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劉備問計

秦牧徹底無語了。

這沐舒若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明明平日裏那麽高冷,做起生意來又是那麽雷厲風行!

此刻在這些經典詩詞麵前,怎麽又突然喪失了風格,成了小迷妹?

還說什麽隻要自己將那些大詞人請來,要她幹什麽都可以!

可問題是自己怎麽可能將他們請來?

難不成鑽到地下去邀請?

於是說道:“額,我那些朋友脾氣都比較古怪,不喜歡被人打擾,除了我,他們誰也不想見,所以……”

沐舒若似乎有些失落,但隨即又說道:“也是,我聽說大才子性格都有些古怪,是我太唐突了,不過這件事還請你放在心上,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帶我去見識見識你的這些朋友!”

秦牧點點頭,心中卻暗自吐槽道:“放心吧,會有機會的,隻是不知道你下去後,能不能見到他們!”

但嘴上說道:“嗯,好的,放心吧,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

沐舒若見他如此說,也笑逐顏開地聽他講完了後麵的銷售方案.

“這最後一步便是找明星代言!”

“明星代言?”沐舒若又一次愣住了。

秦牧見狀,說道:“算了,你也無需知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最佳人選,那便是著名的“打工皇帝”許靖!

以他月旦評的資曆,再加上在士子文人中極高的聲望,隻要他肯代言,“嬋娟”酒絕對能大火!

至於如何請許靖代言,秦牧倒是有些犯難。

若是上一世,隻要肯花錢,沒有請不來的明星,可這許靖畢竟是古人,總會有些高風亮節的情操在,也不知錢能不能打動他?

不過這件事倒也不急,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先是讓沐舒若將酒鋪關門歇業,然後親自畫出裝修圖讓其重新裝修。

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麽多大動靜,隻是當沐景安父子知道“舒記酒鋪”關門後,大喜過望,甚至斷言沐舒若已經主動放棄了這次春季結算的競爭。

另一方麵,秦牧又讓沐舒若馬不停蹄地開始將所有現存的庫存酒製作成蒸餾酒,同時製作精美的酒壺,將詩詞篆刻在酒壺上。

為了表示尊敬,他還特意在酒壺上落款詞人東坡先生的大名。

但目前隻篆刻了東坡先生的兩首詩詞,打算先看看成效,如果效果好,便多篆刻幾首!

隻是做些準備工作便已經過去了好些天。

秦牧一直在忙,所以並不知道許靖打算重啟月旦評的事情,更不知道,他隨手寫的那首《水調歌頭》早已傳遍了成都乃至益州。

所有的文人士子都對這首詞稱讚不已,也都在苦苦尋找“東坡先生”!

這天夜裏,秦牧提著兩壺“嬋娟”獨自出門。

他記得上次謝芷汐的“閨蜜”顧盼兒提到過許靖,所以想請謝芷汐找顧盼兒幫忙,帶自己去見許靖,也好請他出麵代言!

來到河邊,秦牧卻突然發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牛人?**?”

“哦不,劉仁,龐廣!這麽巧?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該不會是故意等我的吧?”秦牧疑惑道。

原來此二人正是劉備與龐統,此時,劉備大軍已然進入涪城,益州牧劉璋派人告知劉備,他將親自去涪城迎接,並設宴款待。

龐統再次力勸劉備當機立斷,於涪城擒殺劉璋,趁機奪取益州,可劉備看著劉璋那封感情充沛的書信,心中還是不忍。

更重要的是,他若真的擒殺劉璋,便與自己的仁義之道相違背,日後還怎麽統領一方?

二人為此甚至爭辯了一番,最終,劉備想起了秦牧,所以再次帶著龐統喬裝打扮來尋秦牧。

“實不相瞞,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時……”劉備客氣地說道。

“你們等我幹嘛?上次的賭約還沒出結果呢!”秦牧疑惑道。

“非也非也,我聽聞劉皇叔已進入涪城,而且益州牧劉璋也已經如公子所料,確定要親自去迎接劉皇叔,那王累也如秦公子所料,為了阻止劉璋,竟不惜自盡,秦公子真乃神人了,我等心服口服!”

秦牧笑了笑,說道:“願賭服輸,不錯,不錯,那走吧!”

劉備愣了愣,說道:“去哪兒?”

“去聽曲兒啊,你既然已經認輸了,就得請我到謝姑娘那兒聽一年的小曲啊!”秦牧笑道。

劉備恍然大悟,說道:“沒錯,沒錯,公子請!”

