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世間冷暖

陸雨平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求別人,完事後,卻把“恩人”晾在一邊。

心頭一軟,說道:“李…娘子,你也躺下休息吧!床還挺寬的。”

李雅芝一喜,男子主動發話,哪敢不從?

就這樣,兩人同床共眠。

兩人身世經曆不同,可一成不變的,她們都是可憐人。

第二天一早,兩人梳妝打扮。

向長輩請安問好。

陸母盼來了這一天,聽著兒子兒媳親切叫喚,仿佛看到了年老時孫女滿堂情形。

燦爛的笑容,幸福的眼淚。

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當天,陸母與世長存。

村裏各戶,紛紛出力置辦喪禮。

有的好言勸解,讓陸雨平節哀順變。

三日後

用棺材收斂陸母屍身,葬於庭院西邊。

夜色正濃

人員散去,留下左鄰右舍一起陪伴。

屋子裏,能變賣的賣了,加上一直積蓄的錢幣,為訂製上好棺材消耗殆盡。

空****的屋子,正廳裏唯一留下的桌子極為顯眼。

桌上,放著一塊靈牌。

牌前,跪著一個身影。

燭光搖曳,映照的影子搖擺不定。

唯獨,一個瘦小人影,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陸家與李家婚禮草草了事,不論怎樣,都已結為婦夫。

按理是不用守孝,但沒有旁人見證,為避人耳目,陸雨平堅持守孝三年。

對此,李雅芝表示尊重,未齡婚嫁,對雙方名節不好。

李雅芝打算,三年期滿,重新置辦一個隆重婚禮,風光迎娶過門。

三年努力,足夠掙足錢幣了。

又三天過去

李雅芝看著滴米未進的陸雨平,渾渾噩噩躺在**,心裏一陣絞痛。

親自動手做上一碗粥,騰騰熱氣,香氣撲鼻。

“相公,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娘親也一定不喜歡看到你頹廢的樣子,振作起來,你還有我呢!”

陸雨平不語,任隨她人勸說,他自兩眼無神。

女人對丈夫好言相勸已是天大的寬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早已激起心中怒火。

女人的話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天,不容侵犯,必須遵守。

李雅芝用手撬開呀關節,一點點喂進去。

陸雨平如同提線木偶,任她操控。

嘴裏有進,肚子還是空虛。

生活在惡劣環境裏,李雅芝隨同李獵戶是一個暴脾氣,見陸雨平不吞咽。

一個巴掌甩過去。

啪,空曠屋子,清脆響聲環繞。

痛覺抑或是響聲,將他拉回現實。

眼淚似決堤洪水,噴湧而出。

有委屈,有思念。

並著稀粥,用手扒進嘴裏,大口大口吞咽。

要不是那關鍵的一巴掌,陸雨平或許一直徘徊生死邊緣,最終虛弱透支死去。

一碗粥入肚,陸雨平情緒穩定下來,喃喃自語道:“沒錯,娘親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自暴自棄的樣子,我要振作起來,不僅代表自己,還要帶著娘親那份念想活下去。”

此刻,一絲亮光在眼底處熠熠生輝,點亮了那雙灰暗的眼眸,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向往與渴望。

李雅芝在一旁讚許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又盛起一碗,端到他身前,監督陸雨平一點一點吃幹淨。

走出陰影,需要的時間有長有短,隻是一個契機什麽時候出現罷。

因為陸武定的死,讓很多人家認識到陸雨平。

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幹淨,孝順。

這些東西往往讓人忽略了他的美貌。

臉龐稚嫩,眼睛純淨,給人帶來一種聖潔感。

接觸太近,往往油然而生淡淡負罪感,生怕自己的呼吸汙濁對方空氣。

恰恰應了對蓮花的讚美詞,‘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相中第一眼,女人們對他十分滿意,有女兒未婚娶的,都想暗中撮合,甚至,沒有女兒的,想要造一個,而女兒已經娶夫了的,恨不得納小。

娶上一個貞潔男兒,是每一戶人家的幸事。

女人們心照不宣,礙於人家喪事,也就沒有提及。

不料,被一丫頭片子鑽空,天天往人家屋裏跑,一點也不避諱。

女人們除了暗惱,也不好怎樣。

迫使她們自己放棄原因有三。

其一,那丫頭是隔欄鄰居,表達關心是善意,自己距離較遠,上一次門是幫忙,現在無事,再讓女兒竄門就有點不懷好意了。

其二,那丫頭勤勞會照顧人,是不錯的選擇,更何況,自家的女兒隻知道吃喝嫖賭,伸手要錢,連人家萬分之一比不上。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自家女兒嬌生慣養,基本的習武都荒廢了,何況那丫頭資質過人,廢寢修煉,武力值已經能和自己齊平了。

一年匆匆而過

陸雨平徹底走出陰霾,整個人活力四射。

加上時不時有妖獸肉吃,營養補充到位,身子長開許多。

不似往常消瘦,多出幾分精肉。

容貌也更加俊俏,換成一副女裝,儼然是一個冷豔女子。

長期依靠李雅芝接濟,令他無地自容,男人吃女人的飯,天經地義。

但什麽事都不做,有些說不過去了。

種地收成少,陸雨平陷入沉思,思索有什麽適合男子幹的,還能收成多的。

許久未見的白球,這一天帶來了好消息。

與陸雨平麵對麵坐的男子,同樣相貌過人。

相比以前,皮膚保養更好,身上帶著一股花香,他們一家,生活條件變的更好了。

在交談中了解到,三個月後會搬進城裏。

說實話,陸雨平羨慕,但不嫉妒。

兩人無話不說,很快,就扯到為什麽白球離開這麽久。

“雨哥,在城裏那段時間,我被逼著學習琴棋書畫,真是悶死了。好在我比較聰慧,學了幾年,也有幾分精通。

靠著技藝,每天有不菲收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算了,不知道有沒有天賦,等技藝有成,猴年馬月了都。這年頭,男子除了靠男紅紡織賺錢,也沒其他出路了。”

“雨哥,你這麽想是不對的。紡織固然是一大收入,可上山采藥材報酬也不低。經常聽到某某藥材金貴呢!

紡織一事,雨哥要是不會,我可以慢慢教你,藥材的話,先認全習性和出產規律,再開采不遲。”

“這樣不好吧,你好不容易休息,占用你時間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麽的,我就當溫習一遍,再說,也不是免費教你,等你學成有了收入,得分我兩成。”

陸雨平知道白球善意,爭執下去就顯得矯情了,便點頭同意。

三個月時間

陸雨平把現有的學完了,準備著手掙錢。

期間,學藝的時候,陸雨平了解到了一些關於男子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