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約
程書雪看著來人竟然直接稱呼自己的師傅為老尼姑，更是氣憤不已，手掌中的靈氣翻騰不已，已經全然不顧自己是否打得過眼前這人。
她伸手就是一掌，嘴裏同時一聲嬌喝：“死老頭，竟敢出言冒犯我師傅，拿命來。”
掌勢如同出海蛟龍，直逼老者臉龐。
“哈哈哈。”老者一聲長笑，“想不到東海仙閣的稀世天才教出來的徒弟，竟然不過如此。你這手‘遊龍怒濤掌’竟不及當年的靜蘭十之一二。”
老者沒有躲避程書雪襲來的一掌，反而單臂微屈，在胸前劃過一道奇怪的姿勢，然後反拍一掌，後發而先至。
老者的掌勢滔天，還伴隨著些許龍吟之聲。
“噗。”
隻是一個照麵，程書雪便直接倒飛而出，空中更是飄散一抹刺眼的血花。
秦默如今被束縛，趁著二人相鬥，並沒有浪費時間，連忙喚起武道熔爐係統，提煉起九陰真經中的一篇武技。
縮骨大法。
這是此時唯一能脫困的技能。
而秦默一邊提煉，一邊心思也是急轉。他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找仙閣所在，卻沒想到這位女子竟然就是東海仙閣的人。
而這位老者，掌法隱約間和前世記憶中的‘降龍十八掌’有幾分類似，力道以剛猛著稱，講究以攻代守。而且此人也是乞丐打扮……
但修為卻又不是洪幫主此時的修為。
現在才過華山論劍不久，洪幫主的修為應該隻能勉強達到武道極境。
而眼前的這位老者，修為至少在金丹期以上。
不管如何，憑借剛剛老者出手的果斷，秦默可不會認為這個人是個好說話的。
隻能全力使用係統能力，讓自己能夠盡快掌握。
萬幸的是，老者似乎還未注意到秦默這邊。
隻是繼續出聲向程書雪問道：“我剛剛留了手，你說話不成問題，回答我之前問你的話。”
程書雪掙紮著起身半跪在房頂，胸口的劇痛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有些費力。
知道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讓自信滿滿的程書雪眸中浮現一絲灰暗，再沒有往日的神采。
麵對老者的問話，她隻能如實作答：“我……不知道，師傅隻給了我們兩個任務，一是找到南丹宗的所在，二是帶走這枚丹藥。”
“南丹宗……”秦默眼神一亮，東海仙閣的人也在找南丹宗？
老者則是眉頭緊鎖，他也是來找南丹宗的，隻是想不到東海仙閣的人也再找。
老者繼續問道：“你們仙閣的人，找南丹宗的人幹什麽？那個宗門大概隻有宗主丹陽子入了仙途，其他的不過是些武道凡人。”
程書雪運轉靈力，努力的平複起胸口的傷勢，緩緩才說道：“似乎前輩也在找南丹宗的人不是嗎？”
說完這話，空氣似乎變得有著凝重。
老者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手裏的金針微微顫動。
程書雪也閉上的嘴巴，自己本是猜測的話語，看老者的反映，多半也被她猜中了。
要被滅口？她沒想到這個塵世是如此凶險，早知道她就安心跟上師兄身後，如今後悔卻也晚了。
正當程書雪絕望之際，一道聲音赫然響起：“前輩且慢。”
這道聲音如同希望之光，重新點亮了她的希望。
隻見一道人影擋在自己麵前，一襲黑衣，整張臉被一張金屬麵具完全擋住。
此人正是秦默。
九陰真經47％的進度，完美掌握縮骨大法，逃離了金針束縛。
“是你？”老者微微偏頭，隻見之前的金針繭現在已空空如也。
“你想救人？”
“這是我要找的人。”秦默也十分無奈，好不容易找到仙閣的線索，雖然不是這位老者的對手，但也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就憑你？”老者一聲冷哼。
“至少我能幫你。”秦默攤了攤手。
“幫我？”老者聽得大笑幾聲，“憑你的修為，我全身上下任何一點，你都幫不了我。”
“那要不要賭一把？”秦默道。
老者也被秦默這信誓旦旦的模樣弄得十分好奇，笑道：“我平生好酒好肉，更好賭，小子，你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來，說一說，賭什麽。”
“賭她的命。”秦默伸手向旁邊一指，指向程書雪。
眼睛卻半點沒有朝程書雪的方向看去，眼神依然直直鎖定在老者身上。
這個舉動看得程書雪一陣咬唇。
“她的命，目前應該在我的手裏。”老者眼睛眯起，似笑非笑。
聽到此話的程書雪心裏又是一驚，不過看到身旁人這般泰然自若的舉止，心裏也是稍稍安定。
“對。”秦默也沒有反駁，繼續道，“所以，我若贏了，她的命歸我。”
“若你輸了呢？”老者問道。
“輸了的話，我的命歸你。”秦默無所謂的攤攤手。
“難道你的命，現在就不在我的手裏？”老者輕哼道。
秦默輕笑：“若在你手裏，我剛剛掙脫金針繭的時候，就離開了，如今雖說你實力比我強，可我若是想逃，倒還是有幾分把握。”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者哼了一聲，不過馬上話鋒一轉，“不過，我倒也好奇，你能幫我什麽？”
“前輩答應這個賭約了，說話可算數？”秦默暗自一喜。
“老夫錢無淵，與人打賭何曾耍過賴。”
錢無淵，程書雪眉頭微動，她聽說師傅說起過這人，丐幫前任掌門，在幾十年前悟道得正果，踏入仙途，憑借金丹境的修為，能使用他的‘道’意，實力堪比歸靈境的人。
那是金丹境之上的大境界。
秦默倒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我能幫你改進你剛才的那一招。”
說完秦默比劃了一下，正是剛才錢無淵擊傷程書雪的那招。
“改進？賭這個？”程書雪心裏一陣不是滋味，本以為有了些許生機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別人是悟出某種“道”的人，所用武技早就完美無缺，莫說是這個年輕人，就連她師傅靜蘭散人親自來，也挑不出剛才那一招的缺點，更別談改進二字了。
錢無淵聽到這話更是突然愣住，仿佛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