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端午詠詩會
沈風沒有說話。
上官婉兒和上官儀沒有輕舉妄動無疑是個非常好的消息。
如果他們倆的事情被有心之人發現,無疑是給這件事增加難度。
隻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要辦成這件事也不簡單。
雖然他已經見過李世民,更是跟程咬金相識,程處默有時候還跟他稱兄道弟。但是,沈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哪怕他有機會再次麵聖,或者說通程咬金,案件大概率也是發回原地再審。
而那些負責審理的官吏呢?
各個都是那些世家的人,不要說再審,審幾遍都是一個結果!
沈風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但是,上官儀和上官婉兒好歹也是他的人,就這樣讓人家蒙受冤屈也不可能。
他安慰道:“現在沒有什麽辦法,距離秋後還有幾月。我一定會給你們找個合適的機會伸冤。”
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答複,上官婉兒和上官儀卻願意相信沈風,連忙拜謝:“謝謝少爺!”
由於沈風的允諾,上官婉兒接下來的日子裏工作更加用心,似乎已經將自己當成沈風的女管家一樣,做事麵麵俱到。
隨著端午到來,市麵上更是熱鬧。
這天,上官婉兒興致衝衝地跑回家中衝著沈風喊道:“公子,外麵有詠詩大會!”
“詠詩大會?”沈風也有些興致。
簽到詩詞已經有幾天了,除了自己在家時不時冒出一兩句,倒是沒有什麽出風頭的機會。
不過,偶爾冒出來的幾句,也足以震撼上官婉兒和上官儀兩人。
所以,聽說詠詩大會,上官婉兒才會這麽興奮。
她本身也是能歌善賦的人,若是能跟公子一起詠詩……
上官婉兒想想就十分高興。
“公子若要參加,晚上到西城河畔便可。”
唐朝的時候雖然有宵禁,但是,一些重要的節日和日子,宵禁都是會取消的。
端午節那天便是。
晚上的時候,人們會自發去江邊或者河邊用粽子投入江水之中,當然,僅限於有能力的人家。
沈風自從穿越過來,還沒有感受過唐朝節日的氛圍,自然答應。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沈風和上官婉兒兩人便一同出遊。
沈風今天穿著白袍,帶著一股儒風。
而上官婉兒則是穿著一身長裙,端莊大氣,長長的發髻挽在後麵,頓時感覺成熟不少,加上開襟之中,少女該有的規模已經慢慢展現,一時間竟然讓沈風望出了神。
沈風呆滯,上官婉兒則是有些羞澀。
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有些嬌羞地說道:“公子,別看了。詩會要緊。”
沈風回過神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同樣有些旎念。
可以說,原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時空的上官婉兒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是天大的緣分,剛好,自己在這個時代,總不可能孤獨的一個人……
若是有個未來女宰相做老婆,想必也是極好的。
想到這裏,沈風不再心懷旖旎,改成正大光明地拉著上官婉兒的小手說道:“咱們快點吧,不然該趕不上了。”
上官婉兒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
唐朝在開放,公子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拉著丫鬟的手。
倏地。
一抹紅霞飛上兩頰,染紅整個臉龐。上官婉兒仿佛丟了魂一樣,任由沈風拉著手一直出城。
城西有一條大河,乃是渭水的分支,航運發達,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船隻在上麵。
除了漁船、渡船以外,還有些外麵看上去就煞是好看的船隻,那些都是花船。
也就是妓樓的船隻。
但是,唐朝時候的妓樓,由於宵禁的原因,一向賣藝不賣身,賣身的有別的地方。而妓樓,一般是給客人喝酒聽曲兒的地方。
所以,在遊湖上開個花船,也成了許多妓樓吸引客人的手法。
今晚的詩詞會就是在一艘花船上,主導的傳聞是工部尚書武士鑊家的公子。
沈風和上官婉兒來的時候,發現這是一艘三層高的大船,在整個長安都十分少見,船邊上,站著不少衣著暴露的青樓女子,還有很多打扮不凡的公子哥帶著女人往船上去。
沈風同樣朝著船上走。
剛剛上船,便有一名風韻猶存的少婦走了過來,朝著沈風盈盈一禮,這才帶著嬌媚地問道:“公子是來遊湖的,還是來參加詩詞會的?”
沈風微微一笑,還禮後說道:“自然是來詠詩的。”
“來還請公子前往二樓。”
三層樓高的花船自然是一層的麵積更大,隻是一層人多眼雜,不夠清雅,尋花問柳的人也太多。
沿著雕花的木梯上了二樓,此處視野更廣,隱隱可以看到長安城的城門,往別的方向也能看到端午節中,整個湖麵的風景。
“真是個好地方。”沈風讚歎。
上官婉兒在一旁介紹:“武士鑊可是從太原就跟著太上皇的老臣,他是商人起家,早早就把自己綁在李家的車上,所以,太上皇坐擁天下以後,武士鑊也被封了應國公。”
上官一族時代為官,上官婉兒雖然是女流,卻對這些同樣門清,這也是她將來能夠成為大唐女宰相的原因之一。
沈風微微點頭。
上官婉兒不提這個他險些沒想起來:“武士鑊是不是有個女兒?”
上官婉兒微微一愣:“這個我倒是不知。”
上官家根基不在長安,而武士鑊則是自大唐成立,就在長安紮了根。兩家一向沒有什麽交流,她能夠知道武士鑊已經不易,又怎麽清楚他家是否有個女兒呢?
還有,公子打聽武士鑊家女兒做什麽?
難道聽說武士鑊家裏同樣是商人起家,想要打人家的心思?
上官婉兒倒是沒有什麽惡意,如果沈風能夠給他的父親伸冤,哪怕繼續在他身邊做個丫鬟她也願意。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二層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同時,也有不少的公子少爺前來,為首者,更是一個帶著昂貴玉佩,一身穿著看上去就非常不凡的年輕男子。
上官婉兒指著那人說道:“那人就是武士鑊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