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主動去悔罪林找江辰

喬詩晗凝神靜氣心中暗暗想道:這江卿歌容貌還算不錯。

做個三清聖宗暖床小妾倒是綽綽有餘。

但做喬鈞正室,身份與地位卻有些不夠格……

隻一瞬間,喬詩晗甚至連喬鈞與江卿歌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殊不知。

喬鈞隻是想借江卿歌逗弄江辰。

至於感情……

那家反派會講感情?

況且,區區兩天,還不足以讓喬鈞對江卿歌生出感情。

這也是作為一個反派的個人修養。

江伯洲麵露緊色,躬身道:“聖子,那這江辰該如何處理?”

喬鈞抬頭不屑道:“就留在悔罪林吧。”

以江辰現在的天道鴻運。

喬鈞也奈何不了他。

就算是借江伯洲之手也很難做到。

而且,江辰的羊毛喬鈞還沒薅夠呢。

豈有輕取他性命的道理?

“明白。”江伯洲抬手:“江辰,聖子宅心仁厚,留你一條狗命,望你在悔罪林中好好反思,早日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向聖子下跪道歉!”

江辰肝膽欲裂,為什麽偌大江家都覺得喬鈞宅心仁厚,而他江辰卻是極惡之徒!?

錯的難道不是喬鈞嗎?

江辰眼中忽是多了一抹猩紅血氣!

【氣運之子江辰,以具魔心,發展路線遭受重創,宿主分得一縷天道鴻運,氣運值加25點!】

氣運獎勵異常豐厚。

喬鈞有意定睛望去,江辰身上的七彩祥瑞,正被極惡之氣吞噬取締。

速度不快,卻在毀壞江辰立足小千世界之根本。

若沒有天道鴻運加持,他江辰又算什麽東西?

“羊毛還沒薅夠呢,你可要頂住呀!”喬鈞在心中暗暗想道。

就在此時。

江辰右手食指的戒指忽然爆發出濃鬱青芒。

青芒籠罩之處,極惡氣息立刻土崩瓦解,七彩祥瑞再度凝練起來。

喬鈞看了一眼姐姐。

喬詩晗輕敲椅子扶手,似是在斟酌什麽。

看來,這的確是江辰的金手指。

那縷青芒雖孱弱,卻並非小千世界該有的力量。

江辰恢複鎮定,眼神中的猩紅血氣逐漸消弭。

再度恢複原本堅定模樣。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再加上氣運之事本就玄妙,殿內其他人無法看到。

江辰再度被押解至悔罪林。

喬鈞按住江卿歌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淡淡道:“夠了,你回去休息吧。”

江卿歌怯懦收手。

她明白,自己隻是喬鈞的工具。

可身為工具,也該有作為工具的覺悟。

她很聰明,知道進退有度。

江伯洲道:“聖子打算在陌城待多久?”

喬鈞:“想走時自然就走了。”

說完,喬鈞起身帶姐姐走出江家大殿。

殿外碧空如洗,空氣清新悠揚。

喬詩晗並肩站在喬鈞身邊道:“弟弟,那江辰身上有著一股獨特氣息,應當來自於大千世界。”

喬鈞淺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喬詩晗終於明白喬鈞留在江家原因。

自家弟弟能有如此七竅玲瓏心,自然是聖宗之幸。

……

數天安然無恙。

喬鈞這幾日在陌城遊山玩水,並沒有急著再去薅江辰羊毛。

縱使他是氣運之子,也得一步一步緩著來。

驕陽下,喬鈞坐在江家觀潮台前垂釣。

江卿歌手持油紙傘為喬鈞遮陽。

姐姐將剝好的橘子扯掉橘絲,輕巧地喂給喬鈞。

反派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且乏味。

“江辰這幾日境況如何?”喬鈞放下魚竿,忽然問道。

江卿歌搖頭,這幾日她一直守在喬鈞身邊,不敢也不願與江辰有太多聯係。

“以你對江辰的了解,這幾天他會做些什麽?”喬鈞又問。

江卿歌握著油紙傘的手微顫:“公子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喬鈞悠然自得道:“你說便是,真假我自可分辨。”

江卿歌咬牙,道:“以我對江辰的了解,他會在悔罪林中埋頭苦修,並試圖尋找擊殺你的辦法!”

喬詩晗轉頭,眼中殺機畢露。

江卿歌緊忙低頭,不敢直視喬詩晗雙眸。

喬鈞笑道:“不錯,這的確是真話。”

以氣運之子的個性,豈會輕易放棄。

“那你覺得他能找到擊殺我的方法嗎?”喬鈞戲謔問道。

江卿歌緊忙說道:“公子氣貫雲霄,小千世界肯定沒有你的對手,江辰做再多,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喬鈞朗聲大笑:“雖然是拍馬屁,但你說的確實很對!”

江卿歌不敢接話。

這幾日她算是徹底感受了一把什麽叫伴君如伴虎。

在喬鈞身邊,她總是小心翼翼。

但同時,江卿歌也發現,她曾經心目中的白月光江辰,遠不及喬鈞豁達,明智。

江卿歌也不會忘記。

江伯洲說的那句,隻有聖子才能帶你回到大千世界,找到大江皇朝!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因為,從小千世界回到大千世界遙遙無期。

江卿歌隻能蟄伏在陌城江家。

喬鈞的出現和江伯洲的話,為她點燃希望之曙光。

“今日,你隨我去悔罪林找江辰。”喬鈞說完,繼續垂釣。

江卿歌清麗容顏蒙上一層驚慌。

“不要怕,隻是想問江辰幾個問題。”

“我要想殺他,何須等到今天。”

江卿歌急忙解釋:“公子誤會了,我跟江辰沒有一點關係。”

喬鈞盯著池中錦鯉:“哦。”

江卿歌生出一種無力感,她緊張到不能呼吸時,喬鈞總是一副淡然模樣。

好似一切盡在掌握。

日落後。

喬鈞攜江卿歌來到悔罪林。

江伯洲不敢貿然出現,但已命人做好準備,若江辰再有狂言亂語,即刻將他誅殺。

走在幽深悔罪林中,喬鈞道:“你與江辰青梅竹馬,不該如此淡漠。”

江卿歌歎息道:“公子有所不知,江辰功利心太強,心中隻有自己再無其他,他若有心,又怎會冒著江家被屠的風險與您作對?”

“而且,我對江辰一直就沒什麽感情,想來他對我也是如此,他隻是不喜歡,自認為是自己東西被別人搶走罷了。”

正說著,二人已至悔罪林深處。

江辰盤膝坐在巨石上,密林遮住陽光。

他眉眼泛黑,原本幹練得體的長袍布滿幹裂血痂。

“喬鈞,你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