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萍水相逢

散靈粉,一種很特殊的藥物,有阻斷靈氣運轉的用處。

這種藥物很厲害,服用之後,如果你不動用靈氣,它隻會慢慢的蠶食,可是你一旦動用了靈氣,便會讓你形若廢人。

不算太糟糕的是,散靈粉隻會產生一次效果,時間大概在一刻鍾左右。

也就是說,隻要自己能夠堅持一刻鍾,到時候情況就會發生逆轉。

在寺廟的時候,衛子安認真觀察了一下。

王家兄弟和這這對小情侶,他們的境界都在五耀境的範圍內。

不足為懼。

噹!

還不等衛子安反應過來,烏龍匕首嗖的一下激射而來。

這時,烏龍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長劍,衝著衛子安欺身而上,。

“為什麽要殺我?”

沒了靈氣的衛子安抵擋的有些疲憊。

身子骨本來就弱的他此時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小子,隻能願你命不好!”

烏龍詭異的步伐向前,手中長劍猛的向上挑。

劍身上映照著衛子安驚恐的神情。

驚鴻劍,被打落了。

衛子安心中一寒,腳下發力,向著一旁躲閃。

“你根本就不是宗門之人!”

烏龍的劍法壓根就無跡可尋,哪裏有一點製式教學的樣子,分明是自學成才。

不過他的劍法很是淩冽,幾下的攻擊衛子安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烏龍間衛子安的腳步已經亂了起來,心中頓時有些竊喜。

隻要自己能夠殺了他,這小子的寶馬就是自己的了!

他冷笑漸漸,揮舞著長劍直衝衛子安麵門而去。

關鍵時刻,衛子安瞪大眼睛,看清楚了烏龍的路數。

任憑烏龍的劍橫下來,衛子安沒有絲毫的動作。

難不成有詐?

烏龍眉頭微皺。

心念一動,長劍由劈改成了橫掃。

等的就是這個。

衛子安身體後彎,劍身幾乎擦著自己的衣衫過去,還能夠感受到陣陣涼意。

與此同時,衛子安猛的仍出幾把飛鏢。

飛鏢上的紅櫻飛舞,化作一道弧線,猛烈的勢頭紮向烏龍的腰椎。

叮、叮、叮。

烏龍麵目冰冷,體表環繞著金色的靈氣。

“好小子,居然敢偷襲。”

若不是心生警覺,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亡魂一個了。

金行者!

衛子安微微張大嘴巴。

金屬性靈氣字殺伐著稱,一直都是戰場上的好手,怎麽流落至此,落草為寇?

“你不怕?”

看著衛子安絲毫不慌亂的樣子,烏龍有些好奇的說道。

衛子安笑著搖搖頭伸手指了指他身後。

“你看後麵。”

“嗬。”

烏龍冷笑一聲,一步步走上前來。

“死到臨頭了,還搞這種小孩子把戲。”

“是啊,死到臨頭了。”

衛子安咂咂嘴,默默地搖了搖頭。

咚!

沉悶的聲音響起,烏龍雙眼猛的瞪大,下一刻,他的腦袋如同西瓜般四分五裂。

“沒事了,陳兄弟。”

張二麵帶微笑,雙拳垂下,上麵不斷的往下滴答著血水。

“多謝二哥救命之恩。”

衛子安拱拱手,態度誠懇。

“呼……”

張二笑著搖搖頭,忽然坐到在地上。

“二哥?!”

衛子安心中一慌,幾步上前,從懷裏掏出一枚丹藥塞進了張二的嘴裏。

片刻後,張二恢複了呼吸,麵色紅潤,看上去狀態不錯。

“陳兄弟……”

張二的眼神很是複雜。

“我們扯平了。”

衛子安上前一步,虛扶著他來到了寺廟中。

寺廟裏,佛像坐在正中央,眼角隱隱滑下一抹血淚,不知是誰的鮮血濺了上去。

血肉橫飛,鮮血把地麵染成了紅色。

豐腴婦人和一男一女正扶著牆壁不斷的嘔吐著。

“你不害怕?”

見到衛子安的臉色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張二心中頓時有些好奇。

尋常人見到如此血腥的一麵,不可能表現得如此淡定。

也就是說,這位陳兄弟,是當真見過血的。

“確實有些惡心。”

衛子安遮住口鼻,“我們去後院如何,這裏委實有些倒胃口。”

“對,去後院。”

“撐不住了,嘔……”

“咳咳……”

此言一處,頓時爭得了母女三人的同意。

“好。”

見狀,張二隻好點點頭。

“陳老弟這般文弱,卻能夠拿出那樣的丹藥,想來應該是修行之人,怎麽會……”

“不提也罷。”

衛子安擺擺手,“有人加害與我,在我的飯菜中加入了散靈粉。”

“何人心腸如此歹毒?”

張二心中驚訝的同時對衛子安的看法提升了許多。

沒有了靈氣,僅憑這般柔弱的身軀尚且能夠堅持到現在。

此人,不簡單。

“二哥修為恐怕有六合境吧,出手當真是狠辣無比,一雙拳法更是出神入化。”

“哎。”

張二擺擺手,“不值一提。”

“雖然勉強解決了他們,可是此時的我也已經氣海空虛,如果再來賊人,恐怕就隻能豎手就擒了。”

“應該不會來了。”

衛子安好奇道:“這幫賊人難不成就是二哥先前所說之人?”

“應當是了。”

張二微微沉默,想到之前幾人的身手和境界,和傳聞中相差不大。

隻是他們的配合是在有些稀鬆平常,而且隻顧著抓身後三人,這才讓張二在短時間內能夠快速的結束戰鬥。

“我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將。”

衛子安回頭一看三人,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

張二道:“她們的身份的確很重要,至於為什麽隻有我一人,就說來話長了。”

張二回頭看了一看那豐腴婦人,看著她點點頭後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衛子安。

流落在外的皇親國戚?

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衛子安有些沉默。

張二說的話應該是真假參半,看來此次的光州之行,並不輕鬆啊。

“不知陳老弟來光州是為了什麽?”

“重樓。”

衛子安笑道:“老哥這般坦誠,我也就不再偽裝了。”

“我是為了木絨花而來。”

“木絨花還能改善廢胎不成?”

此話一出,張二很快道歉。

“無妨。”

衛子安擺擺手,“不過都是偽裝罷了。”

“出門在外,不做點偽裝怎麽能行?”

說話間,衛子安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你說對吧,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