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複盤大師李果兒
天庭與龍族的那些中了“鯊元丹”之毒的人們都被鯊魔王以“血鯊大法”解了毒，隨後鯊魔王解了“混元河洛大陣”，帶著鯊妖族的殘部離開了。
敖乾幸運地活了下來，是十萬在危急時刻出手救下了他。
回東海龍宮之前，抑製不住心中好奇的如意找到妙妙道人，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妙妙道人笑著為她一一解答：
“這一切，都要從最開始說起。
“我和師父從天庭下來，追到了鯊魔王在這瀛洲島的洞府。師父本來準備一上來便直接將鯊魔王擊敗並同他談交易的，可當他在鯊魔王洞府轉了一圈，發現了妖皇帝俊的伴生靈寶‘河圖洛書’時，卻打消了這個主意。
“他準備在要鯊魔王解開天庭那些中了“鯊元丹”之人的毒之前，先看看這‘河圖洛書’的奧妙。
“於是，他便定下了這個‘欲擒故縱’之計，與我假扮成蛟魔王的手下，並故意叫我裝作緊張驚慌的樣子讓鯊魔王識破，進而令他誤以為我們中了他的計，拿了假的‘鯊元丹’離開了。可事實上，我們隻是躲了起來，並未離開。
“正因認為我們已經離開，鯊魔王才敢放開手腳地展開‘混元河洛大陣’與龍族交戰。而師父和我則躲在暗處，一邊解析這混元河洛大陣和河圖洛書的奧妙，一邊時刻注意著局勢，暗中保護著你們龍族的人，以免你們葬身在鯊魔王的手上。
“後麵的事你都知道了，師父和我兵分兩路，師父去救下了敖乾三太子，而我則救下了你。”
“那大殿下他們是如何中的毒呢？”
“敖襄大太子等人中毒的時候，我就躲在旁邊。他們陷入了混元河洛大陣中，表麵上雖然隻過了幾個時辰，可在他們陣中之人看來卻似已過了數月經年。他們雖是仙胎，可在陣中卻有著同於凡人的感覺，會感覺到渴，也會覺得餓。
“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如果有許多美味佳肴擺在你的麵前，你能忍住多久呢？而他們所以為自己吃下的‘美味佳肴’，其實便是鯊元丹。這件事如果仔細想想不難想通，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又有幾人會依然保持著這般冷靜的思考能力呢？”
如意聽了妙妙道人的話，恍然地點了點頭。
“這混元河洛大陣真是厲害啊！”
如意不由得感歎道。
“你以為，這便是混元河洛大陣的真實實力麽？”
妙妙道人的話令如意一愣。
“如果這便是真正的混元河洛大陣，那麽作為上古的妖皇，帝俊也未免太遜了些。上古的妖族可是很興盛的，像鯊魔王這般的大妖，在上古沒有上百也有幾十，能做那麽多大妖的首領，帝俊怎麽可能是泛泛之輩？他創出的陣法，怎麽可能會僅僅這種程度而已？”
“難道，這還不夠厲害麽？”
“當然。你有沒有察覺到一點，你們在混元河洛大陣中見到、感受到的一切，都並非真實的，隻不過是一種幻象？”
如意一怔。
“你見到自己身處岩漿之中，當你跨過岩漿之時，感受到了深深的灼熱。可當你出陣以後，身上可曾有一處被灼燒的傷口？”
如意低頭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她毫發無傷。
“這便是由於，你之前所見到、感受到的一切，都隻不過是鯊魔王的混元河洛大陣給你帶來的幻覺。這比一般幻術高明之處在於，一般幻術隻不過是一種障眼法，而鯊魔王的混元河洛大陣，則不僅能夠蒙蔽你的視覺，而是能夠蒙蔽你所有的五感，令你仿佛身臨其境一般。可事實上，你還是身處在幻境之中。”
說到這裏，妙妙道人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可帝俊的混元河洛大陣不同。它可不僅僅是‘高級幻術’的程度，在帝俊的混元河洛大陣之中，你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會成為現實。換言之，他是真的能夠在海底這種地方製造出之前你見到的那些熔山岩漿！”
如意聽到這裏，不由得“啊”地驚呼了一聲。
“帝俊的混元河洛大陣，是能夠在陣中操控裏麵的一切。隻要處在帝俊的陣中，便要受到他的支配，他便是混元河洛大陣中的‘天道’，那裏的四時變化、冷暖炎涼全由他來決定。若說入了鯊魔王的混元河洛大陣是九死一生的話，入了帝俊的混元河洛大陣，便是十死無生。”
妙妙道人一番話說完，靜靜地看著如意，後者已經被她所說的一切給驚呆了。
“難道……這世上真有那樣可怕的陣法？”
妙妙道人深深地點了點頭：“上古時代，比我們現在所能想象的一切，都要可怕百倍。那個時代的幾大族，遠比現在的幾大族要強大。那時候的聖人大能，也比現在要多得多。當然，那時候的戰亂，也比現在多得多。”
“難道，上古時代不是先賢時代、大治之世麽？”
“那隻不過是美好的傳說罷了。”妙妙道人笑道，“真正的上古時代，是戰爭與血腥的世界，惡魔與死神的天堂。”
“人們所向往的上古時代，原來……”
“人們的向往，隻不過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妙妙道人淡淡地道，“與其向往過去，不如自己親手去創造自己想要的未來。”
說到這裏，妙妙道人的眼中露出了幾分別樣的神情。不過，背對著她的如意並沒有發現。
“恩公，我還有一個問題。”
妙妙道人笑著道：“說吧。”
“我……可以轉過身來了麽？”
妙妙道人被她這句話問得一愣。
隨即，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然可以，你還真是老實，我不說，你自己真就不轉回來啊！”
如意聞言臉上一紅，想要辯解什麽，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羞臊地轉過身，見到妙妙道人的一刹那，卻驚呆了。
“你……你……”
“怎麽，眼熟麽？”
“你是在我們下海底之前見到的那個……”
“陸仁漪？那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李果兒，記住咯！”
說罷，“妙妙道人”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如意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