三人來到謝芷汐的花船,不料謝姑娘像是也在等秦牧。

衝劉備龐廣行了行禮,謝芷汐將秦牧拉到一邊,說道:“公子,你這段時間怎麽沒來,可把奴家急死了!”

秦牧皺了皺眉說道:“我這段時間有點事,怎麽了?你如此著急所為何事?”

謝芷汐說道:“都怪奴家,上次盼兒來尋我編曲,卻看中了公子的那首《水調歌頭》,在她的再三懇求下,我便擅作主張將那首《水調歌頭》拿給她用……”

“用就用吧,一首詞而已!”秦牧笑道。

“不是的,公子,那許靖許大人聽聞此詞後,盛讚不已,還讓人尋找‘東坡先生’,說是要重啟月旦評,就評東坡先生,還說要邀請東坡先生參加月旦評,為此,盼兒已經來尋我好幾次了,想讓公子你找東坡先生前去參加月旦評!”

“可我知道這東坡先生就是公子你,都怪奴家沒有考慮周到,明明知道公子你生性淡泊,不願參與世俗之事,可不曾想將這首詞借給盼兒後,竟惹出了這麽大的風波!”

一旁的劉備聞言,震驚道:“原來那首《水調歌頭》的作者東坡先生就是秦公子你啊,真沒想到,秦公子不僅料事如神,竟還有如此大才!”

秦牧愣了愣:“你也知道《水調歌頭》?”

劉備笑道:“這段時間整個成都,甚至整個益州的文人士子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讓許靖重啟月旦評的人,在下又怎能不知呢?”

秦牧無語了,隻不過是一首詩詞,竟能發展到如此地步?

謝芷汐看了眼劉備,她知道秦牧一向生性淡泊,不喜世俗間的阿諛奉承,現在連劉先生也如此誇讚秦牧。

擔心秦牧心裏責怪自己,於是說道:“公子,都怪奴家……”

秦牧卻笑了笑,說道:“無妨,我正好有事想求見許靖許大人,不過這首詞實非我所作,我也不是東坡先生……”

謝芷汐沒有說話,她知道,秦牧定是因為有外人在,所以不願承認自己就是東坡先生!

可劉備卻疑惑道:“真不是秦公子你所作?”

秦牧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東坡先生作的,他隻是在下的一個朋友……”

劉備皺了皺眉,打量了幾眼秦牧,隨即看向龐統,二人對視一眼,劉備又說道:“既然秦公子說不是,那便不是,不過秦公子能有如此大才的朋友,也是讓人豔羨啊!”

謝芷汐見狀,說道:“可是公子,盼兒那邊還等著我回複,要不我這就帶公子你前去見盼兒,你不是說正好有事求見許大人嗎?”

秦牧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笑道:“沒錯,我要求他為我代言,咱們走吧!”

代言?

劉備二人愣了愣,見秦牧朝自己行了行禮,準備離去,於是連忙說道:“公子且慢,我等此次來是有要事相問……”

秦牧見劉備神情焦急,想了想,反正找許靖代言一事也沒那麽著急。

於是幹脆坐了下來,說道:“先生找我所謂何事?”

劉備說道:“我記得上次公子說,劉皇叔不聽龐統的建議,最後會害死龐統,此時一切事情都已經按照公子預料的方向發展,在下想問,如果劉皇叔不肯殺劉璋,又不願龐統枉死,依公子之見,可有辦法兩全其美?”

不料秦牧聞言,眉頭竟皺了起來,疑惑道:“不是,你是大耳賊什麽人?怎麽如此關心他的事?”

劉備愣了愣,龐統更是怒火攻心,氣得咬牙切齒。

這家夥到底懂不懂禮貌?

竟敢罵劉備是大耳賊,要知道,上一個罵劉備是大耳賊的呂布,此時已經是塚中枯骨!

劉備卻並不生氣,笑道:“公子誤會了,在下並非劉備的什麽人,隻是同姓劉,而且劉皇叔之前有恩與我,再者,天下誰人不知,龐統乃鳳雛,人中之鳳,在下也實在不忍他枉死,可益州對皇叔又很重要,所以……”

秦牧聞言,點了點頭,也是,既然受恩與劉備,如此關心也是正常的。

於是伸出手,說道:“好吧,今日我心情好,聊聊也無妨,不過你們得先把聽曲兒的錢付了,可是一年的喲!”

劉備大喜,連忙掏出一錠金子,說道:“是,是,是,願賭服輸,公子請笑納!”

秦牧不禁一愣,我靠,出手這麽闊綽嗎?

直接拿出一錠金子?

在這個時代,這可是一筆巨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