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劍聖牛掰plus
麵對騎兵的大刀，蓋政“飄”了起來。
身軀如同一片薄紙，在暴風中隨風起舞，竟然呈現出一種奇特的韻律感。
然後……劍光一閃！
騎兵的頭顱便飛上了半空。
沒了騎兵操縱的戰馬，哀鳴一聲撞在了一旁的店鋪牆上。
硬生生撞塌了半堵牆。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十幾名蒙麵的盜賊騎兵，在蓋政手下都沒撐過半盞茶的時間！
便被殺的幹幹淨淨！
李肆都傻了！
這就是戰國第一劍客？這就是劍聖蓋政？
原來古代的百人敵真的存在！
打完收工的蓋政振劍入鞘，回頭剛想招呼李肆離開，卻見李肆熱情無比的湊上來，一把就摟住了他的肩膀。
“蓋政兄，真是牛掰plus，你這身手練多少年了？你看我要是現在開始練，要練多久能像你這樣？”李肆眼睛都快冒小星星了。
蓋政從未和人如此親近過，不習慣的聳了聳肩：“你算了吧，這都是童子功，從小熬出來的，你現在才打基礎，練一輩子都練不出來。”
“哦……”李肆失望無比。
“對了，你說的什麽……格拉斯，是啥意思啊？”蓋政有些好奇。
李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順嘴就把前世的英語給說出來了。
“沒啥，就是我家鄉話，意思很厲害。”
“格拉斯……嗯，你也很格拉斯！”蓋政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李肆喜得眉開眼笑，朝著一旁的玄娘樂道：“看見沒有，蓋政兄誇我plus呢！”
玄娘臉上在笑，眼中卻無絲毫笑意，更重要的是，明明麵前死了十來個人，這女人居然麵不改色！
李肆想起那個狗屁舍人大人的任務，知道麵前這女人一定不一般，下意識輕咳了一聲，突然不敢再撩撥了。
……
回到季風堂，又開了三間上房。
是的，蓋政那小子也沒走，打算把蹭吃蹭住進行到底。
借口也喊的震天響。
說什麽好不容易買下了花魁，要是當夜就留下花魁跑了，那不是讓人家瞧出破綻來？
李肆心裏巴不得他留下，公孫鳴那家夥下死手，鬼知道晚上還有沒有什麽意外發生，留個打手在身旁會安心很多。
……
鹹陽宮，甘泉殿。
今夜沒了李肆的心聲，秦王政反而有些不習慣。
寢宮內，龍**被褥淩亂，鄭妃早就呼呼入睡，而秦王政則穿著褻衣，光腳起身走到了殿門處。
“查到了嗎？”秦王政朝著殿門角落一片陰影處發問。
陰影裏傳來聲音：“回稟大王，李肆入宮是禦馬監吳福親自出手辦的，據說是從邊郡戰亂逃難而來，自閹其身想要入宮來討口飯吃，已經在宮門外求了數日，吳福見他可憐便動用關係安排他入宮了。”
“一派胡言！可憐？天下可憐之人多了，他吳福怎麽沒都幫？顯然其中另有隱情，你們查出來多少？”秦王政一皺眉。
“是，這是明麵上的說法，但我們細細盤查，發現李肆並非是邊郡人，生活習慣、行為舉止乃至語音，都有些像是……像是……”陰影中人似乎有些不敢說。
“像是什麽？”秦王政不滿追問。
“像是……雍城人！”
氣氛似乎一下子凝固住了。
“雍城？”秦王政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麽陰影中人不敢說了，雍城看似普通，但其實是秦國舊都，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
最重要的是，現在雍城居住著最有權勢的人——他的生母，太後趙姬！
要是消息準確也就罷了，要是這些消息不準，那陰影中人落一個離間天家母子感情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對於李肆的危害，秦王政並不放在心上。
對方的心聲可都在自己的手上掌握，等於李肆對他壓根沒有秘密。
是否能從李肆身上將幕後黑手挖個幹淨呢？
秦王政目光閃爍，一揮手，陰影中似有人影閃動，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隱龍衛對於外敵乃至朝堂是一把無上快刀，但對於天家自身，卻有些鈍了。”
“究其原因，他們是效忠皇室，而非我嬴政啊！”
秦王政有些感觸，幽幽的歎了口氣。
目光悠遠，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李肆就從**爬了起來。
他休沐隻有一天，昨夜未歸已經有些犯忌諱，所以早上必須早點趕回宮中。
安排了一下玄娘還有婉兒父女，他便匆匆趕回了鹹陽宮。
等他換好太監衣物，趕到甘泉宮，在殿外站定，卻發現宮外還站著秦王政的禦前侍衛和太監。
秦王政昨夜臨幸鄭妃了？
這倒是稀奇，因為之前就算秦王政臨幸鄭妃，在換班前也早就離開了。
剛剛親政，對於處理政務的積極性，秦王政可比對於的積極性高多了。
李肆正在胡思亂想，殿內便跑出來一個太監，將他喚了進去。
原來秦王政一聽到心聲，就知道李肆來了。
低頭走進大殿，秦王政一擺手，示意李肆過來扇風。
【我去你個DJ的，合著叫勞資進來又是為了扇風？】
【誰不能扇風？非得叫勞資！】
秦王政輕哼一聲，懶得搭理李肆，安排做一點事就嘰嘰歪歪的，換個人早就被他砍頭了。
李肆拿著扇子賣力的扇了起來，一雙賊眼卻在到處亂看。
秦王政意有所指的喃喃自語：“治大國如烹小鮮，李聃誠不欺我。”
“對了，讓你連扇了好幾天的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秦王政好似閑聊的問道。
李肆一僵，怎麽也沒想到秦王政會突然問起他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太監。
待反應過來，連忙跪地：“大王，吾名李肆，乃是今年剛進宮的閹人。”
“閹人？”秦王政咀嚼著這兩個字。
李肆咽了口唾沫，一顆心提的老高。
【窩草，窩草，嬴政突然提這事幹嘛？他莫非是知道我是假太監了？】
【要死要死要死！裝假太監入宮被皇帝發現了怎麽辦？在線等！】
秦王政有些忍俊不禁，感覺李肆都快被嚇死了，這讓他頗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