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私生子的憂患
可不管咋說，這也的的確確是紙了。
現在所缺的，就是匠人跟熟練的技術，以及製作出比較完善的工具。
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麽最原始的紙張，比手裏這樣更好用的紙張也就能夠製作出來了。
“爹，這是我剛剛讓匠人製作出來的東西，它叫紙。原材料就是這些竹子之類的東西。”
看著趙永手裏，那一片皺巴巴的東西，始皇帝不由直皺眉。
見便宜老爹直皺眉，趙永不由一笑。
他早有準備，拿過一支昨晚讓匠人連夜趕工的一支細作的毛筆，沾了點顏料，直接在紙張上寫了一橫。
毛筆是蒙恬所發明，隻是秦時毛筆尚比較粗糙，並非後世那樣精巧。
現在趙永手裏的毛筆，在李斯這等文人的眼中不由看得極為震驚。
又見他在紙張上寫了一橫，筆鋒所寫，很有點章法，不禁大為驚奇。
即便是以始皇帝，看的也不禁眼神一凝。
等趙永又在紙張上寫了一豎，他的眼睛不由瞪大了。
待到趙永寫第三筆，那是一橫的時候，始皇帝整個人都張大了嘴巴，他倒吸口氣，問道：“永兒，這……這等東西，耗費幾何？”
放下毛筆，趙永用手指了指旁邊的那些樹皮，以及竹子等物，說道：“用他們即可，且消耗不大。”
“噗通！”
突然一聲悶響，趙永一怔，扭頭看去時，卻見自己便宜老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爹，你沒事吧？”
趙永趕緊過去攙扶，趙高與李斯也都相顧失色，趕緊也跑過來攙扶始皇帝。
“陛，哦！趙兄，你沒事吧？”
攙扶起始皇帝，趙高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剛才，他也是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沒來得及扶住始皇帝。
“嗬嗬，沒事沒事，我也是站時間長了，腳有點麻了。”
前所未有的，以始皇帝這樣的人，竟也也有失態的時候。
笑了笑，趙永當然知道，便宜老爹為什麽會如此失態。
造紙術，那是啥？
華夏五千年聞名，這造紙術可是絕對的四大發明之首了。
想想看，若是沒有紙張，後世人學的東西會那麽容易方便嗎？
這樣的一個發明，直接砸出來，恐怕無論是誰，都會立刻被砸暈吧？
再說了，趙永也沒心思揭便宜老爹的短。
深吸口氣，很快平伏了心中的激動，始皇帝問趙永，“永兒，這……紙，它還能改進嗎？”
也當真不愧為一代人始皇帝，其心性絕非尋常人可比。
短短時間內，他就調整好了心態，並且問出了事情的關鍵。
用力的點點頭，趙永大打包票，“必須能啊！隻要人手夠，地方好，工具全，那就必然能製作出很光滑的紙張，而且還會很薄。”
“那樣，做成書籍，肯定沒問題了。”
“好，太好了！”
始皇帝撫掌大笑，一臉的興奮。
身為一國人王地主，他想的東西，可絕非現在趙永所能想到的。
趙永想的，是積累資金，如何造反。
可始皇帝想的是，紙張這種東西，絕對是國之重器。
有了它，幾斤，十幾斤，甚至上百斤的竹簡書籍，變成了薄薄的一冊書，那樣會多省力氣，而且省時間。
重重的在眼前木板上拍了一巴掌，始皇帝愈發興奮起來：“好，若是有了這紙張，我大……”
陡然守口，始皇帝的眼睛眯縫起來。
他差不多說漏嘴，心中不免有些尷尬。
“哦！爹，你剛才說啥了？”趙永沒聽清，問了一句。
擺擺手，始皇帝腦筋倒也轉的快：“沒什麽，爹是說，若是有了這造紙之術，此後我趙家大業可成。”
微微一笑，他一巴掌拍在了趙永肩膀上。
“成了，就像你說的，到時候大業一成，爹我就是皇帝，你就是人太子。”
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
趙高跟李斯不由對望了一眼，心裏不由都沉了沉。
現如今，大秦還還沒有太子。
那麽現在，皇帝陛下這麽說，難不成是真有什麽想法了嗎？
趙永不由嗤笑了一聲，搖頭說道：“爹，你就我一個兒子，這太子之位你不給我，難道還會傳給別人？”
話說出口，趙永的腦袋不禁一轉個，不由吃了一驚。
“啊！爹，你說這話，是不是說，你在外麵還有其他的私生子了？”
趙永這想法，倒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想想看，有個傻兒子，又沒有老婆了，這日子過的該多愁苦。
如便宜老爹這麽有錢，要是不在外麵弄個小妾之類的，那怎麽可能呢？
現在是封建王朝，別說是這時候，就算是現代，要是這麽有錢的商人，恐怕外麵不知道養了多少小三小四了。
隻不過，旁邊聽著趙永說話的趙高跟李斯，不由都有點尷尬，心裏怎麽聽都有點不是滋味。
始皇帝那邊， 卻是狠狠幹咳兩聲，將自己心裏的尷尬驅散，憋紅著老臉，齜牙幹笑。
“你這孩子，別亂說，你看你爹是那樣的人嗎？”
“好了，廢話少說，你立刻將這造紙術的方法盡數告訴為父，我立刻去找人跟地方開工。”
趙永倒是沒有吝嗇，立刻點頭：“我等下就把方法盡數告訴你，並且讓這幾個有點經驗的匠人也跟著你們一起走。”
“不過……爹，這一次你可是得千萬保密，這可是我們家的秘密，就靠著它成大事呢。”
始皇帝重重點頭，其實即便是趙永不說，他又怎麽可能泄露半點。
“放心好了，這紙張的製造，那可是大事，無論何時，為父都不會泄露出去的。”
始皇帝說著，眉宇之間不禁有了一抹戾氣。
他心裏已經決定，匠人必須要圈養，絕對不能出作坊半步，這造紙之術，必須由皇室一手把持。
“那倒也不盡然。”
趙永此刻，卻是搖搖頭，表示了不同意見。
“爹，我們做事情，格局必須要大，不能著眼於小處。”
“你想想，如果我們有一天，真的成功了，那麽坐了天下，這技術還捧在手裏幹什麽？”