥他肆意的掀起戰爭,並欺騙他每日殘忍以的百名童男童女的腦顱進食。

一時間整個中原大陸哀鴻遍野,屍骸遍地。眼見那精魅就要成功了,修真界卻偏偏也在這時現它的真實身份。當時修真界的五大分神期高手,聯手出動,使出無上手段,才將這不死不滅的難纏精魅擊散成五部分,分別封印在天地間的五大地域。

從那以後,修真界都認識到了此物的可怕。隻要怪魅一被現,立刻就會派遣出修真高手乘其未成氣候時徹底消滅。加之要出現怪魅的條件也是極為苛刻,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死後投入天地間至陰的所在,方才能夠形成。所以,之後的幾千幾萬年都沒在出現過厲害的怪魅。如此想來,那醫道世家小姐的生辰必定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而那口古井也是天地至陰的所在。

薛仁剛見蕭水生一直在沉酌,不由的顯得有些焦躁。畢竟城守大人那裏下達了死命令,必須在日落之前,見到那位仙鶴道長。旁邊久立的四人也有些忍耐不住了,蕭水生右手邊的一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向薛仁剛拱手道:“師兄,我看不如這樣。蕭大哥便由你請回青跋城,那仙鶴道長便由我們四人去請”

“這個建議可行”卻是一旁的蕭水生開口了。

薛仁剛見蕭水生都開口了,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麽。不過,等那四人重新躍上馬後,他又不放心的上前叮囑了兩句,像是要他們不惜一切將那仙鶴道長帶回來。

兩路人分道揚鑣後,蕭水生這才趕著馬車,由薛仁剛陪同著,一路向青跋城進。剛才蕭水生也考慮清楚了,那怪魅的確不足為慮,可小石頭這類凡人卻不知道厲害。他又有公職在身,萬一跟了那江湖術士貿然闖進去,必然受害不小。何況,這怪魅的黑霧形態收服了,也是一件難得的汙人法器的寶貝。而那口千年難遇的至陰古井裏的水也是煉製上好水屬性法器或是法寶的絕佳材料。尤其還有一張能讓人青春永駐的藥方,因此,這趟青跋城之行,蕭水生是說什麽都要去的。

闊別已久的兄弟兩人沿著官路,說笑暢談的這些年來的經曆。幾個時辰後,蕭水生便再次看到熟悉的青跋城。厚重的青板石堆砌起高達三十幾米的巍峨城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冷淒的光澤。一眼望去仿佛緊連著遠邊蒼茫青山使其顯現的更加壯觀。青跋城正東麵,有一大兩小的城門。大門平日關閉的嚴實,隻有城內軍隊緊急調動時才會開啟。而一左一右的兩個寬達5米,高達4米的小城門才是供城內百姓進出使用。

守門的12個門丁,明顯是認得薛仁剛。見蕭水生是在其陪同下,便痛快地放行過去了。進的城內,隨著薛仁剛七拐八拐的繞過幾個街道,終於來到一片幽靜的域所。這裏道路寬闊明亮,周遭的宅院都是亮堂華麗,高屋建瓴成群。駕著馬車在前行一點,蕭水生的便跟著薛仁剛停在一家掛著“薛府”牌匾的院宅前麵。這家宅院稍顯恢弘,門前台階上還擺放著並列的兩個重逾千斤的石獅子。

薛仁剛步上台階,用力的撞了撞銅紅色的門環,不久,便有一位小廝打扮的家丁,急急忙忙的打開了大門。薛仁剛在前,引著蕭水生走了進去。

“唔,小石頭,你這家宅子修建的還真是典雅別致的啊,歇涼亭,假山,池水,垂柳,樣樣俱全啊”跟在薛仁剛的身後,蕭水生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嘖嘖的稱讚道。

“蕭大哥,你說笑了。我大老粗一個哪有那個能耐,這些個花草盆栽,金魚荷塘,全都是心靈手巧的小彤一手布置的。我就是出了點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