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魚

“啊,這一覺,睡得好,好慘啊”我們的小趙同學一起床就發現,除了臉,**在外麵的皮膚都被蚊子叮到發紅了,甚至還有幾個包疊包這樣子,雖然手腳差點被蚊子生吃了這樣子,但還是睡的很死,畢竟前一天那種大起大落經曆了那麽多的人,心理壓力難免很大,心理壓力大了,一般人是睡不著,容易左思右想,輾轉反側,但我們的趙同學,畢竟還是個孩子啊,好吧確實還算個孩子,雖然這句話在後世貶義的意思多點。

按照前世的慣例,醒來當然是先看手機,然後刷牙洗臉吃早飯,鑒於現在這事實是沒有手機這玩意兒的,當然也沒有牙刷,這一步也隻好省略了,他快步走向村內,一如既往的汙水橫流,蚊蠅成堆,一群小孩子穿著破爛不堪,甚至褪色又打滿補丁還烏黑發亮的衣服沒心沒肺的在黃土堆裏打滾,大一點的孩子也是不見的——能幫忙的都去幫忙了,一些幾乎穿著同樣破爛不堪衣服的老人在門口曬太陽,在微微的晨光裏,新的一天開始了。好吧,事實是他起太遲了,相較周圍人而言,別人都已經為生計去奔波勞碌了,我們的趙同學還是睡得和死豬一樣,不由得讓某人想起了後世某位主播痛批當代大學生的話,確實,懶狗一條。

我們的小趙同學一邊搖著頭把腦袋裏奇奇怪怪的想法驅逐出去,一邊像村子另一頭的小河走去,他需要洗一把臉,才能開始自己的美好的一天生活。

好吧,雖然村子裏汙水橫流,黃土滿天飛,但這河水卻出奇的幹淨,甚至河邊的一切都有井井有條的意思。“難道河流的自淨化作用這麽牛”我們的趙同學盯著河麵開始思索。“算了算了,再往上遊走走,去上遊”本質上這算不得潔癖,隻是看了那流民居住環境的自然反應。

“哎呀,舒服了啊”冰涼的溪水浸過趙同學被蚊子咬的遍體鱗傷的雙手,讓他感覺十分舒服。“至少現代人享受不到這種純天然的清涼河山不是”我們的趙同學又開始無師自通的阿q起來,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自我救贖了。

在舒舒服服的洗了一把臉之後,某人原本打算準備洗個腳的,但想到下遊還可能是那麽多人吃水的地方,還是作罷了,他眯著眼睛,遠眺著這條小河,或者說小溪的上遊,那是密密麻麻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參天大樹比後世堵車的大都市裏的小汽車都多,林子裏一片寂靜,時不時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鳥叫聲或者是別的動物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擱在後世,估計得圈起來叫什麽自然保護區,但現在卻是極其常見了,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投下一簇簇光柱,灰塵像小精靈一樣在裏麵飛舞。但現在他卻沒有興趣欣賞這美妙的景色了,因為他餓了,自己上一次餓是在什麽時候呢,哦,是昨天。但現在卻是他有米無鍋,俗語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現在隻能說笨男難為無鍋之炊了,現在,他隻能被迫寄希望於剛才洗臉時看到的魚了,希望這些魚笨一點,至少比自己笨點才好。他很容易找到了一段合適的枯枝,試圖在岸邊紮魚但卻多次被迫無功而返。

“我TM,明明在那些荒野節目裏很容易的啊”某人欲哭無淚,但完全忽視了二者的差距,畢竟人家退役特種兵不是。被迫放棄抓魚的趙同學隻能蹲在小河邊歎氣,但凡這個人稍微能想起高中的物理常識就不會犯這麽蠢的錯誤了。看來某人是被迫要餓肚子了,但奈何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的小趙同學發現了他早飯的來源——一個小水氹,裏麵緊緊密密的擠著十幾條魚。

他高高興興提起一條,湊近了看,卻一個沒注意,被瘋狂掙紮的魚打臉了,確實是冰冷的魚在臉上胡亂的拍。

(趙思宇:“你能不能別玩梗了,勞資的香車寶馬美女呢,我穿越過來又不是來造段子的,信不信我掐死你昂”

作者:“有沒有香車寶馬美女還不好說,不過如果你想掐死我,那來啊/滑稽”)

“你還得意什麽一會兒就剝你皮,抽你筋”趙同學惡狠狠的抹了臉上的水,對那條魚說到,也仿佛對某無良作者說到。

不一會兒趙同學憑借後世見識,如法炮製了烤魚架子,不過好像木得調味料啊,想想那些言情劇,但凡烤魚這種,男一或男二肯定帶燒烤料啊,至於自己,可能不是男一,也不是男二,更不可能是女主這樣子啦,畢竟人家的男一男二不是王爺就是富家公子,要麽還可能是皇帝,現在這些,好像和自己都不沾邊啊。自己現在是個無業流民啊。

盯著烤的有點發黑的魚,他不經心裏犯嘀咕:這玩意兒烤出來為什麽不是金黃的呢,難道焦了,我們的趙同學隻好拿下來嚐嚐,一嚐,確實是焦了,還混合著一點奇怪的土腥味。

“我TM,處理的沒問題啊,怎麽會這樣,還好隻是一點,勉勉強強了”於是那條被烤的焦黑的魚外麵一層被某人果斷的拋棄了,隻吃裏麵還算可以的部分。這魚看起來品相還不錯的樣子,但刺卻沒少多少,這讓試圖大口吃肉的趙同學很是不爽,但他沒得挑三揀四了,隻能強忍著土腥味吃那條可憐的魚 ,還得不停吐刺,生活啊,就是這樣啊。

“終於吃飽了啊”某人拍著肚皮,不雅的坐在草地上,發出了呼嘯,這頓飯,硬是從早上整到中午,看著旁邊幾乎成堆的魚骨頭魚刺,還有黑乎乎的東西以及小水氹裏少了幾乎快一半的魚,我們的趙同學確實是飽了。想著昨天給錢江他們送飯時的那隻肥的流油的燒雞,某人又憤憤的罵了一句萬惡的資產階級雲雲。

大概休息了一會兒後,我們的趙同學不得不準備回去了,隨手抄起兩條被他扔在一邊準備帶走的魚,心滿意足的向河下遊走去,他準備去拜訪那個劉大裏長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麽能弄到生活用品的地方,畢竟有米沒鍋,也算是畢竟奇葩了,這魚就是一件不錯的禮物。

“嘿,兄弟,你知道你們劉裏長住哪裏嗎”趙同學提著兩條魚向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問到。這也不能怪他啊,畢竟他新人,又沒有新手村地圖,隻能問一下別人了。

看著這個造型奇特的家夥,那孩子有些害怕的指了指一個草房子,然後跑掉了。

“我去,哥雖然不算是貌比潘安風流倜儻,也不至於把一個小孩子嚇跑吧”某人不屑的說,卻不知道他昨晚的瘋子行為早已經刺激到了這些孩子,以至於自己在這個村子已經“臭名遠揚”了

“劉裏長啊,我想問你個事”趙同學隨手把魚放在了劉裏長家裏簡陋的桌子上

“原來是趙公子啊,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小老兒一定知無不言啊。等等,趙公子,您這魚哪弄的”突然滿臉笑容的劉裏長變得嚴肅起來“河裏啊,還能在哪”我們的趙同學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哪條河?”劉裏長又接連追問到,我們的趙同學突然發現,這個平日裏嬉皮笑臉的老頭兒,突然嚴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