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兔子

待宮女離開以後,劉子洵麵帶微笑,扭了扭脖子,走出行宮。

出到外麵,劉子洵衝身邊的太監問道,“蹴鞠比賽準備好了嗎?”

太監如實稟報,說道,“回皇上,比賽準備好了。”

劉子洵麵帶自信走到校場,校場裏已經熱鬧非凡,宮女太監還有禦前侍衛將校場圍繞,如同觀眾,正翹首等待比賽開始。

劉子洵掃視一遍,校場上的比賽人員有兩隊人,一隊穿藍色服飾,一隊穿黑色服飾,而他劉子洵自己此時身上穿的也是藍色服飾。

劉子洵雙眸迷了一下,他是藍色這一隊的成員,然後藍色這一隊都是各家王公大臣家中的庶出子弟,而黑色服飾的一隊皆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出子弟。

自古庶出子弟的地位都是比較低的,庶出子弟沒有權力繼承爵位,不能繼承家主地位,甚至連家裏的財產都不能繼承多少,一般會被家中的嫡出子弟欺負得死死的,但又無可奈何,哪怕他們再優秀,隻因為他們是庶出的,他們便一輩子沒有崛起的機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雖然有些庶出子弟認命了,但也有很多庶出子弟不甘心,覺得自己哪一點都比嫡出子弟優秀,所以想掙紮一番。

劉子洵走了上去,衝自己一隊的隊員說道,“兄弟們,來,幹死他們。”

“皇上萬歲,皇上威武。”

這些庶出弟子發出呐喊,這兩天劉子洵帶領他們連續戰勝對手,出了一口平日裏憋屈在肚子裏的惡氣。

劉子洵一馬當先,率先走入場內,說道,“上上上,不要慫,上去就是幹,跟著朕吃香喝辣。”

隊員們急忙動了起來。

蹴鞠和現代的足球有些相似,都是用腳來踢的。

劉子洵為了增加遊戲的樂趣性,每場比賽都增加了賭注。

輸的一方要輸給贏的一方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銀子對於掌握家族財富的嫡出子弟來說並不是很多,而且還是十來個人湊三百兩,一個人也隻需出十幾二十兩銀子罷了。

比賽一開始,對於在穿越之前經過專業性足球訓練的劉子洵來說,踢蹴鞠並不是什麽難事。

傳球,射門,接球,停球,運球過人,搶截,每一步都行雲流水,操作自如。

再加上劉子洵是皇帝,雖然是個被架空的皇帝,但這些王公大臣並不像李宇文白漫傾一般擁有位極人臣的權力,所以這些王公大臣的嫡出子弟並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得罪劉子洵。

一場比賽很快就踢完了,劉子洵踢得大汗淋漓,還真別說,踢得很爽,全場都是自己在裝逼。

比賽贏了,自然是開個小型慶功宴了。

劉子洵把自己一隊的隊員帶回行宮,按照宮裏的規矩,這些人可不能與皇帝同桌。

但座位分散開了,隻拘泥於君臣之禮,不利於培養感情。

劉子洵可不管什麽君臣之禮,直接讓宮女太監安排個大桌,共同落座。

在餐桌上,這些庶出子弟不敢造次,個個拘束謹慎。

要打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隔閡壁壘,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起喝酒。

劉子洵直接讓太監給大家夥上酒。

劉子洵率先舉起酒杯,說道,“來,慶祝我們連續贏得三場比賽。”

“這些都是皇上一馬當先帶領我們,我們才能勢如破竹,屢戰屢勝。”有人應道。

劉子洵砸吧著嘴批評說道,“我們是隊友,這裏也不是朝堂,不用按君臣那一套,現在我們不是君臣,隻是隊友,來,痛飲一杯。”

眾人跟著劉子洵痛飲下肚。

待杯中的酒又滿上以後,劉子洵又舉酒杯,說道,“我們連贏三場,已經贏得900兩銀子,你們幾人拿去分了吧,雖然不多,但蒼蠅肉也是肉。”

這些庶出子弟眼前一亮,他們可不像嫡出子弟一般富裕豪橫。

因為他們是庶出的,在府中屢屢遭受嫡出一脈打壓,他們當中有些人的母親隻不過是府中丫鬟被臨幸過一次罷了。

由於母親出身卑微,而且也隻是那些王公大臣臨時起興的一次衝動才誕下他們,所以他們的地位僅僅隻是比普通人高出那麽一點,日子算是不愁吃不愁穿,但平日裏手頭拮據。

這些人麵露喜色,紛紛應道,“多謝皇上恩賜。”

劉子洵臉上笑哈哈,實際上在用眼角的餘光去掃視在場的宮女太監。

這些宮女太監有不少是被收買了,回頭就會將今晚酒桌上的話原封不動地傳給李宇文白漫傾兩人,所以他決不能說出什麽露骨的話。

劉子洵用瞄了一眼酒桌上的人,這些人誰可用誰不可用,現在還不清楚,來日方長,要慢慢摸清以後再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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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李天福急匆匆地外頭走進李宇文的書房,剛剛進門,李天福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說道,“父親,三哥來消息了。”

李宇文放下手中的文書,說道,“快說。”

李天福喘了一口氣,應道,“有宮女攜帶皇上的書信與信物離開獵場,三哥以確保皇上安全的理由強行攔截搜查才發現的。”

李宇文眼角一顫,有了一絲危機感,於是追問說道,“書信內容是什麽?”

“書信隻有一句話,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李天福如實回應說道,“信物是一隻白兔。”

“宮女呢?怎麽處置的?”李宇文又問道。

“宮女是替皇上送信的,最關鍵她是皇後的人,又沒有什麽把柄,三哥也不能強行將其拿下審問,所以宮女是否會帶著皇上的秘密口諭回宮,那就不得而知了。”李天福擔心地說道,“現在那位宮女已經回宮去了。”

李宇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口中喃喃說道,“明明過幾日就回宮了,這個時候,他好端端的為何要送絨兔回宮給皇後?”

“難道這是他們約定好的一個信號?”李宇文仔細地推測,說道,“白兔搗藥成,搗藥成?到底何意?與誰餐?又是何意?”

李天福跟著李宇文的思路去思考,其試探地回應說道,“父親,會不會白兔是指皇上,搗藥成是指皇上已經做到準備了,問言與誰餐,是皇上在問皇後,是否願意與他一同出手。”

李天福話音未落,李宇文已是雙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