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應費長安酒價千
青兒心中已是極為欣喜，緊緊握著蔻兒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之色，似乎是在告訴蔻兒，隻要相信自家少爺就一定沒有問題。
孫老看向蕭瑟的眼神充滿了崇敬之色，“公子當真有辦法？若是助我們擺脫困境的話，真是活佛在世。”
蕭瑟鄭重點頭，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不是深思熟慮的情況下他也不會說出這些話。
“沒錯，孫老，我不僅可以解決你們的溫飽問題，甚至還能讓你們賺到錢，不過有一點倒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說著，蕭瑟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孫老。
“公子請講，公子已然是我們這些流民的救命恩人，我等自然會配合公子。”
見到孫老如此表態後，蕭瑟滿意點頭。
“過段時間，我會為你們謀得一份活計，隻不過你們需要在這裏等待一段時間，切記不可再流亡向其他的地方。”
孫老急忙點頭，此刻他已經將蕭瑟看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開。
“多謝公子，我們本就已經沒了生路，公子如此為我們操心，我們自然是會珍惜。”
蕭瑟若有所思，說道：“你也放寬心，我這段時間會托府上送來一些食物，不過也隻能為你們解決一些燃眉之急。”
孫老已是感激涕零，“多謝公子！”
不多時，蕭瑟和青兒便離開了流民營地。
青兒麵帶擔憂之色看了一眼蕭瑟，無奈發出一聲歎息。
“有話就說，你在我麵前什麽時候也有這麽多的顧忌了？”
“少爺，你真的有辦法嗎？不要為了幫助流民逞強啊？”
蕭瑟擺了擺手，“青兒，你什麽時候見過少爺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可是，那流民人數那麽多，即使是官府都管不了，少爺如何管得？”
“青兒，這是一個秘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青兒一臉疑惑，不過還是乖巧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蕭瑟便來到了大祭酒府中。
得知蕭瑟前來的時候，可是讓蘇清澈激動不已，畢竟七日的時間未到，蕭瑟居然會主動來找他，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相信。
“這小子難道轉性了不成，居然會主動來找老夫，定是臨近秋闈，慌張了起來。”
想到這裏，蘇清澈甚至都沒來得及整理衣冠便滿臉笑意地迎了出來，“蕭瑟，今日倒是稀奇，你居然主動找老夫，想來是因為秋闈的事情吧？”
蕭瑟一臉尷尬，“蘇先生，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秋闈的事情。”
蘇清澈麵色頓時一冷，“蕭瑟，距離秋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其他事情我可不管。”
“蘇先生，我此次找你可是為了民生大事啊！”
“民生大事自會有陛下定奪，你隻需準備好秋闈便可。”
蕭瑟忽然正色道：“那日書房中的王先生就是陛下吧？”
蘇清澈忽地一怔，“原來你已經看出來了，倒是聰穎，不錯，那位王先生確是陛下。”
“蘇先生，我找陛下確實是有要緊的事情，比秋闈還要重要。”
蘇清澈看著蕭瑟一臉慎重的樣子，隻好無奈一歎，“好吧，你隨我來！”
皇宮禦書房之內，蕭瑟和蘇清澈坐在下方，秦元燁滿臉笑意地看著蕭瑟，“蕭瑟，不曾想你已經知道了朕的身份，不知你找朕所為何事？”
蕭瑟一臉凝重看著秦元燁，“陛下可知道從江州的官道之上來了許多的流民？”
秦元燁疑惑不已，說道：“這件事情朕自然知道，已經派戶部下發了救濟糧，北川城也開了不少救濟的粥棚。”
蘇清澈雙手緊攥成拳，額頭出現一細細細汗，緊緊盯著秦元燁，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蘇清澈知道蕭瑟平日說話就極為隨意，此刻居然討論如此敏感的話，生怕他說出什麽觸犯龍顏的話。
“救濟糧隻能治標不治本，終歸是下策。”
聽到蕭瑟這話，蘇清澈麵色一緊，急忙跪拜下來，“陛下恕罪，妄論國政，是蕭瑟無知，也是我這個老師教學不嚴。”
秦元燁麵色鐵青，就這樣靜靜盯著蕭瑟，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蘇清澈的話。
“蕭瑟，還不給陛下跪下？”蘇清澈怒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秦元燁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無妨，蕭瑟，既然你說救濟糧是下策，那你不妨說一說什麽是上策。”
聽到秦元燁這話，蘇清澈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還是有著一絲擔憂，生怕蕭瑟再出言不遜。
“陛下可知為何粥棚無用？”
秦元燁緩緩搖頭。
“據我所知，陛下的規定是米粥中能使筷子直立方為合格，但我看過，那米粥如同清水一般，遠遠沒有達到陛下的規定。”
蕭瑟這麽一說，秦元燁已經知道他是何意，瞬間一臉怒意，“到底是何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敢貪汙？朕一定要治罪於他。”
“陛下，我有一個方法，不僅可以讓這些貪官將錢財吐出來，還能為這些流民解決生存問題！”
秦元燁饒有興致地看著蕭瑟，“繼續說，若是有用，朕可助你。”
蕭瑟緩緩說道：“流民數量如此之多，不妨為我們所用，就是巨大勞動力。”
秦元燁若有所思，“可是我北川城哪有那麽多的產業提供給這些流民？”
蕭瑟微微一笑，“陛下，草民近日剛好想要開辟一份產業可解流民之危。”
秦元燁哈哈大笑，“原來如此，你找朕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沒錯，草民開辟的產業需要批地，思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陛下這裏比較方便。”
秦元燁哈哈大笑，“不知你所開辟的產業是什麽，說來給朕聽聽。”
“草民想要釀酒，比雪釀還要醇香的酒。”
秦元燁臉色忽地一變，“你所說可是真的？那雪釀已然是江州最好的酒了，你可有把握？”
“隻要陛下為草民批地，我定然可以將酒釀出。”
聽到蕭瑟的話之後，秦元燁看向蕭瑟的眼神已經盡是欣賞之色。
“好，既是如此的的話，那朕就為你批下一塊地來，不過隻此一次，日後，就需要你自己買了，隻是你所說的讓那些貪官將錢吐出來要如何做？”
“很簡單，雪釀造出後，他們一定會爭相購買，適當提價，到時候咱們賺的肯定就是這些貪官的錢財了。”
說到這裏，蕭瑟竟心生感慨道：“可憐牆外行人惱，應費長安酒價千。”
秦元燁和蘇清澈細細品味這句詩，雖知蕭瑟能出口成詩，但這一次卻是再次將兩人震撼。
秦元燁滿意地點頭，他沒有想到，蕭瑟除了有才華之外，在商業上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